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结束。
单姯和江季同出了密室才发现其他组早已完成任务,两人完成的时间太长,成了最后一名。
余旭尧和尤玮见到江季同和单姯两人灰头土脸的样子时,小小惊了一下。
詹留笑着打趣,“季同,你们是选到逃荒本了?”
江季同带着怨念看了一眼余旭尧,余旭尧挑眉耸肩,笑得格外发自肺腑的幸灾乐祸。
这第二场从白天拍到晚上,众人都有些疲倦了,特别是单姯和江季同还浑身都是沙,别提多难受。
节目组开始公布明天的拍摄内容。
「惊喜盲盒」
——经过一天的拍摄大家辛苦了,现在请各位按照本次任务完成的先后顺序,依次前来选择明天的盲盒惊喜。
有两位工作人员抬上来一个KT板,并揭开了板上盖着的黑布,上面依次往下排列着八种演出形式。
分别是舞蹈,相声,脱口秀,魔术,话剧,演奏,唱歌,小品。
——现在请大家按顺序选择自己明天的表演节目类型,我们明天的表演地点设在东州游乐园,作为明晚游乐园晚会惊喜盲盒节目,大家有一天的排练时间,咱们会根据观众的最终投票结果,决定出本期获胜嘉宾。
“还有观众?”齐向荣上前一步问。
节目组:“对,有观众,明天游乐园的所有游客。”
他是著名相声演员,专业对口倒是没什么好担心,只是同伴配合需要好好排练一番,可问题是按任务完成顺序排列,他八组里面排了第七。
万一其他组先选了相声,他的优势就不在了。
“我觉得,大家就按自己擅长的选好吧,刚好咱们几个人都是不同领域的。”齐向荣提议。
“诶,向荣,这不对吧。”詹留往前一步,笑着挑他话里的漏洞,“如果想赢,就越不能让对方选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才对,比如你要是让季同选到唱歌或者跳舞,人家开演唱会的水平,这怎么比?”
“对啊向荣哥,”韩景附和,“这要是让你选上了相声,我们也没赢面了。”
祁霞补充,“也不能让余旭尧和尤玮选到话剧之类的,不然也是降维打击啊!”
“霞姐,”尤玮笑眯眯地插话,“你想选什么?”
“嗨,对于我们这种全能艺人来说,选啥都没有压力!”祁霞朝尤玮自信地甩了个眼神,“这就叫实力派!”
大家边讨论边笑,商讨着选择方式,江季同和单姯的存在感很低,又站在队伍的最边沿。
节目组不得不亲自call,“季同,选法上你有什么看法?”
“导演,你多少有点冒昧了,”江季同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用白毛巾擦脸,“我难道还有的选?你居然问最后一名对第一名有什么看法?我的看法是考得不如我低?”
江季同一番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旁边的余旭尧借机打听,“你想选什么?”
“我有得选吗?”江季同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扫了余旭尧一眼。
早知道他确实应该争气一点,至少混个顺序靠前的位置,而不是现在这般如此被动的没得选。
他倒是无所谓,可单姯擅长的领域实在有限,唱歌或者舞蹈对单姯而言或许会简单一些。
“我猜,”余旭尧和尤玮是第一名,拥有最先选择权,他拿着他和尤玮的大头贴走到KT板前,在跳舞的选项后面停了下来,“你们最想选跳舞。”
大家纷纷向江季同和单姯看过去,看来余旭尧这组选择的方式是选别人擅长的。
“毕竟我们单导曾经可是桃李杯的获奖者,要是把跳舞的选项留给你们,我们压力就大了。”余旭尧笑得天然无公害,将他和尤玮的大头贴贴在跳舞的后面。
其他人都有些惊讶,他们给到单姯的关注度并不多,只知道她是个名气不大的导演,最近的知名度还是网上流传她与江季同不合,并不清楚她在个别领域还是翘楚般的存在。
单姯擦脸的动作一顿,看向KT板随后笑了下,“没事,你们随便选。”
她显得轻松随意,好像并没有什么压力,江季同嘴角微微扬了扬。
韩景第二名,选了自己和同伴擅长的唱歌领域,因为深知自己在这群身经百战的老前辈面前并不占优势。
第三名詹留,选了话剧。
第四名祁霞,选了自己擅长的小品。
第五名蒋峰,选了魔术。
余剩下演奏,脱口秀和相声,齐向荣一把抱住自己的前一名阮正奇,“正奇,好哥们儿!你把相声留给我!”
