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啊,她怕不是做了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惹了什么事才回来避难吧?晦气,我们鲨岛也不再太平咯。”
“这黑心的寡妇,三千简直像她的狗,从小到大都被耍弄得团团转。”
“那不也是傻子她活该吗,狗偏爱吃屎哩。”
“没证据的事情,你们几个能不能别说了!”有警备队的姑娘上前斥责。
“切,就说、就说,又没犯罪!”
窃窃私语讥嘲的人恐怕是忘记,只有三千是聋的,荼荼一双招风耳可好使着呢。她在铺撒白沙的石阶上顿足,闭了闭眼睛,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总要在三千感到不对劲之前,决定继续迈步向前走、还是回头斥责那些没根据的诽谤。
身后人群中,冷不丁响起女人破了音的凄惨尖叫,以及什么东西沉闷地击打空气的声音。
荼荼猛然回头,三千跟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一直在顶上盘旋的老鹰此刻趁人们不备,惩罚似的、夺走了小孩子手里的鱼干,利爪带着猎物、和连接孩子手指的血滴飞扬去半空,全程不过半秒的工夫。
一阵无声的惊悸之后,鲜血滴答打上、渗入沙地,小手汩汩流血的孩子咧了嘴放声大哭,大人们向天挥舞着各自的“武器”乱作一团,一时间吵得不行。
三千看见血、就要冲下去,热乎乎的腹部前面却横了一只裹着黑色衣袖的细胳膊。
被挡住去路的三千来不及疑惑,就见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矮小的荼荼不知从裙子的哪里掏出只小巧黑铳,几乎没有瞄准过程、就果决凶狠地对天放了一记喷射而出的白烟!
一颗金属色的东西被弹出眼前,跳跃着落下石阶。
而那只飞上半空中、得意悠游的大鹰,则在无力地扑愣两下双翅后,像人撕下来丢弃的碎纸片,悠悠荡荡地坠落在远处沙地上,再也不动了。
三千的世界只有画面、没有声响,在场其他人却全都听见刚刚女人手中放出了清脆瘆人的枪声。孩子手上汹涌的疼痛仿佛也被吓跑,眼里囤着泪、噤声发抖地望向这边。
鹰群尖啸着散去,石阶上黑衣的小寡妇,无疑成了这岛上比老鹰更阴鸷凶恶的存在。
三千惊讶、微惧又崇拜地低眼瞧着荼荼。
“我带回了这个的话。”荼荼缓慢放下握铳的小手,掩在面纱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对方才闲话的几个人歪了歪头、冷笑说,“哼,我们鲨岛,无疑会太平许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