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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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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宋玉君和巫梦都是发挥自己正常水平画的自画像,只不过是对称版的。

就像这个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也没有人的左右脸是一模一样的。

很多人自拍的时候尝试过把左右脸单独抠出来拼成一张,最后都会得到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并且完美得过于失真了。

现在她们俩以及颜笑自己的画呈现出来的就是这种效果。

而须映寒的画让颜笑眼前一黑又一黑。

圆是非常标准的圆,除此之外的每一笔都像拿稻草蘸了颜料甩上去的。

能乱的那么对称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他忍着看完了所有人的画,一支画笔捏在手里,笔头快要被他折断了,他说:“虽然你们过关了,但是水平太参差不齐。”

这话一下就能听出来在指谁。

蒋肆天:“零基础能给你画成这样不错了,别在这儿挑三拣四。”

趁着颜笑在后排和蒋肆天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宋玉君拿笔捅了捅须映寒:“他今天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了?”

须映寒却被这句话伤到了:“这么轻易?对你们来说是很轻易,我们仨可不容易啊。”

颜笑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盯着画板上的“自己”一动不动。

第三场游戏,他又输了。

巫梦就坐在他正后方,总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气,她不敢坐下去了,跑到了须映寒和宋玉君的中间。

须映寒:“画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颜笑:“……今天就到这里,你们走吧。”

他们推开画室的门走了出去,忽然,一道闪电落下劈在了面前的水坑里,紧跟着好几声雷在空中炸开。

耳边响起了久违的警报声。

他黑化了?

完美主义不会允许自己的失败,连续几次的失败彻底激化了寄生在颜笑身上的污染体。

他们从画室出来,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附近转了转,画室对面有个小型商场,二楼正好可以看到画室里的场景。

巫梦躲在墙壁后面,从窗边露出一个头:“他为什么要一直坐在那儿?”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颜笑的侧脸,他盯着那幅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巫梦蹙眉:“他的画……好像个死人。”

他们画画的时候用了各种颜色去填充,唯独颜笑的画上只有黑灰两种颜色,眼神空洞,嘴角向下。

与其它几幅色彩鲜艳的画放在一起,就如同绽放的烟花底下飘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乌云。

他想要什么?

玩游戏?

让他们死在游戏里?

须映寒眯起眼睛,看到颜笑的嘴巴在动,他在自言自语什么?

张亦驰:“我们要在这里盯着他吗?”

须映寒:“先等等,看他什么时候走。”

他们压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再给一次机会,须映寒一定会对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后悔。

颜笑坐桩一样在那里待了大半天,任凭外面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他也依旧岿然不动。

巫梦靠在须映寒身上打起了瞌睡,又被一阵响雷给惊醒,一下子睡意全无。

“他怎么还在画室?”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尊雕像。

须映寒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伸出手指道:“我数五个数,再没动静我就走了。”

哪儿能这么耗下去,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生命。

“五、四、三……”

颜笑终于离开了座位,他将所有的画板全部取下丢进了后面的仓库里,重新换上了空白的。

随后打开门走到外面,刚走了两步左右,突然抬起头往他们这边看,巫梦吓得原地蹲了下去,手紧紧扶着身旁的须映寒。

巫梦:“他要干嘛?”

从他的角度,须映寒是整个人完全暴露在外的,她勾了勾嘴角,抬起手冲他挥了挥。

颜笑竟然也向她挥手,只是脸上没有笑而已。

须映寒推断道:“明天应该还会来这里。”

“为什么?”

“直觉。”

她说完这句话,只见颜笑将画室的门锁上,撑伞走了。

宋玉君:“我们也走吧。”

雨越下越大,一阵劲风将路边的树吹得摇摇欲坠,他们要想回去就必须顶着风走。

巫梦拼尽全力抱着伞,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吹翻了。

蒋肆天的伞特别大,他加快脚步走到众人前面开路,大体格挡下了不少的风。

看到民宿的灯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们充满了动力,卯足劲儿冲了进去。

一回头,身后只有三个人。

“冷冻姐哪儿去了?”

蒋肆天来回看了好几遍,确实是少了一个。

“被风刮跑了?”

“你才被风刮跑了。”

须映寒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她的裤子全部湿透了,放下伞后在门口蹲下拧了一地的水。

她的手里比别人多了个东西,体积太大很难不让人注意。

宋玉君:“你把颜笑的画拿回来做什么?”

