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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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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恪话落,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代显庸双手垂下,手腕上的锁链“叮当”作响。

他的目光落在水珠上,眼神缱绻,“自我与江湖人士学了手艺之后,父亲嫌我败坏门风,将我逐出家门。我从皇城脚下一路流浪至关州,在山谷中意外救下钱家家主钱长峰,他举荐我入钱氏门下,由此我成为钱氏族人,归元鼎的失窃确实责任在我,要是我那日没有离开,鼎也不会被盗。”

“那日发生了什么?”旌南楼追问。

代显庸闭口不言,只是转移话题,“此事与白氏有关,其余的我也不便多说。”

他的目光在水珠上流连,半晌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心儿的珠子在你们的手上或许更加的安全,你们走吧。”

旌南楼与陆恪对视一眼,再次将眼神放在了水珠身上,踌躇了片刻,她向前两步站在了牢门前,将手中的水珠递给代显庸,“你有两分钟的道别时间,两分钟后,我们会带着它离开。”

旌南楼说完后,走到了距离代显庸牢门三丈远的地方静静等待。

陆恪站在她身边,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神色难辨,“你不怕他拿走水珠后就消失吗?”

旌南楼摇摇头,“爱情是世上最不可控的力量,它的能量恢弘如宇宙,藏匿着一个人的所有,其中的链接却脆弱如水上薄冰,一触即碎,但只要一个人的爱足够纯粹,便能使冰下之水凝结,造就冰面的坚不可摧。我相信爱情的力量,也相信他的真诚,他明白水珠在我们手里才是对心儿最好的保护,他不会带走水珠的。”

旌南楼扭头对上陆恪漆黑的瞳孔,心脏漏跳了一拍,“怎么了?”

“没事,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陆恪摇摇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剧烈跳动。

两分钟后,旌南楼回到代显庸的牢门口,他眼睛红肿的厉害,小心翼翼的将水珠递还给旌南楼,“谢谢。”

旌南楼接过水珠,跟着陆恪出门,走了一段距离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你的爱情故事一点也不老套,独属于你们自己的记忆就是最耀眼的故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牢门。

陆恪揽着旌南楼的腰,脚尖轻点,越上屋顶,几个瞬息间就回到了旌南楼的卧房。

“夜色已深,你早些歇息。”陆恪松开旌南楼的腰肢。

“这么晚了,你要在这将就一晚吗?这里有榻。”旌南楼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有些尴尬的不敢抬头看陆恪的眼神。

头顶转来一声轻笑,“小公主的关怀之情我已感受到,为了小公主的名誉着想,我还是回客栈吧。”

旌南楼讷讷的“哦”了声,恨不得变作鸵鸟,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地里,好避开如此尴尬的场景。

一阵风飘过,旌南楼在抬头,陆恪已经离去,还贴心的带上了窗户,要不是空气中还有皂角的香气,她只觉得像做梦一样。

旌南楼躺在床上,闭上眼,脑中满是代显庸说的话。

旌国异能者的珠子能为他人所用,但抚养这么多孩童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如若养成的孩童中只有零星的几人有异能,岂不是太不划算?这其中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辨认方法。

且自己只知道旌国人有一定几率会得到异能,但是旌国人是怎么认定的呢?完全的旌国人血脉?还是与别国通婚生下的带有部分血统的旌国人也算呢?

最令人疑惑的是:两个花楼暗中收购了巨量的孩童,这么大体量的孩童去了哪?在关州的这段时间竟完全没有听人提起过。而且看代显庸的模样,他明显不知道此事。

代显庸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入局者?引诱者?还是狩猎者?

从他的描述中,他与心儿的相遇全都是他父亲的谋划,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还有牢中那个奇怪的男子,方才进去路过他的牢房,他并不在内,难道是正在提审?他白天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原身难道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想不通,旌南楼叹了口气。

“系统,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多谜团呢?原身究竟做了什么?又在整个事件中处于什么位置,起什么作用呢?”

