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了老头让她带些茶点过去的事,看着温曼华在门外睡着了,替她把滑落的毯子盖好,侧身挤了过去,因为太瘦,挤过去倒不是难事,这日子过得如履针毡的,也是过够了,还得忍住绝望要过下去,今天的老头还不知要怎么变态了,想想心都在发抖!死老头气鼓鼓的坐在那里,着实给气的不轻,青筋直冒,阴白的脸都红了,一别墅的人陪他熬夜,看着自己过来,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大骂猪脑子,怎么不记得端些点心过来?呵呵的冷笑,指着自己的鼻子嘲笑如今胆子大了,这是想做夫人了不成?看着打开的监视屏,知道自己的话老头听了去了。
这是个连自己的主卧书房都监控的变态,整幢别墅都在他和手下的监控之下,脸色虽已吓得惨白,但早已习惯了这种非人生活的自己,早就麻木了,几记耳光扇下来,连疼的感觉也没有了!
“我看你嘴巴最近太闲了,得找点事给它做做啊,今天老子想做做足疗了!”
老贼一脸阴笑,脱下袜子,从书桌上拿下一罐蜂蜜,书桌上常年累月不缺的蜂蜜,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涂满了双脚,呵呵冷笑,连脚趾沟里都涂满了,不少滴漏在了地上和垫脚的矮凳上,得意的举着双脚等着,早已对这一切麻木了的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了丝巾,跪在了地上,想擦去地上的蜂蜜。
“哎,这些天我是不是忘了教你怎么做事了?让你忘了规矩和分寸,这屋里,我现在是不能看见一滴蜂蜜漏下了,这么好的蜂蜜,土耳其产的,你有福了!”
老头一把拽过王管家的头发,狠狠的把头朝地上摁了下去!
昏昏睡去却睡得一点也不安心的温曼华,做了个梦,梦见管家从身边挤过,进了父亲的书房,还替自己盖了毯子,进去好久了,正被父亲虐待,惊的一下子醒了过来,父亲一直是个高高在上的人,这次被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恶气,一觉之后,心里冷静了许多!这才发现,整个别墅的人一个都没有睡觉,正在熬夜做清洁做打扫,屋里屋外,全在忙活,整座别墅灯火通明,温曼华心里清楚,老头,这是怒火无处可发,拿大家撒气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梦,真的是管家进去了,那进去不少时间了,知道父亲为人的温曼华,深知父亲又在折腾管家了,管家与他同龄,相识三十多年了,这么好色的他,早对管家失去了兴趣,还能对她做什么?能把一屋子的人喊起来折腾的老怪物,正在火头上,能饶得过管家吗?立刻回房取了钥匙,门也不敲了,直接的打开了书房的门,随手关紧了房门,她怕有人路过,管家会丢脸!
正在肆意折腾管家的温会长,正抓着管家的头发摁住她,仰坐在他那张超大的老板椅上,一点没注意女儿进来了,直到温曼华一声惊叫,才把老杀头的惊回来,这么丑陋的一幕被女儿看到了,这个正月,是自己的煞月吗?深受折磨头发蓬乱的女管家,羞的伏在地上,已知道谁进来了,根本抬不起头来,无脸见人了,这么多年做妾就算了,三十年来还做着老头的发泄物玩物,如今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竟被晚辈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屈辱,这耻辱的一刻,全被人看到了,尊严被这老杀头的虐没了,这是自己年轻时盲目贪慕名利家世的报应,沦为一个如此不堪的玩物,一个连情妇都算不得的玩物,足足三十年的虐待,自己被害的终身不育沦为奴隶,家乡也没脸回去了,亲人们也是恨死了惹下大祸的自己,当年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又都没抓到证据,有仇也没法去报,为了儿子熬到现在,这么耻辱的经历这么不甘的人生,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能平平淡淡的活着,是种幸福,自己的一生早已毁了,这名利场里的老怪物,这整日与算计勾心斗角结在一起的老变态,不禁囚禁了自己的躯体,更是囚禁了自己的灵魂,自己这无能又不堪的人生,已脱身不开,怎谈尊严?直到自己深陷于此,才明白老头心底装着怎样的欲壑!自己虽被老头控在手心,万幸他不认自己那个野种儿子,纵使自己深受折磨也能忍,只要儿子能有个正常的人生就行,儿子是她的底线!
