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收拾家务的贺莉在看到承太郎的照片后忽然一阵心灵感应,难道说?儿子在偷偷想她!
贺莉害羞的捂着脸:“啊!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母子连心吧~”
“烦死了老太婆,谁想你了?”承太郎拖着花京院出现在贺莉身后,“帮忙拿一个医疗箱,有人受伤了。”
贺莉看到自己的儿子背着浑身是血的少年走过来时满脸震惊。
“承太郎!这难道是你做的!”
“与你无关,我们在找老头子和阿布德尔,真是的,房子大找人就是不方便。”
“他们在茶室那里呢。”
“我先去找他们。”柳动作比承太郎快一步,先行跑到乔瑟夫和阿布德尔的房间:“乔瑟夫先生,阿布德尔先生,你们在么?”
阿布德尔打开门:“山吹小姐?你不应该在上学?”
“我们被替身使者袭击了,”柳开门见山,“应该是DIO的手下吧?而且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蠕动。但是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把他制服了。承太郎把他拖回来了,跟我来。”
“劳烦您带路了。”
三个人一起来到空荡的房间里,承太郎在一旁盯着昏迷的花京院,以免敌人反扑。
“果然是DIO的手下,”乔瑟夫检查了一下花京院的额头,下了结论,“这个肉芽是DIO的细胞所化,能够深植人的大脑,如果时间太长,肉芽就会吃掉他们的大脑,让他们彻底成为没有理智的傀儡。”
“那,花京院君…”看着和自己一样红色头发的少年,柳有点不忍心,明明和承太郎一样大呢,这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就要这么消逝了么?
乔瑟夫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安慰到:“直接拔除肉芽不说可能性有多高,哪怕是成功了,也可能对大脑产生不可逆的影响。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柳、承太郎。”
“让我试一下,老头。”承太郎站了起来,“柳,帮我扶着他,后面的止血就交给你了。”
“喂!承太郎,别冲动!”
柳让花京院枕在自己腿上,同时释放出自己的Lancet,通过减少他体内红细胞数量达到抑制血液流速降低血压的目的。
承太郎的替身徒手捏住了肉芽,一点点拔起。巨大的疼痛让花京院睁开眼睛。
“别害怕,承太郎在救你呢。”Lancet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能力,削弱了花京院的痛觉。
肉芽逐渐露出了全貌,几条触手从花京院的额头抽离出来。似乎意识到自己会被毁灭,蠕动着的触手转而刺破承太郎的手腕朝着他的大脑爬去。
阿布德尔惊呼:“承太郎,快松手,不然你也会没命的!”
“不,阿布德尔,让他去做,我相信我的外孙。”乔瑟夫拉住了准备插手的阿布德尔,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孩子。
替身一鼓作气,把整个肉芽拔了出来,同时另一只手发力将已经蔓延到胸口的肉芽顺着手腕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趁着触手虚弱的时候,乔瑟夫发动了波纹,让这个邪恶的东西彻底灰飞烟灭。
“结束了。”柳擦干净花京院额头的冷汗,最深的伤口也没有大出血,“他应该休息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阿布德尔看的有些头大,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爱乱来么?
“为什么…要救我?”花京院摸着自己额头上已经不显的伤口,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谁知道呢?”承太郎看了他一眼,“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承太郎是好孩子哦~”柳顺势补充道,“花京院君也是呢,不过你还是睡一觉比较好,剩下的事情醒来再谈吧。”
被迫降低的血氧浓度和巨大的疲惫让花京院再也忍不住昏了过去,昏睡的红发少年被山吹柳小心的放回被褥上,没有了肉芽的控制,这时的他才显露出几分同龄人的稚气来。
“你又受伤了是吧?”女人走到承太郎身边,有些无奈,“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治疗。”
“没必要,不是什么大事,你今天已经消耗太多精神力了,小心透支。”
“空条君。”
哦豁!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看着乖乖伸出手的外孙,乔瑟夫在心里默默吹了个口哨,青春啊青春,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拿着急救箱的贺莉正巧赶来,帮忙包扎好两人的伤口。
“喂。”看着认真给自己包扎的母亲,承太郎忽然出声。
“在!”
“今天早上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贺莉,尽管她现在面色红润,没有任何异样。
承太郎…果然在默默关心妈妈么。贺莉心中一软。
“yeah!fine, thank you~”
“哼。”
“对了,爸爸帮忙把花京院同学的被子铺好吧。”
“凭什么让我来!”乔瑟夫一脸不服气,“再说我一直不喜欢睡在地板上,把我房间的被褥换成床,贺莉!”
“这里可是日本,而且我说过了吧!要叫人家圣子,要不然我就不理爸爸了。”
“什!什么!贺莉!”
啊…又吵起来了。
“哼,真是够了。”
总之花京院的被褥最后由她和承太郎一起铺好了,乔瑟夫先生最终也没有睡上心心念念的大床,据说晚上还偷偷给承太郎的外婆丝吉·Q打电话诉苦。
第二天一早。
“早安,承太郎。”柳一如既往的在门口等着承太郎。
“早,真是的,今天终于可以正常上学了。”
“嗯?圣子阿姨没有送你出门么?”
