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目。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幅令他的脑内世界破碎的画,又看看女孩,破碎的世界漂浮的更远了。他觉得两人大概同病相怜,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要想出那么疯狂的毫无道理的事情。
“赵书言这名字我似乎有印象。”一桥先生身后的老者回忆一番说,“小桥,是不是你自传里提到的那位小姑娘?说是你在山间失足,那位救了你一命,后来又借钱给你作路费的那位?”
赵玉唯再次催促,一意孤行的推着轮椅往后转弯。一桥先生不紧不慢的说,“玉唯,你看,这位女学生和你那画上的人像不像?”
一说这话,赵玉唯的动作停下来了,抬头去看画。一桥先生口中的女学生也去看画。惠子逢觉得有一点奇怪:有人说自己和画上的人像,当然会去看一看画,判断到底是不是和自己相像;那作为画的作者,应该已经对自己的画很熟悉了,所以去看人才对。赵玉唯老师为什么盯着他自己的画长达一分钟之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毫无波澜,只是在看画而已,那画没有带给他任何情绪上的改变。
反倒是宋时文,在一旁挤眉弄眼,表现出十分难为的样子。他肯定是觉得那画上的面孔太多抽象化、多维化,根本就是千人千面,怎么可能会像某一个人?这位在艺术界有着崇高地位的老人家是在胡言乱语,但他不好意思明白的指出来。
赵玉唯最终还是没有看向那女孩一眼,继续推了老师往回走,“老师,就算遗憾,我觉得也不要给别人造成困扰为好,您说是不是?”
看着三人离开,女孩模模糊糊感受到他们之间气氛变得压抑的原因是自己,心里微微愧疚,左右可以询问的人只有宋时文,她不计前嫌的和他说话,脸上多了几分讨好。
“他们的遗憾是什么?”
宋时文盯着女孩的脸,认真观察。他在这个时候才开始认真思考一桥先生和赵玉唯老师刚才的一番表现,觉得奇怪。难道她身上藏着什么有关他们二人的秘密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宋时文嘴上不客气道。他回头看了看那幅画,一张玩世不恭的脸陡然谦逊。
“那对不起,打扰你了,再会。”
等女孩走远,宋时文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改之前恨不得生人勿近的样子,如同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迈着大步向女孩追去。惠子逢远远望去,看见那女生发现宋时文在追她之后,不是原地等待,而是转身就跑。
这俩人,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惠子逢在意的是,刚刚宋时文所说的那四行字。他还没有找到,会是什么呢?他站在刚刚宋时文所在的位置,微微弯膝调整高度,歪着脑袋调整角度,一点点移动视野,就像是在显微镜下寻找细胞。
“你在做什么?”在富丽堂皇、充满艺术气息和上流人士的展厅里,惠子逢的行为实在像个心智不全的傻子。明严实在丢脸。
惠子逢锁定了方向,呆呆的看着,自言自语道:“我看到了,是四行诗。云生殿上拜鹊桥,朝来阁前谁家夫。鹿骑山神惠不及卿,狮吼弄情棺未藏月。”再往右一点点,他看到了如今的朝来阁,和狮吼弄。
可是,为什么是宋时文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