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到沈确怀里,“沈确也是我的好朋友好吗?”
“乖!”林知远伸手捏捏许可的脸颊,“等放假了我和沈确一起来你的学校看你。”
许可低着头甩了个眼刀:“姐们,有没有可能你们放假的时候我也放假了?”
沈确干脆将许可也揽到怀里:“我们回家一起聚也是一样,我们是毕业了,又不是永别了。”
三个人窝在一起你打我我打你,闹得累了,倒也忘却了不少难过的事情。
恰巧许可的妈妈从菜场回来,从厨房洗了两盘水果招呼着两人,提着许可的衣领一起到厨房准备晚饭。
林知远牵着沈确来到许可为她准备的客房。许可的家是前两年刚买的小型别墅,一共三层,许可的房间和客房都在三楼,楼梯盘旋向上,家具都是属于中古风格,配上暖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你这两天都在兼职吗?”林知远打开房门,拉着沈确在床边坐下。来得匆忙,客房里还没来得及铺上床单,只是一张光秃秃的床垫。
“嗯。我跟老板说了我要做两个月,所以她给我的时薪加了五块钱,这两天生意挺好的,我也经常加班,感觉月底可以拿好多钱。”沈确笑,“她听说我要请假,还以为是我要和同学出来庆祝,特别爽快地答应了,还问我要不要带点炸鸡给你们尝尝,但我走得着急,就没要。”
“她真的很好,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我考得好她比我还高兴,还说要奖我五百块钱。”
“好不容易放假,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林知远心疼地抚摸沈确指腹的烫痕,“你存了那么多钱,能不能让自己喘口气?”
沈确轻舒一口气回握林知远的手指:“毕竟我们是要离家上大学,多存些钱,万一上学期间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我们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一听这话,林知远捏着沈确的鼻子问:“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用你赚的钱供我上大学?”见那人没有反对,林知远就当是她默认了。
“以后不要偷偷做这些计划了好不好?”林知远握着沈确的手郑重道,“先不说我妈说的那些是不是气话,就算我爸妈不会给我付学费,我靠自己也能上学。这么多年我的压岁钱都一直存着,可多了呢,付我的学费绰绰有余。”
“沈确,我的每个决定都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沈确体贴一笑,她瞅着林知远分外认真的神情,在心里纠结片刻,学着林知远的模样捏着她的鼻尖:“多赚点钱有什么不好?不是说好的远走高飞吗?有了钱我们想去哪就去哪,无拘无束的,那该多快乐啊。”
她的指尖绕着林知远的眼圈打转:“我猜你哭了很久吧?”她揉着林知远的眼尾,“洗过脸了吗?泪水黏在脸上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没有。”林知远说得夸张,“我见到许可就大哭了一场,见到你之后又哭了一阵,还没来得及洗。”
沈确就料到林知远会是这个回答,她起身拉着林知远寻找卫生间,侧着身子在门口寻找卫生间的灯的开关,推着林知远的肩膀:“那你进去洗一下,洗了能清爽许多。”
林知远勾着沈确的小指来回晃动,糯糯道:“你帮我擦擦。”
沈确头一次听到林知远对自己这般撒娇,那短短几个字仿若一根柔软的羽毛撩着沈确的耳尖,她的心因为林知远的一言一行软到不行。林知远的的指甲不时擦过她的掌心,晃动中有风穿过指缝,连带着心脏也是痒痒的。她强行压下嘴角的笑容,却不防爱意从眼里溢出。
“好,我帮你擦擦。”沈确拉着林知远走进卫生间,微微打开水龙头流出细小的水流。她抽出一张纸巾,用水沾湿,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林知远的脸颊。
纸巾贴上皮肤带来一瞬的冰凉,林知远垂眸,不时偷偷地抬眼瞥上那人一眼再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看向别处
“你干嘛?”沈确无奈笑着,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巾擦干水渍,“跟个小偷一样。”
林知远一惊,问:“你发现了?”
沈确点头:“发现了,你特别明显。”
林知远:“我怎么了?”
沈确将洗手台上的纸巾揉成一个纸球扔进垃圾桶:“显而易见,你在偷看我。”
“只要我的眼睛没有瞎。”
“有这么明显吗?”
沈确点头:“特别明显,就像站在讲台前看学生做小动作一样明显。”
林知远撇嘴略有不满,不过转瞬她便安慰好自己,仰头盯着沈确故作神秘:“其实还有一件事也特别明显,你能看出来吗?”
沈确挑眉:“什么?”
林知远特意看了眼门口,确认没人经过才拉着沈确的手指踮起脚尖,鼻尖蹭着沈确故意放慢语调:“你不是说我的心思很明显吗?为什么这一次没有猜到?”
沈确猜到了大概,她盯着林知远近在咫尺的双眸,林知远呼出的鼻息与她相互交缠,就好像她们彼此一般。
“什么?”沈确哑着嗓子明知故问。
林知远本就不打算吊着那人,她仰着下巴轻触那人的嘴唇,贴着她回复:“我特别特别想亲你,看不出来吗?”
沈确的身子靠在洗手台前,全部的思绪都集中在她们相贴的双唇上,无法分出心神回复。被林知远蹭过的肌肤像被灼烧了一般,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难以忽视的热气。
门口匆匆路过一个身影,瞥见卫生间的身影猛地一个顿步,将腿收了回来。人间的各种情绪在她脸上演示了个变,她低头哎呀一声,探着身子快速拉着门把手埋汰道:
“我说你们俩也不知道关门,这还好是我叫你们吃饭,要是我妈上来,不得给她吓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许可关上玻璃门,弯着两指在玻璃上叩了两下,故作严肃:“悠着点哈,别一会儿下楼让我妈看出点猫腻来。”
说罢,她快速转身,低着头预备立刻逃离现场,不料一个没注意脚趾撞到拐角的门框,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许可痛得坐在地上抱着脚趾翻来覆去:
“啊——我怎么又磕到了!痛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