看到桌上打开的蜂蜜罐子,父亲慌忙用浴袍遮挡的狼狈,越靠近蜂蜜的香味越浓郁,这个老不羞,温曼华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一把抓起蜂蜜罐子狠狠的砸在老头的头上,满满一罐蜂蜜淋的老怂满头都是,额头也起了个大血包,一下子被砸懵了的温会长,头晕目眩,怒吼的推开温曼华。
“我看你是疯了,你这是疯啦,你这真的是疯了!你想谋杀亲父了!”
“是的,我疯了,怎能不疯?你还是人吗?”
一直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的王管家,无地自容,匍匐着爬到了门口,跪在地上把头发衣服整理好了,才敢打开房门,低头出了书房,关紧了房门!
“呵呵,怎么的?我花那么多钱把这些女人养起来,都是真金白银花出去的,怎么?难道是请了两尊菩萨回家来贡着的吗?我辛苦几十年,有点爱好,怎么啦?我是亏待你了吗?养几个女人服侍自己,有什么错?她们一个个愿打愿挨的,我真金白银的养着她们,怎么?你以为我是做慈善的?我是冤大头?白养她们的吗?”
“无耻!你怎么还能算是个人?”
温曼华把蜂蜜罐子砸向监视屏,砸偏了,索性的把老贼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撸到了地上,狠狠骂了两声老畜生,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理也不理是老头子了!自己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张荒淫又缺德的脸了。老头今天算是给这个女儿气坏了,一再给他难堪,骂他还砸他,捂着脑袋追了出去,简直无法无天了。
“不要以为我会一直容着你,宠着你,呵呵,老子我是没有继承人了吗?我随时能修改遗嘱,别以为老子会一辈子忍着你,我要取消你的继承权!”
“呵呵,好啊,那我谢谢你了,你快点还我自由吧,你快点吧,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继承人?我守着你们的家业,做个傀儡,还得累死累活的,没有自己的自由,为你们去结婚,一辈子被你和你们控制着,我很幸福是吧?特别是你这种恶名传遍圈子的老匹夫,做你的继承人,多有脸?你快点放我自由吧,我大开宴席庆祝三天三夜,庆祝我终于摆脱你这个老变态了!”
“好好好,我把你养的出息了,这么攻击你的父亲,有你这个女儿,我真的是幸运啊,这话是你说的,我明天就喊律师来,你等着!老子为什么要把这家业传给你这个讨债鬼?你等着!这话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温曼华头也不回的从书房出来,才发现管家并没走远,静静的站在房门一边,听着里面的争吵,看到温曼华出来,脸色尴尬低头下了楼,但又听到老头的大吼大叫,提到了继承的事,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老头的话全听到了耳里,低头扶着栏杆定在了那里,看不出情绪!温会长一眼瞥见管家还没走远,立刻来了精气神,大声的指着管家。
“你,明天,把那个喊过来,明天,我要见到人!”
温曼华知道父亲要作妖了,根本就不理他,头也不回的回了房。更改遗嘱?呵呵,家族的人会同意他胡来?根本不可能,就这事,自己吃定这个老怂了,他要是能把遗嘱改了,让管家的儿子坐这个继承人的位置,算是把儿子送去了坟茔堆,解放自己了,自己说不稀罕,真的不是负气的话,真的要烧高香的,谁稀罕啊?生活工作婚姻爱情一样都没有自由,这家产这家世是好守的吗?一出生就被定了人生,上什么样的学校见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婚姻嫁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工作说什么样的话,这没有自由这勾心斗角的日子是正常人能过的吗?自己才不想投进这无尽的商战和人心鬼蜮里去了,这种日子,自己早就见识够了,爱谁谁了!看到女儿理也不理他,温会长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好失败,这个女儿太管不住了,指着定在楼梯的管家:“现在,就去喊,反了天了,我还不信邪了,让他马上过来!”
