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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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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急火燎朝着孙无终的位置一路狂奔,刘牢之远远地看到刘郁离双手握着一把刀,刀身如雪,在金色夕阳的照耀下,一道银白寒光落在孙无终的脖颈。

“不要啊!”声如雷鸣,最后一个啊字拖长了尾音,不断震荡。

孙无终整个人一动不动,唯有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清晰倒映出刀光。

马文才顺着声音回头瞥了一眼,完全不被声音所惑,随后扭头,继续盯着刘郁离手中的断江。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刘郁离的动作一僵,眨眼间已经恢复,再度将手中的刀抬起。

“不要啊!”紧随其后的刘轨同样窥到此景,大叫一声。

刘郁离举刀的动作再度一滞。

孙无终整个人面色红涨,双眼赤红,嘴唇嗫嚅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疯癫模样,看了刘轨一眼,一把将断江从刘郁离手中夺过,高高抬起。

不好!孙参将要羞愧自尽。诸葛侃声嘶力竭道:“不要啊!”

三声“不要啊”接连响起,循环往复,一道长过一道的尾音,令所有人震耳欲聋。

孙无终紧紧握着刀,朝着刚站稳,还气喘吁吁的刘牢之侧目一瞥,郑重道:“站住!”

刘轨一边大喘气,一边伸出手,“老孙,放下刀!”

闻言,孙无终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不许过来!”

诸葛侃努力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悠然模样,然而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他的情绪,“孙兄,有话好好说,先把刀给我。”

“休想!”孙无终瞪了诸葛侃一眼。

诸葛侃则朝着刘郁离怒目而视,“你非要逼死孙参将是吗?”

为了不背负杀害同僚的恶名,此人故意让孙无终夺走断江,用心实在狠毒!

刘郁离不可置信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逼死,孙参将?”

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完全听不懂了?

孙参将想要看一下断江,为了以示对前辈的恭敬,她都双手献刀了,怎么就成了要逼死人?

刘牢之一脸担忧地望着孙无终,苦口婆心道:“孙参将,不就是输给后辈了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战神慕容垂都输给刘郁离了,孙无终输了也正常。

孙参将张大嘴唇,“我输给谁了?”

他不就是输给刘牢之了吗?刘牢之就开始造谣他连后辈都打不过了?老匹夫真是可恶!

“之前的不算,我们再比一把。”

现在他有断江在手,老匹夫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诸葛侃趁机给刘牢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将人安抚好。

刘牢之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后扭头朝向孙无终,“比就比,你先把刀放下。”

孙无终果断拒绝:“不可能!”断江是杀手锏,绝不能放下。

这副坚决模样,落到刘轨眼中就成了孙无终比武输了,下不了台,执意要一死了之。

声音满是悲切,劝阻道:“老孙啊!想想家中的妻儿老母,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此话一出,刘郁离先是看向孙无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想不开,他借断江该不会要用此刀自裁吧?

孙无终铜铃一样的双眼都快凸出眼眶了,“谁想不开了?”

诸葛侃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诧异道:“孙参将,你夺刀不是为了自尽?”

孙无终呸呸几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哪个见鬼的,说老子要自尽?”

刘轨、诸葛侃齐齐看向刘牢之,刘牢之先是心虚了一秒,转而挺直脊背,他没错啊!

刘郁离握着刀要杀孙无终,他看得清楚。

扭头看向刘郁离理直气壮道:“是你先对孙参将动手的。”

刘郁离没想到这把火竟然会烧到自己身上,一脸莫名其妙,“我没动孙参将一个指头啊!”

说完,看向孙无终,示意他快点澄清。

孙无终对着刘牢之三人瞅了又瞅,“你们不是来和我抢断江的?”

刘牢之、刘轨、诸葛侃三人面面相觑,以微不可察的角度点点头,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决定,齐声道:“我们就是来抢断江的!”

太丢脸了,一辈子的老脸今天全丢光了。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的真实来意。

诸葛侃面上一本正经,内心却在疯狂尖叫,该死的!都忘了孙无终的怪癖了。

收集传世神兵,从干将、莫邪剑,到吕布的方天画戟、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等等,应有尽有。

当然全是赝品。真品不是早就绝迹,就是以孙无终的地位根本得不到。

孙无终立即握紧手中刀,“不行!刘郁离已经答应将断江借给我三天了。这三天断江都是我的。”

刘郁离与马文才相视一眼,两个聪明人都猜到了什么。一个比一个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令三个老将产生如此荒诞不经的想法?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刘郁离也很蒙。来的路上,她都盘算好了,怎么玩弄心理战术吓退孙无终。

谁知她提着刀刚到现场,还没说话,孙无终先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昂着头,目光却是向下,时不时掠过她手中的刀。

看了又看,末了,来了一句,“这把断江仿得挺像的。”

别看马文才十分崇拜桓温,他虽知道桓温有一把名为断江的佩刀,具体是什么模样却是不知。

一听孙无终说刘郁离手中的刀像是桓温的断江,心中咯噔一下,望向刘郁离。

刘郁离:“不是仿制品,就是断江。”

周槐、梁山伯等人走到刘郁离身后,二人想说什么,却被刘郁离摆手制止。

“信口雌黄!”孙无终鼻翼翕张,一脸鄙夷,“你知道断江在谁手里吗?”

