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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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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骆应辞简直要被气笑,偏偏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远在医院的人危在旦夕生死未卜,这荒唐的一切,这漏洞百出的谎言,究竟还要到何种地步才罢休。

骆应辞疯了一样把人拽走,掌控着主动权,不给对方任何辩驳的机会。

“你以为我是你的同班同学,以为我是这里的学生,我告诉你我不是!”

乔横连东西都还不及收拾,远远地看了眼在视野里逐渐消失的教学楼。

“你在说什么?不上学就不上呗。”乔横的轻声细语飘散在幽静昏暗的街道里。

对方总不能连教室一步都没踏进,就加重了厌学情绪,非要说这些抵触学习的话。

骆应辞没好气道:“你不知道自己像个笑话吗?掩耳盗铃做什么春秋大梦。”

乔横甩开他的手,口吻不像质问,板正得像是在念课文:“我要承认什么,倒是你奇奇怪怪的,我和你有这么熟吗?”

“好啊,那你就回任家,你知道在哪个方向吗?知道谁是你爸妈吗?”

骆应辞把人丢在大街上,那层窗户纸早就破败不堪,也只有他才会死脑筋拼命视而不见,就好像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使命。

乔横自动跟随了两步,嘴上还在圆话:“我家不就和你住同一个别墅区嘛。”

他相信骆应辞聪明察觉到了异常,甚至多次有意无意地试探,自诩骆应辞在知道是他之后会听话,所以想到用这种办法来验证。

可骆应辞没有顺他的意留下来,他就还在兢兢业业成为别人,还想着确保骆应辞的安全。

晚自习学校外面的街道安静少人,乔横校服的领口骤然收紧,愤怒全部倾注在青筋暴起的手臂,他几乎是被人推着抵到了巷角。

“你从开始就错得一塌糊涂。”骆应辞眸光闪动,向他步步紧逼。

视线变暗,呼吸冗杂,面前的人看不清神色,犹如蛰伏黑暗的厉鬼,视线赤裸裸仿佛穿透他的灵魂,让乔横大脑里某根紧绷着的弦一触即发。

“怎么想打架?”

乔横吞咽着口水,情敌见面分为眼红,要真打起来了他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骆应辞垂眸盯着那张面孔,试图分辨莫须有的存在。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

在陷入自我怀疑的第一时间他就把干扰排除,进而以猎人的姿态玩弄笼中鸟,光是诡异的饱腹感足以抵消任何的疯狂。

明明有无数次可以揭穿的机会,有无数掌握在手里的把柄,随便一个就能推翻那岌岌可危的伪装。

你真的是乔横吗?

他又在内心抛出了最开始的疑问。

无法埋在对方的颈肩,无法借助拥抱示好,他只能求助般低声道:“你要把我逼疯吗?”

“我……”乔横瞪大眼睛愕然失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无法呼吸心口沉重。

乔横一开始就能适应良好,并扮演着每一个身份,即便系统伴身依旧会痛苦折磨,更何况对此一无所知的对方。

难道以常人的接受能力就能承受得了这匪夷所思的真相,信念感强的乔横也开始追悔莫及。

怎么会这样,他还要离开这里,怎么能让对方察觉到端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系统你快出来解决啊!

乔横真的后悔了,他就不应该借着原主的身份靠近,不应该玩物丧志吊儿郎当,甚至还可耻地产生过动摇和贪恋。

[警告,当前生命值为75%,请务必拯救……危险……]

系统这个时候发作,乔横瞬间提高警惕,狐疑的眼睛一瞬不瞬观察周围环境,潜意识里升腾起强烈的不安。

“快跑!”乔横拔高音量,推开欺身在前的骆应辞。

暗处的偷袭落了空,但紧接着棍棒再次劈头盖脸,剧烈的疼痛连着骨头传来,来人显然下了死手。

乔横痛苦得脸部扭曲,面前的人就被冲上来的骆应辞猛地踹翻在地。

可未知的危险还在扩大,一晃而过的不止一个人影,不过片刻功夫狭小的空间就充斥着陌生的气息还有咒骂。

“操妈的快把他弄晕!”

“别管一个还是两个,动作快点,等会保镖就要找过来了。”

混乱之中骆应辞被几个蒙面人围攻,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到地上,被来回踩踏碎得不成样子。

双拳难抵四手,乔横听见一声闷哼,脸色瞬变抄起棍棒,不要命似的将接近他们的人逼退。

“滚啊,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乔横照着那人脑袋使出全力,沉闷的一声如同敲开成熟的瓜果。

昏暗狭逼的角落,墙面黑影交错摇晃,手电筒照在失去血色如同鬼魅的脸上。

恐惧被无限放大,肾上腺飙升,乔横心里涌现诡异又兴奋的念头。

谁都不可以伤害骆应辞!

几位向他们发难的人蒙着脸,只露出眼睛里一丝惊诧。

强光让骆应辞眼前短时间失去画面,等看清挡在身前的乔横,他手里的工具沾染了腥红。

“闭上眼睛别看。”

听见骆应辞的温声提示,乔横瞳孔骤然一缩,棍棒哐当滚落到脚边。

见歹人还在从身后拿出什么东西,他垂死挣扎般双手摸着校服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你小心一点,快跑到安全的地方报警去!别管我求你了,你不能有事……”

乔横几乎失声的乞求,气息紊乱,嘴巴张着却在发抖。

抬手满是模糊黏腻的血色,下一秒就不省人事栽了过去。

*

乔家父母赶过来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孩子处于休克状态,心率下降四肢发寒,即便复苏过来大概率也是植物人。

冉惠心当场就晕倒,而乔正青抱着妻子颓唐不起,肩膀仿佛瞬间缩水,抢救室外等待的区域一片死寂。

“怎么会……小横怎么会出事,他在哪里出事的?”

