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穷比也要当剑修 > 第20章 康复

第20章 康复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一旬后。

温良终于能离开回春阁去上课。一大早,她的狐朋狗友们提着大包小包到回春阁的大门口迎接她。她热情地给每个人一个熊抱,飞跑下坡,快乐地转着圈。

她活下来了!

死里逃生的快乐太过强烈,以至于即使被张疏桐喊醒被迫早起,温良依旧兴高采烈。

因祸得福,自上次与混沌生死大战又重筑经脉后,温良实力大涨,已经隐隐触到筑基门槛。

“不知我何时才能入麒麟榜。“她喃喃道。自从在生死间走过第二遭后,温良对变强的渴望愈发强烈。

她身上的谜团太多了。暗地里如波金粟般虎视眈眈的东西估计也不少。稷下学宫并不安全,她早点变强,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对了,说起波金粟,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杨墨自从那次将她救回来后就对她一直避而不见,只在那天晚上给她下了封口咒,不得将当天情况透露给其他人。

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弄不清楚的地方太多了,幸好得了件宝贝,也算不虚此行。温良晃了晃手腕,含情脉脉地盯着玄铁镯。

——里面静静卧着一只灰扑扑的剑穗。自从上次通过它接受到炼器执导的传承后,剑穗就了无生气。温良把它放到玄铁镯内,想着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养好它。

上午没有课,温良第一次不是因为写作业去藏书楼,准备通过波金粟和混沌的身份倒推自己身份。她在苗疆和蛊术两大分区里打转,终于发现一本绛紫色的书——《论苗疆蛊术的实用价值与典型案例》。温良把它从书架深处抽出来,拍拍上面的灰,翻开目录,快速浏览起来。

“历史传统、介绍、制蛊方法、蛊的种类……”温良翻到蛊的种类那一页,细细读起来。

蛊之种类有十一大类,分别为: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而这十一类中每类又分若干种,种类繁多,数不胜数。

自己中的……到底是哪一种?

她拿着书坐到座位上,细细翻看。

一上午过去,看了三分之一,依然毫无所获。温良也不气馁,若是波金粟下的蛊这么好找,也配不上他所使的这些手段了。

温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把书拿到前台去办借阅。她蹲在藏书阁外的走廊里,从玄铁镯里掏出两只平露糕,咬下去一大口。狼吞虎咽地吃完八只平露糕、十五颗脊宇鸟蛋、六片天麻片以及两把橘皮糖,温良这才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掏出翠竹杯去饮水房接水。

这就算是午饭了。

温良本就不是什么乖顺的性子,再加上几乎死过一次,就更不在意那些条条框框。她翘了下午的课,继续坐在位子上看书。

晴朗灿烂的日光渐渐洇染成橘红的晚霞,窗外的树影婆娑。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温良硬是屁股都没动一下,聚精会神地翻着这本《论苗疆蛊术的实用价值与典型案例》。如中午一样草草解决晚饭,她又回到藏书阁。

温良在藏书阁熬了个通宵,依旧神采奕奕。书已经被她看完了。她没有沈岑过目不忘的本事,另拿一本空白册子放在书一旁,边看边做笔记。

“血线蛊。成虫小指至拇指盖大小不等。子虫黑底白斑,口器朱红;母虫白底黑斑,口器朱红。能驭人神魂,三十年一熟。注:该虫记于《苗史本纪·郜祖篇》,相传为千年前郜祖所创,后世早已失传。”

她对着笔记上的字发呆,左右观察后,从玄铁镯里抖出一个靛蓝布袋。打开布袋,里面装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锦盒,上面贴着一道龙飞凤舞的囚生符,又用骨链牢牢绑好。

“画地为牢。”温良先用手指蘸着真气在桌上画了个圈,再将符和骨链揭下,飞速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出来。

——里面是那只死的不能再死的蛊虫。

或者应该叫它——血线子蛊。

虽然它已经死的透透了,温良还是担心出现诈尸复活之类的意外情况,依旧小心谨慎地对待它。

“郜祖所创么……”温良喃喃道:“一千年……时间跨度够长的啊。”

一千年前的蛊为何重出江湖下在自己身上?郜祖又是谁?她和混沌是什么关系?

温良忙去找介绍混沌和郜祖的书。

在古代神话分区里,温良找到一本《山海经》。

“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

帝江?!有神焉?!

可为什么那天杨墨称呼这怪物为混沌?

是书错了还是杨墨错了?又或者,这两者本是一物?

温良把这句话抄下来,感觉不保险,又默记在脑子里。

她又去找写混沌和郜祖的书,可惜翻遍了书架也没找到。蛊书中提到的《苗史本纪》藏书阁中根本没有,不过郜祖的名字起码在蛊书中被提到过,混沌的名字却从未在任何一本书出现。

杨墨又是怎么知道的?温良内心有了个荒谬的猜测——杨墨他,到底多少岁了?