刘郁离点点头,“太和四年,枋头之战,落入燕国吴王慕容垂之手。”

那时候慕容垂还是燕国的吴王。枋头大捷,慕容垂大败桓温,走上人生巅峰。然而,这次大捷也令慕容垂遭到燕国摄政大臣慕容评的忌恨。

后来,慕容垂不堪忍受慕容评与太后的联手迫害,被迫出走秦国,投靠苻坚。

惊愕自孙无终眼眸溢出,“你既然知道,还敢说自己手中的是真的?”

别人都把戏台搭好了,刘郁离岂能不抓住机会,摆出一副淡然模样,朗声说道:“此刀正是从慕容将军手中所得。”

马文才不动声色拉了一下刘郁离的衣袖,示意她别吹嘘得太厉害,下不了台。

梁山伯却是点点头,“是真的。”

马文才知道刘郁离嘴里没多少实话,但他也清楚梁山伯不是会说谎的性子,睁大了双眼,不住打量刘郁离手中的断江。

怪不得桌角断口十分整齐,原来此刀大有来历。

然而,刘郁离的话,孙无终一个字也不信,出言讥讽道:“你怎么不说此刀是你打败了慕容垂,从他手里夺来的!”

刘郁离顿了顿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如果她没有打败慕容垂,他决计不会把断江给她的。

马文才扭头看向梁山伯,见他点头,仍是不敢相信。“你真和慕容将军交手了?”

刘郁离:“慕容将军还欠我一笔卦金呢!”

为了搅动秦国风云,她可是没少给人算命,自然也没放过慕容垂,但慕容垂老谋深算,坚持要等卦象应验才肯付卦金。

在慕容垂那里的成功让她的信心空前膨胀,以至于在吕光面前失了谨慎,翻车了,差点搭进去一条小命。

正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孙无终撇了撇嘴,“你再使劲编!”

真把他当成傻子了。

“你一定不知道断江有一处特殊的印迹。”

这点刘郁离还真不知道,好奇问道:“什么印迹?”

提起此事,孙无终十分得意,“断江的刀鞘上雕着一条龙,而龙目上的两颗红宝石各刻着一个字,合起来是‘元子’二字。”

刘郁离知道元子是桓温的字。一把抽掉刀鞘,递给马文才,“你看看有没有?”

射箭的人眼神最好,如果有,马文才一定能看到。

马文才接过刀鞘,对准阳光,暗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轻轻晃动,确有字痕,定睛细看,正是“元子”二字。

“有字。”

“不可能!”孙无终脱口而出。

马文才在看了刘郁离一眼后,便将手中的刀鞘递给孙无终。

孙无终接过东西,却没有急着细看,反而从袖中取出一个水晶放大镜。

“这是专业人士啊!”刘郁离忍不住感慨。

有了专业工具的辅助,孙无终轻而易举看到了那两个字,喃喃自语道:“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

两眼射出激光一样锐利的光线,死死盯着刘郁离手中的刀。

“能借我看看吗?”

刘郁离刚想点头答应,孙无终又继续说道:“能让我鉴赏一天吗?”

“不!”孙无终先是摇摇头,随后朝着刘郁离伸出三根手指,“三天。”

“只要你答应,我亲自帮你搭军帐。”

这是个痴人!刘郁离也不想多计较,说道:“没问题。”

孙无终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刀鞘,然后恋恋不舍地递给马文才,随后将双手在衣服上再三擦拭,一副慎重至极的模样。

刘郁离也被孙无终的态度感染了,打算双手捧着断江递给孙无终,却被提醒道:“不要碰刀身,此刀嗜血。”

刘郁离自从得到这把刀,还没有机会用它杀人,故而不知此事。经过提醒后,改为双手握住刀柄递给对面的孙无终,于是便出现了刘牢之等人看到情景。

刘牢之见孙无终紧紧握着断江,一副将所有人当贼防范的警惕模样,气得恨不能踹他一脚。

问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拆台啊!不是叫你给人家搭台唱戏的!

等马文才将刀鞘一并递给孙无终,孙无终顿时心满意足了。

阖上刀鞘,握着完整的断江,扭头朝着刘郁离说道:“你放心,我搭军帐又快又稳,比这些新兵蛋子强多了。”

“将军的中军帐,搭得好吧?我亲自动的手。”

周槐与梁山伯对视一眼,都有点怀疑人生,这还是之前对着他们恨不得重拳出击的孙参将吗?

刘轨捂着脸,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诸葛侃悄悄后退了几步,拒绝承认孙无终是他的同僚兼好友。

马文才还沉浸在刘郁离打败慕容垂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刘郁离却高兴极了,嘴角拥有自己的意志,试图与太阳肩并肩。

谢家宝树,同款,好耶!

咳咳!刘牢之清清嗓子,一把拉开明黄色的圣旨。

“刘郁离接旨。”

一声高喊过后,刘郁离立即跪下,其余人也纷纷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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