女管家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谁要继承他的家业?做他的工具?如今的自己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足够让儿子快快乐乐活的好好了,要生活有生活,活的自由自在的儿子,虽然不聪明,过得却是很好,相对自由,安宁!如今老贼要把手伸向儿子了,自己清楚他的嘴脸,从没真正爱过这个儿子,养在身边,仅仅因为是他的血脉而已,仅此而已,他不能忍自己的种被别人养而已,自己从没想过要继承他的家业,这种家族,个个心机深沉阶层观念严重善权术擅长断舍离,儿子的能力不行,只有被玩死的份!一旦老家伙混账到要把儿子推到前台,就是把自己那个智商不高的儿子送上绝路,不谈他不懂商战不懂人性险恶,哪里是那些商战老狐狸的对手,就是老头的家族也不会容忍的,随时会把儿子活殉了毁了,他们怎么可能让家丑外扬,他们纵横在各个领域各个圈子,一直把家族里的各种丑事隐藏的很好,怎么可能容忍私生子的事情外扬,而且连带着那么多恶事,不把儿子给活埋了才怪?听到温会长让自己立刻马上带来儿子,管家低头不语心里也已下了决心,自己可以牺牲,儿子不可以,绝不可以成为老头利用的工具,对付他人的武器,他还年轻,该有正常的人生,就这样踏踏实实的活着挺好。
父女俩发泄完了,各自摔门关紧房门,丢下了管家,王管家整理好心情,转身去了厨房,自己是清楚温会长身体的,他这些年补的太狠,私生活太滥,已属于外盈内损的状态,之所以现在房事上也用上歪门邪道的药了,之所以内心越来越躁狂房事越行越变态,是精力耗损严重的最好证明,力不济则思乱行乱,每月都做体检,血太厚又喜饮酒作乐,已有老年病症出现,别看房事不比小伙差,已属强弩之末,他这种年纪最容易爆发心血管病和中风!所有人都被赶去去做清洁做清理了也好,厨房里空空荡荡的没人,王管家避开摄像头,背朝镜头给温会长做了份五寸的杏仁咖啡蛋糕,蛋糕胚是烘烤了现成的,家里的厨师会多准备备用,煮了杯咖啡,将剩余的咖啡倒了,早在陆云琪被虐待的第一天,被温会长连扇耳光逼吃东西的那天,睹人如睹己,过往一幕幕涌上心头,直到他开始正式把陆云琪当成玩物锁在床头的时候,真的是恨上了心头,早已偷偷备下了苦杏仁粉随身携带,老头性格乖张跋扈自私无情,完全不像个人了,本来备的百草枯,就装在矿泉水瓶里,带回别墅就放在自己卧室的冰箱里,直到打开瓶子才发现那种东西有股氨味,味道大刺鼻,温会长疑心病这么重的人,戒备心超过常人,怎么下毒?所以上网研究了一番,温会长喜欢喝茶和咖啡,决定了用苦杏仁粉。
她早已忍够,这么多年,白天做着管家,到了夜里,只要狗东西心情不好,必将自己蹂躏一遍,三十年,整整三十年的耻辱生活,嘴上虽对温曼华说着认命了,早就想死多少回了,老头要把儿子推出来做工具,哪里再能忍了?儿子就是她的命,如今他竟想拉儿子下火坑,怎能忍?精心准备这份色香味俱浓的甜点,做他的断命餐,甜杏仁片做点缀,苦杏仁粉混进咖啡蛋糕和咖啡里,还没做好了,那边温会长已经催了,为什么还没看到她的儿子过来,自己得给点教训给温曼华,让她知道自己完全能把家产给别人的,要是女儿实在和自己对着干,自己可能会去考虑修改遗嘱公布私生子的身份。这个老杀头满心只有自己,话已出口定会去做的,女管家赶紧做好茶点,清理干净,再次去了老鬼的书房,推说儿子现在赶来太奇怪,孩子被隐藏的很好,就算让他担些责任,对一个啥也不知道的人来说,一切太不可思议太离奇了,得慢慢把孩子的心倒回来,她让儿子迟点来,七八点过来,这样不会显得太奇怪,毕竟他是总公司监控室的负责人,过来交待工作也不稀奇,得慢慢教这个孩子,先吃点东西吧,私生子这个秘密,实在想要公开也要挑个合适的日子,温曼华只是一时昏了头,得给她个缓冲的过程,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想开了,不能再激化矛盾了,自己这么多年早就想开了,认命了,该给温曼华时间去消化陆云琪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看到自己调教多年的女人,被自己驯的低眉顺目,三十年乖乖听话,甚至都被虐出这种忠心了,温会长甚为满意,这女人年轻时呱噪,多年调教后,这不就顺溜了,真的是饥肠辘辘了,看到送来的糕点,都是自己喜欢的食物,女人啊,就得调教,一下子全都吃完了,只说下次烤的时候,少放点可可粉和咖啡粉,有点苦,让厨子们下次注意点,再有下次全部换掉,老头吃出了精神,想想今天这么丢份难忍火气,通知温曼华一早就去公司,自己要开会宣布重要的事情,温曼华直接回信,不去,自己需要调整时差,他要换继承人,自己宣布好了,不参与了。女儿屡屡不买自己的账,这怒火蹭蹭往上升,反了天了,不教训不行了,看到温会长怒气冲冲的去温曼华房间了,王管家赶紧把餐具端进书房的厕所,袖笼里剩下的苦杏仁粉直接冲进了马桶,连冲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