还有那只剑穗。波金粟,或者说混沌为何费这么大周折去得到它?又为什么要控制温良去拿它?其他人不行吗?

!!!

这也许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剑穗、混沌、帝江、波金粟、杨墨、郜祖……这些人物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索串了起来。温良的直觉告诉她,线索的尽头就是她的身世谜底。

**

这天下课,一名红衣丹修拦住温良。他递给温良一张纸条,低声道:“卿彧长老邀请你明天戌时一刻去纸上所写地点喝茶,记住不要迟到,如果有课告诉我,我帮你请假。”

温良摇摇头:“我没课。”两人作揖告别后,温良把纸条拿出来,细细查看。

纸条正面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戌时一刻至大殿四楼小聚,背面是一道陌生的符。

终于来了么。温良把纸条收好,松了一口气。山洞坍塌、怪物身死、波金粟失踪……这些阵仗如此之大,坐镇学宫的高人肯定发现了异常,等她现在养好伤再来找她属实是非常人性化了。

可惜杨墨对她下了封口咒,也不知道这些事能透露多少。

还有大殿第四层……她记得开学第一天就有介绍,大殿是假五层内三层,原来其实真是五层吗?第四层是祭酒办公处,那第五层又是什么?

罢了,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她需要操心的。温良摇摇头,思绪又畅游到别处去。

**

第二天。

酉时四刻,暮鼓声响。温良和沈岑一起去大殿二楼用了晚饭。

饭后,沈岑照例去了藏书阁,温良打了一套八极拳消了消食,这才攥着字条爬上大殿三楼。

三楼是精致小灶区,连桌椅都是单人单座,很有分寸感。温良绕着三层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等等,她猛地抬起头,还有一个地方没看。

——厕间!

她快步走进厕间,将每个隔间的门都拉开查看——都没有人。花了孔方泉的就是不一样,三楼的厕间都要比二楼高档些,最里面隔间的墙上还嵌着一只小花瓶。

花瓶?!

温良面色一喜,试着去拔那只汝窑白瓷花瓶。

没拔动。

温良握住瓶口将它沿顺时针缓缓旋转起来。咔嗒一声,从花瓶内部弹出一只木盘,上面有一道条形凹槽。

温良把手里的纸条放上去,严丝缝合。

一阵涟漪出现在脚下,接着群青色的光芒吞没了温良。

一阵头晕目眩后,温良出现在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房间里。

房间铺着厚厚的鹿绒地毯,一旁的三足金乌香炉里点着支儿臂粗的龙涎香。足有丈长的黑梨木长桌伫立一旁,后方凌空摆着一架通体流光的箜篌,自动弹奏着昆山玉碎声。

长桌上摆着两盏春和景明茶。

温良抬头,视线撞上了一双威严慈祥的眸子。

卿彧把踉跄的温良扶稳,自然地坐在温良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已经大致了解到事件的经过,你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新生,确实是太不容易了,温小友。”

温良这人吃软不吃硬。见卿彧这样,态度就先软了半截。她摆摆手:“还好,不算很辛苦。”

卿彧怜爱地看着温良,把茶递给她,轻声问道:“能从头讲讲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良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她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嗓音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沙哑:“那要从波金粟给我下蛊开始说起……”

……

屋内只有箜篌声、茶盏相碰声,以及温良说话的声音。讲到三千尺后,温良突然噤了声。

卿彧看向她。温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嘴,摇头不语。

“封口咒么……”卿彧垂下眼帘,指尖摩挲茶盏。

温良又尝试着开口,可惜连三千尺发生的一个字都无法透露,更不要说提起混沌和杨墨了。

卿彧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我知道了,好孩子。好好休息吧。”

“卿长老,那波金粟他……”

“波金粟的下落我们会好好查清,三千尺也是。你安心休养身体就好。”

“我还有个问题。”

“请讲。”

“学宫不是规定无故不可开神识,但为何我开了后并未被人察觉,也未受到处罚?”

卿彧略一沉吟,道:“学宫此规定是为了保护师生的隐私,但并未强制执行,事急从权,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人话就是学校的校规是校规,并不是监狱的规章制度,违反了别被抓到就行——王不沽天天翻墙出去喝酒不也没被抓吗。温良腹诽。

“温小友,让弟子在学宫还身处险境是我们的失职。你好好养伤,补上落下的功课。学宫的赔偿金不日将打到你账上,课业上有什么随时都可以向长老们请教。”卿彧起身送客。

“多谢祭酒。”温良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作揖告别。

照卿彧这种让人如沐春风但坚决不泄露关键信息的态度,估计就算调查出结果也不会告诉她。学宫这条路行不通,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寻找真相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