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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互飙演技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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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郁离的那句“我可能真的喜欢男子。”如一记惊雷劈晕了马文才。

瓷杯倏忽间跌落,骨碌碌在地上滚动一圈,白皙修长的手指凝滞在半空,好半晌蜷缩成拳,马文才瞳孔剧烈紧缩,说不出一句话。

刘郁离似乎被马文才的反应伤到了,眼眸低垂,宛如白鹤垂首,“你应该注意到了,最近我的行为举止有些异样。”

“我似乎......”刘郁离面色赤红,声音低不可闻,“对你的亲近,有些抗拒。”

刘郁离突如其来的坦诚让马文才不知所措,“你......你.......”

嘴唇几次张合,始终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郁离微微侧身,避开了马文才的视线,“我想搬出去住几天,好好冷静一下。”

大脑成了浆糊,神魂出窍,马文才无意识点点头。

刘郁离忽然朝着马文才伸手,还没碰到,马文才像是被火焰烫到一般,元神归窍,身形微微一避。

伸到一半的手颓然撤回,刘郁离低下头,一副羞窘不堪的模样。

马文才脱口而出,“我不是,我没有。”

“我不怪你。”刘郁离清润的声音多了一丝水气,“我自己也接受不了。”

马文才急了,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太震惊。”

“为什么要搬出去?”马文才恢复了三分理智,没想明白刘郁离喜欢男子与搬出去有何关系?

何况祝英台也是男子,刘郁离能与祝英台同住,为什么却不愿与他同住?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马文才脑海,刘郁离喜欢的人是.....

一颗心剧烈跳动,险些要冲出胸腔。

过往的细节化为流星一个个划过脑海,拖曳出璀璨的光芒。

没有丝毫犹豫,开口就问:“那个人是谁?”

刘郁离脸色瞬间苍白,眼中多了几分水色,抿紧嘴唇,一副宁死不说的坚贞模样。

马文才仔细回想刘郁离的异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自王家回来,两人在江边看雪,刘郁离误以为他喜欢男子,自此就对他的亲近有所排斥。

从排斥到接受,刘郁离为什么忽然间态度大变?

蓦然想起马峰之前的话,“我听到银心与刘公子提到宿舍,好像祝英台想与刘公子同住。”

这一刻,马文才所有的理智瞬间回归,莫名的愤怒似火山在心底喷发,拳头用力攥起,咔咔作响。

刘郁离,你为了祝英台,真是不择手段。

气到极致,马文才反而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眼眸闭上将狠辣深藏,再睁开已是平静无波。

一把抓住刘郁离的手,紧紧握住。

刘郁离瞳孔放大,心底倒吸一口凉气,这剧本不对啊!

换宿舍对她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如何让马文才答应,他要是不愿意,她就是成功了,他也会暗戳戳搞破坏。

搞破坏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牵连到与她同住的祝英台。

想来想去只有让马文才嫌弃她,主动答应换宿舍才会没有后患。

马文才是个直男,面对来自好兄弟喜欢,就算不歧视,嫌恶。正常的反应也该是震惊,纠结,抗拒。

面对一个随时觊觎自己的好兄弟,他应该如坐针毡,顺水推舟答应换宿舍的事。

尽管刘郁离表情控制的很好,但最细微的情绪出卖了她。

马文才验证了心中所想,冰冷的笑意爬上嘴角,狭长的丹凤眼挑起危险的弧度,“你喜欢的人,是我吗?”

尽管剧本对不上,但硬着头皮演下去是刘郁离唯一的出路。

装出一副被戳穿后的慌张,心虚,“不......不是。”

马文才俯身逐渐逼近刘郁离,如轻纱一样温柔朦胧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可我喜欢的人却是你。”

这声音有多温柔,马文才的眼眸就有多凉薄。

刘郁离这场游戏从你开始,但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喜欢到你的一言一行都能轻而易举牵动我的心绪。”

“喜欢到哪怕知道你对我用心不纯,我也甘之如饴。”

“喜欢到明知不应该,却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刘郁离一样强行闯进他的世界,将他戏弄一圈就要挥挥袖离开,刘郁离想走,那也要看他允不允许。

马文才的每句话化为滚滚春雷在刘郁离心中一一炸开,炸出了百花缭乱,炸出了目眩神迷,炸出了心底隐忧。

一把推开马文才,刘郁离猛然站起,“你只是分不清爱情,友情。”

马文才紧跟着起身,锐利如鹰的眼神死死锁定猎物,一字一句问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

