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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黄色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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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剑冷冷道,“辛大人是想知道些什么?”

平安闻声问道,“辛萝姐,可是出什么事了?昨夜岳剑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并未离开过。”

“两日前,郭更被人杀了。”

平安惊讶:“郭更是谁?”

辛萝不欲与他多言,将两人都带回去武德司。平安这才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失窃案有了新进展,直呼遗憾,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场,没有亲眼见识那个禺狨,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岳剑。

岳剑假装没看见,对段红绫见礼。

辛萝冷冷道,“如今你可愿说出两日前,也就是二十号那一晚,你究竟身在何处?”

岳剑这才说道,前日晚上他趁着平安出外买药之时将人掳走,把人关在了客栈里,之后便都没有出去过。

平安拍着胸脯给他的话作证,段红绫仔细打量了岳剑的模样,觉得他不似在撒谎,便将此事揭过了,又允了岳剑留在武德司一事,反正钱都是平安出的。

辛萝提示她:“那个岳剑是庆王身边的暗卫,正好我听闻一个月前庆王世子逃出了王府,想来平安的身份不简单。”

段红绫一惊,才认真回忆起岳剑的模样,他通身的气质,确实不似一般的商贾之家的家丁护卫。

不过关于平安的身份,她不好说出来,只当做不知道,暗地里提醒莫士元和邢贵,让他俩看着点平安,可别再出现今日之事了。

邢贵点了点头,又道,“对了大人,昨日你不在官署之时,段大叔来过一趟,说是叶提举差人送了不少礼物到段家,段大叔想问问要如何处置才好。”

“啊?”段红绫不用猜,便知道叶冷泉定是又送了不少贵重之物给自己。她想了想,决定去买几瓶好酒回礼,顺便还想问一问他对此案的见解。

她去羲和楼挑了两壶玉沥酒,带去了馄饨铺子,却只见大门紧闭,铺子罕见地关了门。门口贩包子的大娘说,这铺子已经有许多日没有开张了。

莫不是叶冷泉出了什么事?段红绫很是担心,连忙赶去了段家,乔管事看见她来了,笑着迎上去,“段姑娘,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恰巧路过馄饨铺子,才知道师父好几日没开张了,他怎么了?”

乔管事眼神一暗,“我也不知道,感觉老爷这几日心情都不太好,段姑娘快进去看看吧。”

段红绫直闯进段府正厅,叶冷泉正在院子中练剑,见她来了,才收起剑,“你怎么来了?”

“师父,你没事吧?”

她认真地打量了叶冷泉几眼,见他神色如常,才渐渐放下心来,坐到了一边的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看馄饨铺子关着门,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叶冷泉笑道,“在段提举的地界上,我能出什么事?”

“好了,师父你就别打趣我了,”段红绫放下茶盏,“听我爹说你又差人送东西到我家去了,我便买了两瓶好酒过来,虽然这酒自然比不得那些礼物金贵,也算是我一番心意了。”

“你我师徒一场,何必如此生分,”他把剑放在桌上,把两壶酒接过,“不过这酒,倒是挺合我的口味。”

段红绫笑了笑,将他的剑和两瓶酒都递给了乔管事。

待乔管事退下后,她提起了城中最近出的窃案,还有郭更被害一事,“师父,这案子实在是有点邪门,你能不能帮我想想,这案子背后到底有什么玄机?”

叶冷泉轻轻啧了一声,“我人老了,这些事也想不明白了,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查去吧。”

“那可不一定啊,师父宝刀未老,再说了,您办过的案子,可比我多多了。”

她呵呵笑道,撒起娇来,“师父,你就帮帮我吧!这回我们在郭更家附近捡到一个黄色的剑穗,要不我拿过来,你帮我掌掌眼,看看这剑穗上有没有什么门道?”

叶冷泉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看在你那两瓶酒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吧。”

段红绫嘻嘻笑起来,又把话题绕了回去,“师父,你最近怎么不开铺子了?”

“人总得歇一歇吧,再说了,我也不差那点银钱。”

“可我怎么听乔管事说,您这几日心情不大好?”

他沉吟道,“那是他胡说八道而已。”

“真的吗?”段红绫望着他,“师父,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叶冷泉咧开嘴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师父,你以前总是说我粗心,可我现在已经大有进步了,这不,方才扫了一眼便发现,你那把剑的剑穗跟以往的不一样了。”

“是吗?”叶冷泉抬头看她,“是你记错了吧?”

她微微挑眉,“刚刚我忘记说了,我们在郭更家附近,捡到那个黄色剑穗,跟你以往常挂在剑上的剑穗很是相似。”

叶冷泉一幅吃惊的模样,“你该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

段红绫蹙着眉,认真端详他的神情,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破绽,“师父,两日前的夜晚,你在哪里?”

叶冷泉呵呵一笑,“怎么,你真的怀疑上我了?”