须映寒:“研究研究。我要去旁边买双鞋,你们去吗?”

“去。”他们异口同声说。

……

下午,房间里。

须映寒一个人坐在地板上钻研颜笑的画,不怪巫梦说像死人,放远点简直就是一幅遗像,渗人的紧。

她盯着看了好久,看得眼睛发酸,外面的天还是不见好,她总算理解了为什么人们总说:阴天,下雨天,睡觉天。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听着不止的雨声,她真的生出了一丝困意。

她将画反过来放在地上,镇魔似的在上面压了几本书,迈着软绵绵的步伐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睡眠质量的好坏和床的舒适度有很大的关系,须映寒就很满意她的这张床。

闭上眼不到一分钟,她就进入了梦乡。

她来到了郊外,这是一个令她十分陌生的地方,她印象当中并没有来过这里。

她在一个小山坡上,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一阵撞击声,同时还伴随着汽车轮胎在公路路面剧烈摩擦的声音。

她跑了下去,一辆绿色吉普车从她面前飞驰而过,车头被撞烂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四分五裂。

跑那么快,十有八九是撞到人了吧。

肇事逃逸?

须映寒沿着公路找了起来,走了大概两百多米,在一块大石头附近发现有一个人躺在那里,她能看到那人脸上以及身上的血,却看不清他的五官。

怎么又是这样?

还是她认识的人吗?

她走近蹲下,这被撞的是个年轻男人,她朝着全身上下扫了一眼,便彻底确定了这人的身份。

目测身高超过了一八五,而且这身衣服……纯黑T恤外面套衬衫,还解了两粒扣子,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穿。

她最近太紧张了吗?没有吧,怎么老做这种不好的梦。

如果是陌生人,她倒是可以转头就忘,但是偏偏都是她的熟人,叫她怎么能不留心?

……

她醒了,是因为听到了房门外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外面天还没黑,看来她没睡多久。

打开门,蒋肆天在楼梯口那里来回徘徊,似乎很焦虑的样子,仿佛在担心什么。

“老蒋。”

蒋肆天抬头,看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便问道:“你是被我吵醒的?”

须映寒摆摆手:“我觉浅,不怪你。”

她顿了顿,经过短暂的思考,她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他,关于梦到他死了的这件事,毕竟以他现在的状态,说多了只会让他更焦虑。

蒋肆天不安道:“冷冻姐,你说这世界上有预知梦吗?”

须映寒虽有一丝诧异,但还是指了指露天阳台:“去那儿说。”

这条走廊上都是房间,知道的人多了会更麻烦。

她关上阳台的门,接话道:“预知梦?你梦到什么了?”

蒋肆天:“我梦到我死了,死的特别惨,是被车撞死的,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给我的感觉很真实。”

“这是不是我最后的死法,它在暗示我什么?”

须映寒皱眉,难道真的有预知梦吗?

她梦见这一幕的同时他也梦见了,那是不是表示上次宋玉君可能也梦到了自己死亡的场景……

“老蒋,你还是别想太多,或许是因为在虚拟岛待久了,精神受到影响才会做这种梦,别给自己心理压力。”

蒋肆天听完更崩溃了:“所以就只有我受到影响吗?我精神状态那么差?”

须映寒为了安慰他,不着调的瞎话张口就来:“当然不是,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做梦了,梦里我死的比你还惨,直接被人掏了心脏。”

蒋肆天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听上去是比我惨,那你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

须映寒摊手道:“一个梦而已,就咱们几个这精神状态,做这种梦很正常吧。”

须映寒这张嘴又派上用场了。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人话还是鬼话,她都能信手拈来。

“看来是我过于紧张了,谢谢你啊,冷冻姐,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了。”

“平衡了吧,要死都得死,不止你一个,没准儿是死一片呢。”

蒋肆天的神情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当然明白须映寒是在安慰他,也很了解她这种话糙理不糙的安慰方式。

“好了,不紧张了,我再回去睡会儿。”

看着蒋肆天关上房门,她来到另一扇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抬起手正要敲,门开了。

宋玉君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我还想着谁在我门口窸窸窣窣的,原来是你。”

须映寒龇着牙笑道:“我可以进去吗?”

宋玉君转身往里走:“进来吧。”

进屋后,她果断开口:“小君姐,还记得上次我说梦到你那什么了的事吗?”

这次,她看到宋玉君明显僵了一下,于是追问道:“其实你自己也梦到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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