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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被发现的暗恋者,但是自己暴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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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隐记得自己曾经也这么背过纪念慈,过去好几年了。

她将趴在背后滑下来的人向上颠了两下。

前面的路途还好走些至少是平地,但看到眼前的楼梯江隐恨不得昏过去。

可现在要指望醉醺醺的人自己飞上去吗?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江隐长舒一口气,低声呢喃:"等有钱了,搬到有电梯的房子里吧。"

颈窝被磨蹭,像是回应。

从一楼慢吞吞地往上爬,数字从一攀爬至三,再是四,最后才到七,中途休息了好几次。

等到了门口体力已经见底。

江隐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插入门锁,旋转,打开银色的铁门。

将人放到床上再回到玄关脱鞋。

脚上的鞋子被蹬下来,江隐赤着脚走入浴室,接下一盆水,取下纪念慈的专属毛巾,端着盆子进到卧室里。

原本想着给人擦个身子再睡,要不然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打湿毛巾,拧干,上手掀起衣服的一角准备给纪念慈脱衣服,动作刚开始就被另一只手制止了。

纪念慈坐起身看着江隐,江隐还以为她醒了,不乐意别人碰自己的身子,于是提议:"你醒了就自己擦吧,我正好去洗个澡。"

结果她松开手,又躺下了。

江隐站起来,双手插腰:"你要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

纪念慈不语,只是一味地用那双带雾的眸子望向她。

"我给你擦。"拉住衣服就被拽住。

"你自己擦?"松开手纪念慈却还是没动作。

就这样两个人纠缠了几分钟,在"我帮你"和"自己擦直接反复跳转。

江隐给这人气笑了:"喂,你到底要不要擦身子?脏兮兮的睡觉小心半夜被虫子吃了。"

纪念慈握住江隐的手腕。

"干什啊——"手腕处的手猛然一紧,她被拉到床上。

江隐躺在纪念慈的身旁,卸下力气,任由两只腿在床边晃荡:"你说说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身子也不擦衣服也不换的,人家要来服务你呢你又不高兴,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让皇帝伺候你啊?"她点点另一人的鼻尖。

纪念慈松开手,又握住江隐的指尖。

江隐翻了个身,撑住下巴看她:"干什么?你要拿它卖钱啊?松松松,怎么跟隔壁家的小黄狗一样。"

纪念慈还是不语,也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

寂静将二人淹没好一阵子,许是久了,惹得江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

"有的……"她轻声呢喃。

但是声音太轻了,直接被微风吹散刮倒在地,瞌睡虫还是嚣张地立足于江隐的脑袋里。

"什么?"

"有的……我有,想要的……"她的眼睛从没有哪怕一瞬从江隐的脸庞上挪开。

这倒是有些稀奇,平日里这种话是不会轻易对她讲的,一般埋得极深,不费一番功夫去挖是看不到哪怕一角的。

江隐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我……"现在问她人又结巴了,眼睛终于从江隐脸上挪开,心里苹果却熟透了,从那旁掉下来落到了脸上铺满了一整片红。

"我……想要你。"

"啊?"江隐不懂:"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纪念慈大声反驳:"不是!"吼完又瘪了下去:"不是那种喜欢,是另一种,另一种喜欢……"

"哪种?"江隐还是没有搞清楚。

"就是……就是那种,那样子,那样子的喜欢!"

见江隐还是没能明白纪念慈索性伸手攥住了她的衣领,跟刚才一样把她拉下来。

只不过这次跨出了那条刺目的红线。

柔软的,红润的,带有丝丝酒味的唇瓣与微张的另一对相贴。

片刻后纪念慈不舍地离开,但是对上江隐呆滞的眸子:"是这种,真正的喜欢。"说出这句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还没等江隐回过神她便一下子昏睡过去。

"喂!你……!"江隐拉起纪念慈晃了又晃。

怎么可以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睡过去啊……

江隐抱住自己的脑袋,手指插入头发拼命地蹂躏,可却还是拦不住脸颊开始发烫。

今晚的夜注定是不安分的。

隔天早晨纪念慈迷迷糊糊醒来,却感觉下面不太舒服。

紧贴肌肤的布料上是无法忽视的粘腻感。

顷刻间,一阵小旋风从卧室冲进了狭小的厕所。

她迅速脱下贴身衣物,甩进洁白的洗漱槽内,打开水龙头的开关。

纪念慈用双手撑住洗漱台的两边,肩膀被高高撑起,而她的脑袋低垂,像极了躲避灾祸的鸵鸟。

血液循环增快,整张脸几乎没有不烫手可以落下指尖的位置。

耳边传来水流触碰到大理石石壁发出的抗议,又密又急,无比刺耳且嘈杂。

一切都棘手极了。

可尽管如此这也无法驱赶她脑内不断滚动播放的内容。

她,和江隐。

她们一路嬉笑、打闹,直至拥住彼此,倒入腥松的草地,滚落至鲜花们的中央。

花团锦簇的花朵被折弯了腰,俩人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肌肤紧贴,紧扣对方平日里用于握笔的手,直到被汗水浸湿。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江隐手中的茧在自己的掌心间磨蹭,优雅地跳着华尔兹。

冰凉却柔软的唇瓣散落于各处,是脸颊亦或是颈间,几乎每一次,都落入了她的心底。

一切都是那样真实,那样的……让人无法言喻。

纪念慈像是痛恨极了手中的物品,于是狠命揉搓手中的贴身衣物。

一次展开,又交叠揉搓,再一次展开,混做一团,揉搓。

可这心,偏要一个劲的唱反调,越是让它安静,它越偏要闹腾,像是住进了一只活泼的过了头的兔子。

她怎么能做那样的梦!

女孩不禁斥责自己。

可是……

手里的动作逐渐放缓。

“纪念慈?”

纪念慈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的一激灵。

"那个……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原本缓慢运动的双手在此刻再次变得急切。

思绪再一次纠结成一团,变得杂乱不堪。

“我那个……早餐放桌子上了,你记得吃。”

“好!”嘴巴是如此干净利落地回应,可行动却十分狡诈地反了悔。

她拧干湿答答的布料就将皱巴巴的它丢到洗脸盆,转身脱去上衣,踏入淋浴间。

热水从莲蓬的小孔洞中喷涌而出,升腾起来的水蒸汽占领玻璃门,掩盖住内里人的身躯。

纪念慈紧闭双眼,任由水流从头淋到脚,再一致滑向排水沟。

原本希望水流能够彻底抹除那一朵盛开于春季的花卉,可惜,事与愿违。

水蒸气将人熏得醉醺醺的,不像是在洗澡,反倒像是饮下了一杯美酒。

她睁开眼,手伸向常用的沐浴露瓶。

可到了跟前她又将手调转了方向,最终取下江隐在超市里领到的免费香皂。

纪念慈拿起它,放置于鼻底,贪婪地闻嗅。

这是江隐的颈间处散发出来的味道。

淡淡的皂香,不参杂任何的花、果以及奶腥,有且仅有干净的皂香。

但你要贴得近,至少,要靠住她的肩头。

或者,紧贴她的胴体……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钻入水柱中,流水拍打身躯,试图让自己归于平静。

纪念慈叹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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