她直直地盯着他,“师父,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我是能看出来的。”

他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段红绫心中难受,“师父,你是随我回武德司,还是我差人把你请回去?”

她心中清楚,若是叶冷泉想要逃跑,以自己的武功,断是拦不住的,故而如今,她只是顾忌着这一份师徒之情,才说了这样的话。

叶冷泉淡淡道,“罢了,我随你回去便是。”

武德司众人看见叶冷泉来了官署,都十分高兴,纷纷围上去道,“叶大人许久不见,今日怎么过来了!”

段红绫拿身体将其他人都挡开,“叶冷泉是郭更被害案的嫌犯,把他带去地牢。”

众人听见此话,都愣在了当场,丁大丁二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这,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沉着脸,“怎么,如今是没有人听我的话了吗?”

官署内的气氛随着叶冷泉入狱而翻天覆地,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便触了段红绫的霉头。

莫士元、辛萝还有邢贵围坐在她的身旁,邢贵迟疑开口,“大人,叶提举他——”

“我也不想怀疑他,可那个掉在现场的剑穗,与他剑上的剑穗很是相似,加之他的神情有异,我不得不这样做。”

辛萝回忆起来,前不久自己在街上遇见叶冷泉,当时他行色匆匆,还弓着背,不知是什么原因。

段红绫听完她的话,轻叹了一声,“我身份尴尬,审问他的事情,便交给你们吧。”

莫士元应下,“大人,如今除了剑穗一事外,可还有旁的证据?”

“我方才已经问过乔管事了,他说这几日师父都心神不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日前也就是二十日那晚,他很晚才归家,恰好郭更又是二十日死的,这怎能让我不疑心。”

段红绫不肯再言语,心下希望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乌龙而已。

只可惜,叶冷泉对着辛萝和莫士元不肯开口,二人只好去问乔管事,可他也是知之甚少,只将叶冷泉的身世交代了个清楚。

二人这才知道,原来叶冷泉竟出身于勋贵之家,他本是长宁侯的长子,不知因何缘故,二十多年前便离开家中,考了武状元后被先帝看中,进入了武德司。

乔管事还道,“五日前,侯府的一个老嬷嬷来过段家,自那之后,老爷便心情不好了,这几日都迟迟不归家。”

除却辛萝与莫士元之外,官署内的其余人都是先头叶冷泉留下的班底,故而他们自然也不相信叶冷泉是杀害郭更的凶手,更不敢对他动什么刑罚。

眼看着没什么进展,段红绫无奈去了地牢。她还记得,自己进武德司第一日,叶冷泉便带着她来此处参观,当时她连看见地牢内的犯人也觉得心惊胆颤,叶冷泉非要逼她留在此处,只有把犯人的口供问出来才能出去。

十几年一晃而过,而如今被关在监房内的,却是当年亲手教习自己的师父。

段红绫忍住泪花,“师父,郭更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原本在打坐的叶冷泉睁开了眼,无奈地一笑,“你忘了我教你的吗?哪有犯人会老实交代自己做过的事。”

“师父,我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你会做出杀人的事,”她心中焦急,“只要你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我立刻就能放你出去。”

他笑了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而且我确确实实也去了郭更家里,那个剑穗想来就是那个时候掉的。”

她没想到,叶冷泉竟如此坦荡地把这些事说了出来,她很是愕然,然他又道,“只是,郭更不是我杀的。”

“那师父你为什么要去找郭更?”

叶冷泉不答话,只是闭上了眼,留下段红绫在外头落寞的身影。

莫士元见她从地牢里出来了,连忙问,“大人,叶提举可交代了实情?”

她的脸色显而易见地难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莫士元说,“吴大人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叶提举的事,也从县衙赶了过来。”

段红绫心下更加着急了,吴珉的官位不高,不可能插足师父的案子,可万一他朝京中递了信,到时候此案交由别人接手,那自己恐怕再也保不住师父了。

“我公务繁忙,便不见他了,”她看向莫士元,“吴大人那边,由你和辛萝姐出面吧,你只对他道,此案由我们负责,不用县衙插手。”

他点点头,柔声劝慰道,“大人莫急,我虽与叶提举并不相熟,可他掌管武德司多年,断不会如此糊涂,想必一切都是误会。”

段红绫的眉头渐渐舒展,忍不住回忆起往事。自她记事起,便没有几个玩伴,大多数人都嫌她没有母亲,笑话她是野狗生的。

她很是伤心,为了让旁人注意自己,便行事乖张,整日里任性胡闹,十岁便混迹城中各大赌场,与街上的闲汉称兄道弟,倒把段不祥气个半死。于是很快,她便被送进了武德司,认了叶冷泉为师,习得了一身武艺。

“若非有我师父在,今时今日,我早就成了一个无恶不作,游手好闲的烂赌鬼。”

她把心一横,这下无论如何,也得快些找到洗脱师父嫌疑的证据。

莫士元认真地看向她,“大人,我定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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