“…奇怪。”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他的心头,平时她都会送出来的。
空条家屋内传来乔瑟夫爽朗的声音。
“贺莉,快回答我!”
“贺莉?贺莉!”
不对劲,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迅速意识到什么,赶忙向屋内跑去。
“贺莉太太!”阿布德尔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醒一醒,贺莉太太!”
“婆娘!”“圣子阿姨!”“贺莉!”
三个人挤在厨房门口,看到了贺莉背部生长起来的藤蔓植物如同蛇一般紧紧的绞住女人,贪婪的吸收着她的生命——那是贺莉的替身。
“遭了,是我大意了!”阿布德尔一脸自责,“Dio的出现让所有乔斯达家的血脉都觉醒了替身,贺莉太太也不例外,但是替身本来只会受到精神力坚韧的人操控,像贺莉太太这种性格温和的人,对迪奥的诅咒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再这样下去…”
“圣子阿姨会怎么样?”
“她会死。”
柳跑了过去,试图用自己的替身缓解贺莉因为高烧带来的痛苦。乔瑟夫有些崩溃的拽住了外孙的衣领,希望将自己的不甘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承太郎掰开了外公的手腕,言语依旧波澜不惊,但是愤怒已经充斥了他的眼眸: “说,有什么解决方法?”
从悲痛中缓过来的乔瑟夫冷静下来:“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找到DIO,杀死DIO,解开诅咒,这就是解决办法。”
“够了,柳,”他拉起仍在给贺莉治疗的柳,“别做没用的事,把你的精神保存下来,我们有更要紧事要做。”
“承太郎…怎么办?”柳看向他的表情带了些脆弱,圣子阿姨对她那么好,简直就是她的第二个母亲,她又要失去自己的亲人了么?
“没事的,”他握紧了柳的手,“老头子,之前念写出来的照片都给我。”
无数张有着金发的男人的背影的照片被摆了出来。
“我试过很多次,但他一直潜伏在黑暗里,他念写的背景始终是一片漆黑。我们之前用各种手段调查,都不能分析这片黑暗。”
“喂,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承太郎接过照片,“说不定我能看出,这片黑暗是哪。”
被释放出的替身用它超高的精密度对整个照片进行了全方位的扫视。
“柳,有没有笔和本?”
“喏。”
承太郎拿着纸,身后的替身飞速作画着,不一会,一只栩栩如生的苍蝇呈现在纸上。
“一个苍蝇,能代表什么线索?”乔瑟夫对此有些无奈。
“也许是…尼罗河舌蝇。”柳喃喃出声。
“什么!真的么?”
“很有可能和山吹小姐说的一样。”阿布德尔表示赞同,“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再查一下才能更好的确定。”
柳赶忙跟上:“我和您一起去。”
“也好,两个人更快一些。”
乔瑟夫和承太郎被留下来照顾贺莉,山吹柳和阿布德尔则在书库查找‘尼罗河舌蝇’的生物学特征。
书页被翻的沙沙作响,没有人注意到书库外多出了一个人,直到他出了声。
“替身会害死替身使者么?”花京院有些疑惑。
阿布德尔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有的,我以前见过好几个人就是这么死的。”
“现在还只是背部,总有一天那个像蕨类植物一样的替身会蔓延到贺莉太太全身,使她陷入昏迷,再也”醒不过来…
“我找到了,阿布德尔先生。”柳打断了他的话,“是尼罗河舌蝇。”
“去和他们汇报一下吧,花京院君也要一起去么?”
女人看向他的目光冷静而自持,带着花京院从没见过的决心。下意识的,他点了点头。
“那就一起来吧。”
……
三个人赶到时贺莉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圣子阿姨怎么样了?”
“没事的,柳酱。”贺莉温柔的抬起手,抚摸了一下柳的脸庞,“大家都对我好好啊,偶尔生病一下也很不错呢。”
“您在说什么傻话啊…”她回握住贺莉的手,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
“别哭了,好孩子,我再睡一会…”她又一次睡了下去。
“山吹小姐分析的没错,就是尼罗河舌蝇,更确切一些的话,是阿思旺舌蝇。”阿布德尔适时出声,“这种苍蝇只出现在埃及尼罗河流域,而且限定在阿思旺地区,DIO就在那里。”
“阿布德尔先生和花京院君都是在埃及遇见的DIO,并且受到肉芽攻击的对吧?”柳问道。
两人点点头。
乔瑟夫看着女儿憔悴的容颜,当即做出了决定。“没时间了,立刻出发。”
“请等一下,我也要去。”花京院也下定了决心。
承太郎愣了一下:“你也去?为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他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额头,“多亏了你,我才能恢复清醒,仅此而已。”
“我也准备好了,一起走吧。”柳绑好了头发,“圣子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