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额的布带,对座下的几人露出了闪耀的笑容:“所以我的提议是——我们现在就去找第二班的另外两人吧!!”
这等圣母提议果不其然令他收获了两枚来自队友的暴击,刚刚的豪情在天差点被锤进了地里。
“且不说理莎的队友究竟在哪……”
天天的拳头上青筋毕露,“我们到现在遇到的对手都是地之书的小队,一个天之书的都没有!”
我低下头,在假装没有听懂她的暗示和做出回应之间,我选择了盯着自己泥泞的脚趾头。
那个女忍的土遁是黏黏的泥浆,沾了我满腿都是,流动性很强又能很快地凝固,可以预见被它吞没是何等的危险。
在天天的注视下,我开始抠起腿上的泥斑。
日向宁次的目光也转到了我手中的天之书上面,虹膜巩膜相融的眼珠看得我心里发毛。
“第二班拿到的其实是地之书吧。”他说。
“对哦,”天天一合手掌,“这样就能解释理莎为什么那么招摇地握着天之书了,原来是刚拿到手啊。”
“那不如——”
她的提议马上就要说出口了。
太阳已经从天际消失,昏暗的林间更衬得周围一片漆黑。我把头埋得更低,磨磨蹭蹭地不想表态。
在对天之书虎视眈眈的前辈之前,这样的拒绝显得如此无力。
“……还是算了吧。”我蚊子叫。
“诶?可这样不是很划算吗?你总不能落单到最后一天吧?”天天把抗议的小李压了下去,“况且你还拿着卷轴,这不是明晃晃地当靶子嘛。”
我还是拒绝,头快垂到大腿上去了。
虽说是捡漏来的天之书,我还是就不想这么轻易地交出去。在这个森林里人人都想抢,它应该有更有利的交换条件。
周围只有小李被捂住嘴而发出的呜呜声,还有天天学姐紧巴巴的视线。
“已经够了,我不需要这样得来的天之书。”
日向宁次第一个打断僵持,连带着天天也跟随他站了起来。
“今晚你可以跟着我们,”他高高地瞥了我一眼,“但是天亮后,第九班就没有再照顾你的义务了,就算是李也一样。”
仅仅半天过去,我就从独立自主的第二班成员变成了第九班的拖油瓶。
眼看着他们开始收拾临时营地,我自觉地上去搭把手。小李前辈悄悄地凑了过来:“对不起啊,宁次和天天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其实我觉得日向宁次平时也是这个样子的。
我露出比他更不好意思的表情,“现在毕竟在考试,严格来说我们也是对手呢。”
所以日向宁次能容忍我跟他们呆一个晚上,实在是莫大的奇迹。全程带过甚至帮忙找队友什么的,我的觉悟还没到那么极端厚颜的程度。
李猛得抖开防水布,稀里哗啦掀起了一阵塑料味的风,惹得我偷偷捏住了鼻子。
“等第九班凑齐天之书之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他唰得竖起一颗大拇指,“到时候有任何困难——我都会不余遗力地……帮助你的!!”
——
天天学姐并没有因为我的不识时务而与我产生嫌隙,甚至在破晓的临别之时,她解下了一些忍具递给我。
“抱歉,我昨晚的要求过分了。”天天对我撇出苦笑,“我们打了一整天都只遇到了地之书的小队,见到你还是忍不住……抱歉。”
“哪、哪里的事。”我竖起手掌推拒她的歉意。
如果我是那个郁闷了一整天的强悍前辈,应该会直接对手握天之书的后辈痛下黑手。
所以第九班还端着前辈的架子没对我动手,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些是我为这场考试特制的淬毒手里剑,一击就能放倒一个菜鸟下忍。”她做出了投掷的姿势,并隐秘地竖起了和小李类似的大拇指:“偷偷告诉你,前两卷的地之书就是这么抢来的……”
我没问如果敌人不是菜鸟下忍的话要怎么办,大概最坏的结果就是吾命休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