冉惠心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怕惊扰了空气。

连她都醒了过来,而乔横依旧没有动静,黄金救治时间早已过去。

乔正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妻子,而向来温婉体面的人像疯了一样抓住救命稻草。

“说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们都想害我的孩子,为什么是你把人送过来的,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我不接受任何调解、任何赔偿,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找出害死我儿子的凶手。”

冉惠心使劲扒拉着面前的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乔正青赶忙上前拉出她。

忙得焦头烂额的钱昊完全无暇顾及这两位悲痛欲绝的中年人。

他站在高级病房窗边,底下的繁华景象一览无余,面色格外凝重。

“是少爷不见了,现场发现有激烈搏斗的迹象,一滩血迹还有注射的针头,里面检测出麻醉剂。”

远处传来急救的呼喊,与死神竞速的医护人员推着病床擦身而过,逼得他们两位家长退到墙角。

今夜难眠的何止一个家庭,医院里到处都有蛰伏着的挥散不去的死寂。

钱昊继续说着:还有任家的孩子也不见了踪迹。”

冉惠心依旧接受不了现实,满脸悲怆捂着脸失声痛哭,仿佛先前只不过诈尸般活过来。

乔正青搀扶着妻子回到重症监护室外面,体面了快半辈子的他们,向来勤勤恳恳与人和善,如今踏过每一块实地却步履维艰。

里面毫无反应躺着的人手指微微弯曲,而后又没了动弹,冰冷的仪器依然维持着规律运作。

头顶的监控闪烁跳动,像只眼睛在黑色的幕布里泣血,转瞬高悬于寂静的深夜。

一辆组装的面包车从高速路口驶下来,和对接的神秘黑车碰头,不多时就搬好了重物。

“通知好那边的人,还有后续的车,我们很快就能达到约定的地方。”

“不用怕,以防万一给他们都打了麻醉,明天早上都醒不过来。”

他们很快弃旧车而逃,眼见着路程行进了快一半,如同末路狂徒般速度开得越来快。

头上随意包扎止血的男人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朝窗外吐了口唾沫。

“妈的就是两个人,难舍难分的,老子总不能留下个后患,谁知道哪个才是要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

“先把人都带过去,谁是少爷他们还看不出来吗?”

没人发现后备箱里蜷缩着的少年忽然睁开了明亮的眼睛。

漫长的夜晚并不无聊,他们辗转了几辆车,连人手都交接了几波。

最后终于天光大亮,车窗外的光景已经截然不同,茂密的植被和重重大山占据了全部视野,偏僻得方圆百里也听不见别的汽笛声。

趁着他们停车的空档,乔横早已解开了手部的捆绑,他试图拍醒骆应辞,身体却忍不住颤抖。

整夜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乔横忍着难受也不愿意合上眼睛,生怕错过一丝逃生的机会。

可惜这帮人明显有备而来,骆应辞也不知道多久能醒过来。

他探探了对方的体温,发现格外的烫人,顺着方向把手掌搭在那件质感奢华的黑色外套上。

不久之后车门就传来响动。

“会有人来把货物带走,后续等着打钱,你们不用管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做了变声处理,听上去嗓音像极了乌鸦。

人员交接了几班,但先前头部受伤的人依旧留在其中,只是没开口说话。

在座的面面相觑,心照不宣,都没有向说出绑来了两个人。

他们先前在外面统一口径,打起了鬼迷心窍的如意算盘。

这是一场缜密的涉嫌多人作案以此逃脱追捕的绑架案,而绑架的对象只有一个。

多出来的自然是他们的一笔横财,也就没必要上交给那头。

“他们也该醒了吧,这荒郊野岭都不用吓唬,到时候一问就知道谁姓骆。”

“万一他们狡猾得很都不说呢?”

“怎么可能,只要我们说会放了另一个无关人员,他们就会争先恐后亮出底牌。”

“然后我们再顺势敲上一笔,到时候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分!”

他们的嘴脸格外洋洋得意,估摸着时间赶在最后的交接前,按照他们的计划实施。

穿着校服的人终于转醒,狭长上挑的双眼瞬间如鹰般阴戾,僵硬的身体动了两下,警觉的神色闪过片刻迷茫。

背后的绳结松松垮垮,他按兵不动观察着周围局势,在看到身边的人一口气提了上来。

对方蜷缩着难受道:“好冷。”

没等骆应辞动作,那伙人就被吸引了注意。

“都醒了?说吧谁才是骆家少爷!”

骆应辞瞥过那张不想看到的脸,对方的虚弱症状和之前乔横在旅行车上的表现如出一辙。

“我——”

“他才是!”

骆应辞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那道激进的话语打断。

胆小怕事的任泽呈往后缩,“他就是骆应辞,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家里人会拿钱来赎的。”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包扎男记仇道:“就是你打的老子,现在知道怕了?看这身打扮你才是少爷吧!”

闻言骆应辞眉头紧皱,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衣服被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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