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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区区江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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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的鼻子正面挨了犀利的一戳,瞬间就红了:

“痛!”

她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瞪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说话尖酸的老太太,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阿婆哼了一声,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屑一顾,又瞥了一眼藏在绿鸟身后的善逸:

“蠢小子躲什么躲?!”

“阿婆......”善逸瑟缩,缓缓走出来,低头不敢直视一脸凶样的老太太。

而阿婆也没有放过他,同样给了一记戳击,善逸“嗷”的一声眼泪就流下来了,连忙躲到時雨身后,揪着她的袖子不敢怒也不敢言。

望着鼻尖通红,可怜兮兮瞪着大眼的两人,老太太嘴一撇,面露嫌弃之色,干脆地转身不再看他们:“回家了,绿鸟。”

“等等,阿婆!”

绿鸟叫住离开的老太太,“我想带時雨妹子和小善回去住,可以吗?”

“关老身什么事。”阿婆背着手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孙女要带朋友来家里,糟老婆子管得了?”

绿鸟闻言笑了:“这就是同意了,我们跟上!”

说完,她反身过来一把拉住時雨和善逸,带着他们二人朝前跑去。

老太太脚步看似很快,实则迈出的都是小步子,三人没跑几下就赶到她身边,松了手乖乖跟在一旁走着。

夜间街道宁静,这个点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時雨走在阿婆身侧,摸了摸自己泛酸的鼻子,忍不住朝对方偷偷瞄去:

阿婆紧绷绷地板着脸,佝偻着腰身,小步子走得又稳又快,气冲冲的架势看上去不像是回家而是去干架。

小老太太弯着腰时只有時雨的胸口高,连善逸都能低着头看她,然而三个年轻人没一个敢不把她放在眼里,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俯视的人。

時雨从未见过如此锐利的老人,路灯的白光从阿婆尖瘦的脸上晃过,像是一把短刀在夜色里出了鞘,冷得她心头一颤,顿时升起对身边老人的敬重之意。

刚才对方一出现就骂了她,还说不会进攻的人赢不了,语气如此笃定,像是认定了她会输,那么问题来了,老太太是如何确定这一点的?

莫非这位阿婆很擅长赌博?

時雨再次悄咪咪朝身侧瞄去,越看越觉得老太太就是话本子上混迹于市井的江湖高手,但是再仔细一看的话,又觉得对方弯腰驼背小步行走的样子和夜行的狸猫也很像。

阿婆注意到了频繁瞟过来的视线,三角眼一斜,冷飕飕剜过去一眼:

“看什么看!”

“唔。”又挨了骂,時雨立刻扭头正视前方,肃正了神色专心走路,收起了杂七杂八的小心思不敢再乱想。

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

四人从中穿过,一出来视野便豁然开阔,一栋和式宅子立于眼前,而门口的名牌上写着——“山中”

黑暗里轻微的开锁声后,玄关的门被打开一道缝。

阿婆收起钥匙,率先走了进去。

在玄关处脱了鞋后,老太太说了一句“在屋里等着”就自顾自回房间去了,留下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知道要做什么。

绿鸟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阿婆就是那样啦,话总说一半。”

“总之先进屋坐吧,我给你们倒茶。”

....

片刻后,茶室内。

時雨和善逸跪坐在矮桌旁边,身下是带靠背的座椅,各自捧着一杯热茶,边喝边等着绿鸟给他们拿点心。

山中家是标准的和式房屋,装修简朴,整洁素雅,左侧墙上开了扇圆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庭院,围墙角有画风稚嫩的涂鸦,不知是谁留下的杰作。

整栋户建面积不算小,内部却没几样家具,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婆孙两人生活的痕迹。

绿鸟告诉他们说自己的父母都去了外地工作,家里就她和阿婆,让時雨不要客气。一边说着,她将两碟柏饼放在二人面前,给善逸的那一份额外淋了一层蜂蜜。

善逸惊喜地接过,朝对方道谢:“哇——谢谢绿鸟姐。”

“嘿嘿~小善一直都很喜欢甜食呢。”绿鸟笑着说,又举起淋蜂蜜的勺子问時雨,“要不要也来点儿?”

