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己不能奢望这么多。
余光边的人和树成虚影状快速闪过,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嘴里出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南愈回头看了看,最多跑了一千五百米。
这一段路几乎没有人,因为再往前走是一片废弃小区,那里是流浪汉聚集地。
南愈用舌头抵住上颚湿润空气后加快速度,他显然不知道桂市这种还算发达城市会有这种地方。
他认为这里和桂市一样,是繁华城市后腐败的一面,是一条未拆的老街。
又跑了800米左右,身体达到极限的极限,南愈喘着粗气停下来,运动让体温升高,背部出了些虚汗。
口腔浓重的血腥味和一呼吸就疼的肺都在提醒他不能再跑了。可是不能停下,他必须跑完。
“兄弟们,那边有人,今天咱们有口福了!”这么冷的天喊话的男子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短袖和裤尾是锯状的短裤,连鞋都没有。
?什么东西?又幻听了吗?南愈回头看到一群人向自己野蛮而来。
我去!这次是真的!不是幻听!他强行抬起自己像灌了铅的腿,努力调整呼吸,想回到刚跑步时的巅峰状态。
身后一群人看到南愈跑起来更激动了,他们嘴里发出猴子的叫声,令人匪夷所思。
“这他妈就是返祖现场!”南愈边喘边骂。他现在也不求能不能见到南木了,他只求自己能脱离虎□□下去。
不多时,他感到自己的腿轻快起来,脚上像装了风火轮一样,越跑越快。
南愈知道是肾上腺素的救自己。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那些返祖声音终于彻底消失在耳朵里。南愈本想在有肾上腺素加持的情况下多跑一些距离,可实力不允许。
他渐渐慢下速度,刚刚跑的那一段,可以让他休息一会。
“哎呦我艹。”
头昏眼花,没看清眼前的石头一脚盼了上去。夏天裤子摔出一个洞,左膝盖嵌进去有两个大拇指加盖大小的石子,血浸染衣服。
“嘶……”南愈皱着眉抠出石子。膝盖和手关节都擦破皮了,看起来很吓人,黑红黑红的。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腿一点自觉也没有,大脑控制不了下半身。
估摸着已经跑了七千米,剩下的三千米爬也要爬完。
南愈胳膊撑着上半身缓缓向前移动,伤口上沾了更多灰尘。
“等这次见完面我再也不要爱你了!”南愈难过到想吐,“最起码,最起码下次见面不是跑十公里来见你!”
眼泪掉在地上,把尘土打成湿成重灰色。
“胃好疼,头好晕,呼吸好困难,背也好疼……”腿与地面不断摩擦着,“还有三千米,什么时候才能爬完啊……”
“嘿嘿嘿嘿,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爬啊?要不要叔叔陪你一起啊?”一位啤酒肚超级大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到南愈面前。
“长得这么漂亮,哭起来可不好看了。”
“你、你要干什么?”南愈把腿弯到前面后退着。
有知觉了,还有逃的希望!
男人一把抓住南愈领口:“哟,是个美人啊,我更喜欢了。”
“你……你滚开!不要碰我!”南愈打开男人的手,“我家人马上就来找我了,你这是犯法,你这叫侵犯!”
他迅速起身,准备逃跑。
“我才不管什么侵犯不侵犯的。”男人抓住南愈的手,逼迫他跪在地上,“你看你这下贱样,你觉得你家人来救你吗?”
南愈紧闭嘴巴,男子把他的嘴掰开。
体力严重透支的南愈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带着味道的东西一直捅到嗓子眼,让让直犯恶心。
“真暖和。”男人按着南愈的头一脸享受,“你不能自己来吗?”
无论男人说什么,南愈都当做没有听见。
没事的,爸爸马上就来了,他马上就会来救我的,我离他很近了……
“既然你不自己来,那我就要给你来点惩罚。”
说话间,排泄物流到了南愈嘴里。
“呕……”南愈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男人。在一旁吐的昏天暗地时他在不远处看到了南木的背影。
“爸——!爸!爸爸!救救我!”南愈声嘶力竭地喊着。
“喊你爸?哈哈哈哈哈……”男子把南愈翻身跪趴,“就是我给你爸钱,你爸才把你卖给我的!”
“你他妈给我滚开!”南愈崩溃无比,他脸上带着未风干的泪,“求您了、求您放我走吧……我真的……我和我的爱人才刚刚在一起……真的才和我的爱人刚刚在一起……”
“关我屁事。”
“嗯……”
好疼。
“不要……疼……”南愈边哭边吐,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他感觉自己要被弄死了。
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南愈一句也听不见,他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
男人并没有发现南愈晕倒了,他依旧在自娱自乐:“小美人,我有艾滋病哦,现在我们成同类了,你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