阮正奇有些无奈,“可演奏和脱口秀我都不擅长啊!”
齐向荣拍了他一把,“相声需要说、学、逗、唱缺一不可,你选脱口秀,有梗会说就行,简单一点。”
阮正奇看向节目组问:“咱们会有老师教吗?毕竟不是擅长的领域。”
节目组:“有,我们会给各位请相关领域的老师教一下你们,毕竟游客们买了门票,咱们的表演还是需要拿得出手才行,毕竟节目组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意思!你们还看不起我们了!我们都没嫌弃节目组穷得只能白嫖嘉宾!”詹留佯装生气质问节目组,瞬间将场子又暖了起来呢。
阮正奇松了口气,选择了脱口秀。
好不容易盼到自己选的齐向荣,当然没有犹豫地选了相声。
大家不选演奏是因为其他多少还能记和学,就算没法融会贯通,但半吊子拿出来溜溜也行,可演奏是需要至少会一种乐器,他们又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天才,在一天之内学会一种乐器,还要流畅的演奏一曲。
轮到最后的江季同只好把自己和单姯的名字贴在演奏这一选项后面,他倒是会吉他钢琴架子鼓,这些在出道前长达两年多的训练里都上过相关课程。
他出国深造的两年里除了每天上课,业余时间更是将自己的短板几乎都重新拆掉重装了一下,缺哪儿补哪儿,一刻没有忘记进步。
江季同不敢松懈,一旦停下来那种无人问津的孤独感会将他积极的情绪蚕食掉,那些年余旭尧顶替他的位子成为公司的台柱子,要不是石芿费尽心力替他维系粉丝,在这个更新换代形同喝水的时代,两年时间足够将一个曾经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挤到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如果不再能给这个社会提供情绪,自然也会被时代的情绪排斥掉。
毕竟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可星星却有一堆。
最后流程是他们需要用上午游戏换来的住宿卡去节目组那里兑换酒店门卡去休息,江季同和单姯兑换门卡时却只得来两张纸牌,上面印着三个字“打地铺”。
江季同眼角直突突,“……”
他们把好的住宿卡给余旭尧和尤玮了,但也没想到差劲能差劲到这种程度,直接给个打地铺就完事了?
饶是向来情绪平平的单姯在这一刻也绷不住表情地皱起眉,平时打地铺没事,可今天她和江季同都被泼了一身的沙,不洗澡是不可能的。
“打什么地铺?”江季同甩着手里的纸片,破防地质问节目组,“我?我江季同!我打地铺?开什么玩笑?我出道这么多年!星途璀璨了这么些年,你让我打地铺?告诉我以前都是白混了?这让我以后在我的粉丝面前怎么混?”
摄像机后面的工作人员纷纷低下头憋住笑,导演轻咳了一声,强撑稳重,“季同,是你自己把好的住所换给旭尧了,你忘了?”
江季同抓了抓头,头发上的沙撒了导演一脸,气笑了,“我现在是发现我舍己为人,大义凛然的优秀品格了!”
单姯拉住他,劝道:“没事,他们只是给了打地铺这一个限制要求,但没说不能在哪儿打地铺。”
江季同一愣,随即幡然醒悟,笑得不怀好意地看向导演,“导演,你住哪儿啊?”
导演:“……”
幕后的工作人员们哈哈笑起来,导演算是碰上两个刺头了。
“那个季同,”导演打着哈哈笑道:“不、不太合适。”
江季同扬了扬唇角,“哪里不合适?你出这种鬼条件都合适,我的解决方案哪里不合适了?”
导演求助地看向单姯,“单导,你不方便吧?”
单姯摇摇头,“比起在露天打地铺,在能洗澡的地方打地铺已经很好了,我没意见。”
导演没这么真切体会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妥协,“要不你们看看别的嘉宾?”
这就很微妙,他们和别的嘉宾都不算熟,唯一熟……
江季同和单姯对视了一眼,问导演,“余旭尧和尤玮住哪里?”
导演就等这句话了,连忙报出余旭尧的住处。
余旭尧看到江季同左手拎个行李箱,右手抱一卷被子出现在他门口时,他有片刻的头晕眼花。
对方往他胸口拍了一张纸牌,推开他径直进了屋,余旭尧连忙接住翻过来一看,就三个字“打地铺”。
跟随江季同的还有摄影老师,“江季同打地铺”一听就是很有意思的素材,不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