“不清楚。”清冷的女声在脑中响起。

旌南楼瞬间来了精神,“还有你不清楚的事情呢?系统不是无所不能的吗?我看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系统与系统不一样。你要学会靠自己。”系统说完就下线了,任凭旌南楼怎么喊她都不回复。

“哎呀,跟我多聊两句也好呀!”旌南楼心中乱糟糟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知道天边泛起一抹微光,她才浅浅睡去。

睡的并不踏实,梦中总有许多人围着自己,说自己懦弱,不配当皇储,让母亲废了自己再立新储。

画面转换,自己带着手铐站在城门上,念着自己的罪己诏,自请贬为平民,请母亲再立新储。母亲大怒,骂自己烂泥扶不上墙,拂袖离去。

旌南楼睁开双眼,入目是淡青色的纱帐,侧头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桌角的花瓶上,一朵蝴蝶兰开的正艳。

天气真好,热烈的阳光驱散了旌南楼梦里的无力感。灿烂的对梦的记忆都淡了几分。

一道活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南楼,你醒了没呀!太阳都晒屁股啦!”

旌南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坐起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哑着声音应了声。

“我进来喽。”声音同门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阮希大步迈进,“我叫人给……呀!你眼睛怎么肿了?”

“有吗?”旌南楼眨巴眨巴眼,一股酸涩眼从眼皮传入大脑,她摇了摇头,“不清楚。”

“我让人给你拿冰块敷一下,你快先别动了。”阮希抬手叫下人进来替旌南楼梳洗。

不一会旌南楼穿着翠绿色系的衣裳站在了大堂。

“不错,我就说你穿这些嫩绿嫩粉色好看,你看,看着多有生命力呀!你非不听,天天穿那些土黄色,黑色,显得人都没有气色。”阮希满意的绕着旌南楼转了好几圈。

“你停一下,绕的我有点晕。”

阮希今日的衣裳整体为绿色,与自己同一色系,但花纹多样,工艺繁杂,绿中带着些嫩黄色,像是春天的精灵在自己的周围跳跃,明媚的晃眼。

旌南楼的情绪被她带动起来,嘴角忍不住勾起。

猛地想起昨日夜探地牢得到的讯息,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了?有话说?”阮希总能轻易的看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旌南楼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跟陆恪去地牢了。”

阮希:“!我就知道,就不该信这个老狐狸的话!还说什么自己不会带你去危险的地方的!都是!放屁!”

旌南楼看着阮希很生气的样子缩了缩脑袋,犹豫着伸出手,戳了戳阮希的肩膀,“我没遇到危险。”

“陆恪就是最大的危险,我的宝,你到底懂不懂……”阮希抬头对上旌南楼迷茫的双眼,忍不住扶额,“我忘了,你失忆了,总之,陆恪这个人的话不可尽信,他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是有别的目的。”

旌南楼的心脏好似被捏了一下,“是……这样吗……”

阮希用力的点头,看着旌南楼依旧有些疑惑的样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先跟我说说你们昨天晚上去牢房发现什么了?”

“里面有个叫代显庸的人说鼎被盗的事情跟白家有关。”

“废话,这还用他说,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旌南楼点点头,“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何莱村庄吗?”

“记得?这件事情跟她有关?”阮希挑了挑眉。

“有点关系,但是其中还缺一环链接。”旌南楼挠了挠鬓角,“被盗的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之处……”阮希抱胸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还真有,不过是听说,外头有传言说这个鼎可以炼化世间万物。”

“真有这么神奇?”

阮希摇头,“我也不清楚,毕竟只是传言,要想辨别传言的真假,只有问这座鼎的拥有者钱长峰了。”

聊得投入,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杯茶,旌南楼端起,轻呷一口,入口柔和,清香瞬间溢满整个鼻腔,抬头,陆恪站在自己的右手旁翩然浅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阮兮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气的头发都炸毛了。

“翻墙,昨晚也是。”陆恪看着旌南楼,笑容愈发灿烂。

旌南楼错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吗,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白氏盗鼎可能是为了炼化珠子。”

“炼化……珠子……是我想的那样吗?”阮希的脸色猛然沉了下去。

旌南楼点头,“我们要去求证一下流言的真假。”

阮希: “我们与钱氏的关系并不好。”

“不是我们,是你。”陆恪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带着些阴阳怪气。

旌南楼站在陆恪身前,面对着阮希解释道,“我们给钱氏提供了鼎的线索,他欠我们一个人情。”

阮希:“还有这回事,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代显庸是怎么被捕的?”旌南楼拦下了迫不及待的阮希,皱着眉问。

“他?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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