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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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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霖就这么被她抱了一整夜,原本混乱焦灼的思绪不知怎的慢慢被抚平,又因早间受伤而感到疲累,后半夜昏睡了过去。

天微亮时,李鹤霖忽感一股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立马睁开双眼,只见余念正坐在床头,垂眸注视着自己。

“你干嘛,看得我心里发毛。”李鹤霖坐起身,撇了她一眼。

“想看看尊师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我,会作何反应。”

李鹤霖没搭理她,径直走出房门,不一会儿功夫便梳洗完毕,回屋就见桌台上工整地摆好了碗筷,馒头还冒着热气。

“尊师,快来,趁热吃。”余念微笑着向李鹤霖招招手。

李鹤霖愣了神。

余念未施粉黛的模样,当真清秀无比,这些年,她褪去了往日的柔和,眉眼变得更加凌厉起来,涂添一丝英气。

看着她招呼自己用膳的样子,李鹤霖竟感到了一丝......温馨?这种感觉早在母父陨落后消失的彻底,没想到今日再次感到了阵阵温暖。

可一想到昨夜余念说得那些,她就来气。

李鹤霖大步走了过去,夹了个包子大咬一口。

“这个村子比较偏僻,没什么可口的早点,尊师就凑合吃点吧。”余念轻声开口,见李鹤霖吃得挺香的,便也开动起来。

“我什么都能吃,军营饭食也不比这些好,倒是你,应该吃不惯吧?”

余念细嚼慢咽着,闻言勾起了唇角:“尊师是在关心徒儿吗,徒儿很开心。”

李鹤霖无语地“嘁”了一声,偏过头去。

“尊师,你这样子,和两年前可真是大相径庭啊,那时的你,待我那叫一个温柔,如今可真是......”

“我就这样,受不了就走。”

其实余念完全了解她的性格,只有这样的毒舌不屑才是真正的她,面若冰霜或是温柔待人都只是不得已的伪装罢了,可她就爱看尊师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最真实的样子,在她面前豪不伪装的样子。

“这些饭食物确实不和我的胃口,但......至少没有毒,可以放心吃。”

李鹤霖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深吸一口气,默默拎起水壶,为余念倒了一盏。

“......吃完了,就收拾收拾吧。”

走出村落,李鹤霖终是憋不住了,问起昨晚之事。

“你昨夜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念望了望她手臂上包扎的略显粗糙的纱布,继续向前走。

“别装聋,说话。”

“尊师......随我入宫,我便告诉你。”余念的语气平静又淡然,一改前日的乞求与期望。

“我说了,不可能。”李鹤霖丝毫不松口,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自会有办法知晓。”

“那便就此别过吧,公主殿下,我会记得两年前自己的罪孽,迟早会补偿你,但不是现在,如今你将我骗了回来,我也要承担身份暴露的风险,算是我自己做的孽了,被你耍了一回,希望你能解气,不要缠着我不放。”说出此言,她便向余念的反方向走去。

“尊师。”余念出声叫住她,“我说过,别想摆脱我。”

闻言李鹤霖扭过头,脸色沉了下来。

余念见状,努力将心间怒火压下,随即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尊师,我回宫的这一路,你陪陪我吧,我不强迫你入宫了,待进了城我便不再缠着你了,届时我会将樊笼之事全部告诉你,怎么样?”

即便是拒绝了余念,她也是要进城与段霆武共同返回边塞的,同行也没什么损失,李鹤霖便答应了。

“记得你的承诺。”李鹤霖出声警告。

“尊师,徒儿不会再骗你了。”

两人快马加鞭,三日便抵达了京畿。

李鹤霖发觉了余念故意放慢速度,无奈地摇摇头。

余念与她来到了一烟火气十足的市集,正值黄昏之际,夜市正在筹备当中,倒已有不少人漫步于此。

“尊师,我们逛逛吧。”

李鹤霖刚想拒绝,便被余念堵住了嘴。

“就像两年前那样,避暑之时,你带着我在小食街中闲逛。”

这么一来,李鹤霖如何忍心一口回绝呢?她这徒儿……真是狡猾。

两人皆是普通百姓的模样,穿梭于这热闹无比的街景之中。

“你这么兴奋做什么?”李鹤霖撇了撇一旁笑得更多花儿似的余念,翻了个白眼,“我们身无分文了,可买不起吃食。”

“徒儿就是高兴。”余念又往她身旁挤了挤,“有尊师在,吃食并不重要。”

李鹤霖没搭理她,却也并未加速向前,这样的惬意时光,日后怕是再难有了。

但道路总是有尽头的,即便是两人都有意放慢速度,仍然走到了城门跟前。

“再往前就进城了,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尊师,我可是逃婚,您不担心徒儿回去被惩罚吗?”

李鹤霖双手抱拳,蹙眉道:“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要这么折腾的,难道做决定之前你没考虑过后果吗?”

余念即然敢这么做,就说明已经想好了退路,但李鹤霖懒得点破。

她不顾余念想要反驳,继续道:“别转移话题了,快告诉我,你这两年和樊笼有何往来?”