時雨笑着摇手拒绝了,比起甜食,现在还是茶叶更能让她清醒。

冲好的茶水碧绿透亮,散发着微苦的清香,時雨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刺激着被那些游戏规则折磨到有些迟钝的大脑。

绿鸟说的大部分玩法她都已经记住了,刚才在路上也一直回忆着,并且不断在脑中模拟演习,试图尽快将它们消化变成自己的东西,好明天运用进实战。

然而心中的不确定依旧存在,纵使玩法和规则烂熟于心,老千的世界对她而言依然是个迷。

那些破解千术的书時雨很感兴趣,可以的话想要今晚全部读完,但老太太又说那东西没用,她不知道该听谁的好了。

或许......还是阿婆的话更对?毕竟是阅历丰富的长辈,更重要的是对方那坚定的态度,令人不由得想要相信她说的一切。

時雨握着茶杯的手垂在膝盖上,大拇指摩挲着杯口,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对面,开口道:“绿鸟......听你阿婆说的那些话,好像她很有经验样子,是有在赌博吗?”

闻言,绿鸟放下勺子,脸上也是一派纠结之色:“我也不知道,没听她说过这些事,也没见她和谁打过牌啊。”

“阿婆不喜欢人,和同龄的老太太也少有能说到一起的,通常都是一个人窝在家里看书看报,偶尔出门也都很快就回来了,我父亲多次劝她跟其他老人来往,还被阿婆揪着耳朵骂了。”

“长大了管起你老娘了?!呐,就像这样。”绿鸟眉毛倒竖故作凶恶,站起身捏住空中不存在的人的耳朵,夹着嗓子声情并茂地演给他们看。

“噗。”善逸笑出声,“的确是阿婆会做的事。”

時雨也被逗乐了,觉得绿鸟很有表演的天赋,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场景,却在一瞬间幻视出了小老太太叉着腰破口大骂的模样。

想到老太太戳她鼻子时的神情,确实和眼前绿鸟模仿的样子挺像的。

三人正嘻嘻哈哈地笑着,就听到走廊的门开了,随后而来的是一阵急促不稳的脚步声,以及“叮铃哐啷”的玉石碰撞音,阿婆人还未到,骂声已经传了过来:

“死孩子们闹哄哄笑什么呢?!还不快来帮老身一把!”

绿鸟冲欲起身的時雨和善逸摆手让他们坐下,自己跑过去拉开了茶室的障子门。

“哎呀阿婆,你怎么抱这么多东西啊!”

“别废话赶紧来扶着......呔!左边要掉了没看见吗?!”

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谁手忙脚乱地托住了什么带铃铛的东西,有清脆铃音响起。

時雨好奇地探着脑袋望去,就见绿鸟抱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脸色难看的阿婆。

老太太像是刚才闪到了腰,握拳用手背在后腰上一下下捶着。

她走到一脸紧张的善逸旁边,又骂了一句“蠢小子”,让他往边上挪挪,随后也坐了下来,指挥着绿鸟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

時雨注意到,那箱子里面的最顶层放了一顶带黑纱的斗笠,边沿缀有六枚长线银铃,刚才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来源于它。

而在斗笠下面,又露出一角黑棕花纹,绿鸟将那样东西拿起,原来是一张半脸狸猫面具。

那面具最显眼的部分当属两团大黑眼圈,以及白嘴吻上的三角鼻,看上去既可爱又有些精明,固定的绳带有些松垮,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

把这两样东西搁在地上,三个年轻人终于看到了箱子内部真正的风景,并在看清的瞬间同步发出惊呼:

“这,这是......!!”

——里面装着市面上常见的一切赌具,包括但不限于花牌,扑克,签子和麻将,光是骰子就有六七种。

然而最令人惊讶的不是它们齐全的数量,而是这些赌具的材质。

除却扑克牌是普通纸质,其余的赌具全都非金既银,闪烁着昂贵的金光,就连骰子也是用宝石打磨成的,一个个小巧玲珑,五光十色。

绿鸟将一枚翡翠麻将举在眼前——那剔透的质地一看就价值不菲,声音和手指都在颤抖:

“阿,阿阿,阿婆,为什么我们家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啊啊啊......?!”

