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了吧。”他有些局促地说,要他这样喊他有些放不开,即使现在河边基本上没几个人。
“嗷呜嗷呜嗷呜。”盛泽换了个响儿。
徐阳夏被他给逗笑了,说:“你是在召集狼群吗?”
“对啊。”盛泽翘着嘴唇说,“好了,总算看到你笑了。”
徐阳夏好想真的把不开心都抛在脑后了,他说:“谢谢。”
盛泽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开了就好,一直埋在心里,反而会腐烂发臭。其实你可以跟你妈妈聊聊。”
徐阳夏说:“好,那我试试和她聊聊。”
盛泽把徐阳夏送回家楼下,徐阳夏抬头看自家亮着灯的阳台,情绪不受控制地再次低落起来。
徐阳夏说:“现在还不想回去怎么办?”
盛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很晚咯,已经快十二点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学。”
徐阳夏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可不可以去你那住?”他有些任性地说:“今晚不想回去。”
徐阳夏抬起头看着盛泽,路灯下,徐阳夏的眼睛看起来亮亮的。盛泽像是受了蛊,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好。”盛泽说。
回到盛泽家,两人洗完澡后,盛泽跟徐阳夏道了晚安,就要像上次盛泽生日时,去睡次卧。
“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睡吗?我想抱着你睡。”徐阳夏在不安的时候,格外渴望拥抱。
盛泽的心脏像是被击中一般,说不出话来。
“不可以吗?”徐阳夏小心翼翼地问,“在北海的时候,我们也一块睡了的。”
徐阳夏睁着湿漉漉的眸子,像一只不知道危险的小绵羊,对着大灰狼示好。
盛泽苦恼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
徐阳夏问:“但是什么?”
盛泽败了,说:“我怕我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徐阳夏一脸无辜地问:“什么事?”
盛泽说:“把你吃掉。”
徐阳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吃掉的深层含义,他红了脸。
盛泽问:“现在还想要我陪你睡吗?”
徐阳夏说:“想。”说完又抛出一句重磅炸弹:“其实不用忍也可以。”
说完脸更红了。
看着徐阳夏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盛泽心说这是想要他的命呀。
“陪睡可以,其他的不可以,”在徐阳夏额前印下一吻,珍视地说:“至少高考之前不可以。”
盛泽抱着徐阳夏躺在床上,徐阳夏的手机有消息进来,响了一声。
徐阳夏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是老妈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
徐阳夏看完消息没回复,把手机调了静音,又放回柜子上了。
盛泽看到了,问:“不回复吗?”
“不想回。”徐阳夏说:“虽然有些幼稚,但我忍不住想要我妈也为我担心。”说完,他又问盛泽:“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盛泽说:“这样还算小的了,我小时候挨了我爷爷的骂,就一个人跑去镇上看戏,全家人把村子翻遍了,也没找着我,急死了。你就当自己是叛逆期到了吧。话说回来,你之前估计都没怎么叛逆过吧。”
徐阳夏说:“好像还真没有。”
“我就知道,你就是太乖了。”盛泽说:“那适当叛逆一下也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徐阳夏起床看手机,看到老妈拨了好几条视频通话,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不忍心再晾着老妈,于是发了条消息过去:
-昨天住朋友家,手机静音了。
傍晚放学接了周升升回到家,老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也没织毛线,就是发呆。
听到开门的动静,周霞扭过头看向门口,看到徐阳夏带着周升升回来了,她问:“回来了?”
徐阳夏应了声,说:“嗯。”
“昨晚怎么没回来?”周霞说。
徐阳夏沉默了一瞬,周霞继续说:“是不是因为我说你了,那么大个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徐阳夏想要说的话,噎在心里说不出来。但想到盛泽说的可以试着和老妈聊聊,他又决定试着敞开心扉跟老妈聊一会儿。
他对周霞说:“妈,我对你来说重要吗?”
周霞说:“当然重要了。”
徐阳夏说:“重要,但是没有表弟他们重要吧。”
周霞皱了皱眉,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徐阳夏垂眸说:“因为你对我总是很严格,我做错什么事,你总是会很严厉地批评我,对他们却很宠爱,即使他们做错了,你也舍不得说上半点重话。”
周霞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说你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要教育好你,我不说他们是因为他们自然会有你舅舅他们管着。”
徐阳夏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解释。
说完,周霞捂着眼睛,似乎要哭了,说:“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我就是那么差劲的妈妈吗?小时候你身体弱,老是咳嗽,看着你咳得通红的脸,我恨不得拿命来换你建健康康的。”
徐阳夏走到老妈跟前,说:“对不起,妈,我错了,你不要难过,是我误会你了。”
周霞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好了,我不难过,是我做得不好,我也知道昨天说你让你受委屈了,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