余念收敛起漫不经心的目光:“尊师,此地不便,那破庙,哦,就是你劫持我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去那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说完她便先行一步,并没有等李鹤霖一起。

李鹤霖望着她的背影沉思了一番,还是跟了上去。

破庙仍然是那副颓败老旧的模样,门前石柱上爬满了青苔,潮湿泥泞的气味浓烈不堪。

余念立于一破旧铜像前,当年便是在此,所有的幻象都破灭了。

李鹤霖在门口停了下来。

“尊师,过来。”

“不了。”她背靠门柱,不再向前,“别废话了。”

见拗不过她,余念叹了口气,缓缓靠近她,拉起她的手臂。

“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李鹤霖瞥了她一眼,将手抽回。

见状,余念脸上笑意全无,她有些疲累的垂下眼帘,轻声道:“尊师当真不愿随我入宫么……”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李鹤霖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不说我走了。”

余念猛地将她扯向自己,随即将木门一掩,狠狠抓住李鹤霖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抵于墙边!

无征兆地被这么一推,李鹤霖倒吸一口凉气,立马反应过来,抬脚踢向余念腰间。

谁知余念反应极快,伸手一档,竟反握住了她的小腿!

余念目光一刻不离李鹤霖的面庞,一点点将她的腿压下,还不忘扬起一抹浅笑,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

“你到底想怎样,又想像上次那样禁锢我?你无不无聊。”

“尊师……我要你。”

李鹤霖一蒙,没想到她想来真的?

她忽觉余念的气力加重了许多,迅速将她抱起,压制于一旁的桌台之上。

李鹤霖感到后背一阵生疼,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与怒气。

她不再让着余念,抬腿利用膝盖用力踢向俯身压在她身上的余念,在余念分神之时顺势抬起手肘,狠狠地撞向她的肩颈!

而余念与多年前那个初入武学的少女已全然不同,反应迅捷无比,躲避了李鹤霖的快速出击。

虽未命中,倒底挣脱了她的压制,李鹤霖忙起身,摸向佩剑。

在剑刃即将拔出之时,一阵强劲内力向她的腰间袭来,她侧身躲过,再度拔剑,右手竟然被内力捞捞抓握,动弹不得。

“呵,你可真有长进。”她冷冷开口,聚力于右手之中,与余念的攻击形成对抗之势。

李鹤霖不得不承认红瑜所传授的内力强的可怕,更不敢相信余念能将这股外来的力量融合的如此完美,仿佛是天生之力!

刚摆脱余念,李鹤霖便又被她抵至墙角。

余念伸手轻抚着她脸上淡淡的伤痕,这是她亲手种下的,思及此处,她不免感到心跳加速。

“余念,你再放肆,我便与你鱼死网破。”李鹤霖头一偏,冷冷出声。

“尊师,徒儿可不忍心看到你受伤,只有尊师总会让我伤心。”她故意耷拉下脑袋,往李鹤霖的脖颈间蹭了蹭。

“我没和你开玩笑。”看着余念撒娇的模样,李鹤霖感到气闷不已,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和我回宫吧。”

李鹤霖沉默地闭上双眼,懒得回话。

“尊师决意要抛下徒儿不管么?”

仍是无声。

“唉……”余念忽然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随即眼中染上一丝……怜悯?

“这是你逼我的。”

李鹤霖感到身上的禁锢感全然消失,便睁开双眼,余念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中神色深沉。

“我本不想强迫你的,可若我不这么做,你就要抛下我第二次了……”

她说什么鬼话呢?李鹤霖没搭理她,见她一动不动,便起身向外走去。

“尊师如此绝情,不知泉下的朝贺元帅若知晓会不会失望?”

她说……什么?!

她是怎么知道的!

李鹤霖僵住了。

一定红瑜!她怎么能忘了这一茬,两人如今如此亲密,余念定然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你威胁我?”李鹤霖僵硬地转过身,眼中带有杀意。

余念见了她的眼神,嘴角微微一颤:“尊师……怎么,你想杀了我?”

“可惜,如今你太弱了,杀不掉我的。”

“若我不与你进宫,难不成你想将此时公之于众?”

余念缓缓眯起了双眼,瞳中血色尽显:“尊师……可以试试。”

闻言李鹤霖抬手便是大力一拳砸向余念!

此拳快准狠,饶是余念快速做出躲避,仍未逃过,拳头猛地擦过她的下颌骨,瞬间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袭来,余念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呵……呵,尊师恼羞成怒了?”缓过神来,她仍然紧追不放,“我深知尊师不会被这种……“小事”威胁到,但若威胁到整个樊笼呢?”

仿佛外界停止了运转,李鹤霖感到耳边嗡嗡的,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

余念摸了摸自己红肿的下颌,脸上浮现出一股近似狂热的笑容:“徒儿不敢夸口,但……还是有让樊笼元气大伤的能力的。”

“这两年,你不顾樊笼是否能够安好,便撇下她们走了,殊不知樊笼内乱不已,有一小半的前家主忠仆跳出来为难阿言,是徒儿保下了阿言,保下了樊笼。”

闻听此言,一阵浓烈的内疚感油然而生,阿言竟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将这些污糟事统统扛了下来。

“这两年,朝廷因得不到樊笼的帮扶,又深怕樊笼倒向摄政王,不断进行打压,父皇在暗中命影卫找了不少麻烦,若没有本公主的帮助……”

她止住了话头,望向呼吸急促的李鹤霖:“即然能够帮助,亦能够毁掉,我自认为自己对樊笼的了解比你还多。”

“尊师,做我的人吧,跟我回宫,我会保守你的秘密,护住樊笼。”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余念靠近沉默的那人。

“尊师,你不就是想杀了我父皇吗?何必求皇叔呢,求我好不好?徒儿帮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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