所有的一切莫名失控,算尽人心的刘郁离第一次失策,苦苦思索之际,马文才右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左手紧紧箍上怀中人的纤腰,“不如我来告诉你。”

俯身,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鼻翼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澄澈如冰面的眼眸倒映出马文才邪魅狷狂的脸庞,他的眼中有隐忍,有不甘,更有愤怒。

少年春樱般的唇距离刘郁离仅有一指,近到似乎能感受到它的柔软,温热,浅浅的绯红也因呼吸交错由一人传染到另一人。

长长的睫毛慢慢垂下,马文才微微低头,“我输了。”

响起的却是刘郁离的声音,一子错,满盘输。感情是算计人的利器,用多了必有反噬的一天。

“你们......”第三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刘郁离一把推开马文才,回头看去,谢若兰静静伫立在门口,面色苍白,身似弱柳。

刘郁离快疯了,这下该怎么解释?

“刘郁离,你......”谢若兰扭头就走。

刘郁离走出房间,头也不回的追上。

而房间内,马文才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等到了僻静无人处,谢若兰怒瞪了一眼紧紧跟在身后的刘郁离,“刘郁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女子?”

今日她从药仆的闲谈中得知祝英杰来书院的消息,怕被他认出身份,于是想着回郁离山庄避上一避,过来找刘郁离告别,谁知竟看到刚才的场景。

刘郁离:“我知道啊!要不然我干嘛要装成有龙阳之好的样子,逼迫马文才答应换宿舍。”

谢若兰总算明白了刘郁离的计划,但一想刚才的情景,马文才怎么也不像是讨厌龙阳之好的人。

“马文才是.......?”

刘郁离摇摇头:“我想算计他,却被他识破了,他将计就计。”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看出来马文才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她哪里露了破绽,才会被马文才趁机反将一军?

谢若兰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评价刘郁离、马文才二人的脑回路。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的办法吗?

纠结了很久,最终说道:“郁离,感情之事,不可玩笑。”

感情又不是一件东西,说拿就拿,说放就放,想怎样就怎样。感情是最不可控之事,就像她明知该舍弃过往,可她就是做不到。

刘郁离点点头,“这次是我错了。”

谢若兰心底隐隐担忧,郁离一直是三人中最成熟理智的那个,但有句话叫当局者迷,她真能看清自己的心吗?

“郁离。”谢若兰拉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我,与祝英台、马文才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阳光虽好却是杀死孤魂野鬼的利刃。

刘郁离听懂了谢若兰的言外之意,她反过来握住谢若兰的手,“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我们都能正大光明地活着。”

谢若兰没有那么乐观,只是笑了笑,“我回郁离山庄了,等祝英杰走了,再回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不是上虞,她需要躲着的人只有一个。

刘郁离目送着谢若兰走远,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迫切,迫切的想要将那些渴望一一化为现实。

祝英台心中同样有一种迫切,迫切的想将祝英杰踢回上虞。

两人一起用完午餐,下午去拜会了山长及其夫人,期间祝英台时刻提心吊胆生怕山长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在山长虽然提到梁山伯,但只说梁山伯为人宽厚,对她比较照料。

等祝英杰结束与山长谈话,回到书院安排的房间休息,祝英台方松了一口气。

回到宿舍就看到苦着脸的银心与一脸期待的梁山伯。

梁山伯被银心安排去抄书,但越抄越觉得他与祝英台是结拜兄弟,他的亲哥哥来了,自己若是不见一面,太过失礼。

老实人一旦倔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银心拦了几次终于没拦住。

等梁山伯回到宿舍不见二人,银心才放下心来。

梁山伯当即就要去寻找祝英台,银心忽然灵光一闪,想到这个时间两人应该是去拜会山长了。

这才打消了梁山伯的念头,愿意在房间内等二人归来。

好在祝英台是一个人回来的,银心松了一口气。

但当梁山伯提出心中所想时,祝英台这口气又憋在心里,直接瘫倒在床,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梁山伯:“英台,你怎么了?”

祝英台一肚子苦水愣是没法往外说一点,然而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好几天,整个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银心见祝英台如此苦恼,心疼不已,扭头朝着梁山伯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祝英台:“银心。”

银心:“小.....公子,要是被八公子知道你和梁公子同住一室,肯定要带你回家。”

凭什么不告诉梁山伯,这就是书呆子,他要是不知道轻重,在八公子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姐、郁离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梁山伯皱起眉头,“为什么不能与我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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