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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张扬又混吝:“行,你有多远滚多远。”
自此,整整六年,他们没再见过。
如今再见,他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却没再看她一眼。
易书杳心涩难止,吃了药也没压下这份要命的疼痛感。
随着荆荡走过来的身影,易书杳身边的人增多。她忍住鼻尖的酸意,往旁边退避了几步。
可不知什么时候,一道高挺的身影笼罩住她,与她擦着肩膀,空气里挥洒一股薄荷和乌木的深刻味道。
易书杳看见男人骨节清晰的手指,心脏重重地漏了一拍。
他……是认出她了吗?
易书杳喉咙干涩,然后一道低磁,冷淡,压着颗粒般荷尔蒙的声音像利刃一样传来:“让一下,谢谢。”
她的心脏被人刺了道长痕,耳朵发麻,刹那间,什么也听不见,只能下意识地让开,还没抬起头,荆荡就已经从面前走过,留下一些很淡的气息。
易书杳顺着视线往下,扫他手腕,只一眼,心如死灰。
现在金鱼纹身也没了。
她鼻尖一酸,知道他又像以前那样高不可攀,她和他再没有可能。
原来,他不恨她,而是已经忘记了她。
易书杳想哭,委屈,又觉得自己分外难堪和罪有应得。
鼻腔传来酸涩的共鸣,她忍住掉眼泪的生理反应,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拼命地眨眼泪,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
人生的洪流裹挟着所有人前进,没有人会留在十七岁那年的夏,荆荡不会留在那里,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频频回头。
易书杳忍不住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