阿婆叼着一柄烟杆,双手划着火柴,含糊不清地说:“一直都有,惊讶什么?”

“它们中有些比你爹年龄都大,是老身年轻时托人打制的藏品。”老太太说着点着了烟锅,甩甩手把火柴熄灭。

绿鸟惊讶道:“所以阿婆居然真的做过赌徒?!而且还是很厉害的哪种?!”

“不然你以为那些书是谁买的。”阿婆没好气地呛她,“老身过去靠赌发家,因为有了你爹才戒赌。要不是扑克牌出现的时候老身已经收手,否则也是要去打一副金的收藏起来的。”

時雨抓住了重点,眼睛一亮:“您说‘收手’,果然阿婆您是哪里的高人吧?”

老太太不轻不重地一瞥:“谁是你阿婆。”

時雨:“......”

她捂着被打击的心脏,微笑着默默将自己缩小。

“哼,高人什么的,老婆子还称不上。”阿婆盘着腿往椅背上一靠,胳膊撑在扶手上,吸了口烟,偏头吐出一阵白雾。

“不过只是个曾经的江湖传说罢了。”

不过是个江湖传说......

時雨由衷地敬佩:“您真谦虚。”

然后就又被狠狠瞪了。

“雏鸡崽子也敢调侃老身?”老太太盯上了她,语气凶恶,“老身问你,你确定要去踢赤松丫头的馆子?”

時雨直起身子毫不犹豫:“确定。”

“呵,”阿婆眼睛眯起:“有胆。”

老太太射过来的目光锐利逼人,然而時雨面色不变,眼神平静地坦然对视。

视线相撞间二人周围似乎升起了隐形的对峙气流,被这股气势碰撞吓到,善逸和绿鸟忍不住离远她们,两人抱在一起将自己的存在感越缩越小。

终于,二人同时收起了威压。

“......本事屁没有,气势倒还算不错。”阿婆冷哼一声,脸色却缓和了,把烟嘴叼着,空出来的手将扑克牌拿出,正面朝上在矮桌上摊开,胡乱洗了几把。

“都看着。”

紧接着,時雨就看她从牌堆中,挑出了所有的红桃A拿在手里,当着自己的面手腕一翻,再摊开的时候,原本应该只有四张红桃A的牌组里,平白出现了第五张A。

三个年轻人:“?!”

老太太刚才的动作自然而流畅,非常丝滑,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然而那第五张A又实实在在地被她夹在指缝间。

時雨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牌,内心充满疑惑和震撼。

对方挑牌的时候她也一直在看着,很确定就是只拿了四张不错。

而且一旦穿着和服抬手,手腕到小臂这一段的袖子都会滑下去,没有衣服的遮挡也就无法藏牌,即使如此,却依旧出现了新的A,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招是‘第二副牌’。”

阿婆晃晃手里的红桃A,很直接地承认了,“老身一开始就备了两副牌,在过来之前就拆开了一副藏在身上。”

“对于有准备的人来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可控的。”

干瘦的指尖夹着第五张A,手腕一转“唰”地一声将牌在灯光下变没了,在三人小声的惊呼中,她嗓音平淡地道:“所谓‘知人者莫过于己’,预测对手何时会出老千的最好方法,就是自己也是老千。”

“一味的防守没有用,老身教你真正的千术。而作为回报,你要把善逸赎回来,同时给那赤松丫头好看,能做到这两点吗?”

時雨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能。”

“很好。”阿婆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绿鸟,善逸,你们两个过来一起学。”

阿婆说,那些掌握一定赌术的人很少单打独斗,多是团伙作案,就连赌场的人也会在私底下拿了钱,然后帮人暗中换牌。所以为了避免被围攻下套,我们这边也要有拿得出手的班底才行。

不仅時雨需要熟练打牌出千的技巧,绿鸟和善逸也得多少掌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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