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的人也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柔弱女生。
其中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女生问:“祁佳,怎么回事啊?”
祁佳面色惨白,心里翻涌情绪,颤抖的说:“我有些难受,所以、所以这次没有好好答。”
说着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拉低你们的分数了,我会和赛事组说明的。”
作为同校同学,他们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也开始相信起来。
而其他对SY产生质疑的学校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
毕竟这次排名一出,SY就没有掉出前四十的。也就是说,这次他们不仅是包揽排名第一的学校,还是没有一名学生淘汰的唯一学校。
育英一中的老师脸色难看,被打脸的他现在还在嘴硬,说:“不过就是好运气,正巧碰上罢了。”
说着为了找回面子,不善的目光对准祁佳:“你说难受就难受?怎么证明你是因为难受而答题失误,而不是、因为没有提前泄题不会了呢?”
青禾的学生脸色难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巫慕雪虽然心中有了推断,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开口:“我说老师,你就别像得了疯病的狗,见谁咬谁。不管是不是作弊,你们育英不还是倒数第一吗?”
“而且,为什么要人家证明是不是难受呢?不是应该你拿出证据去证明吗?”
祁佳有些诧异的看着巫慕雪,她不自觉的扣弄着手指,最后低声的闷闷的对巫慕雪道谢。
只是很可惜,此刻赛事组领着技术人员和几个人走上前来。
“经过技术人员的修复,我们已经把真实嗓音修复出来。同时在对监控的搜查和比对中,抓到了泄题的工作人员。”
此刻一个身穿红色工作马甲的瘦小男人被推出来。
毕教授看着这个人,怒气冲冲的说:“说吧,你泄题给了谁?”
这个男人一开始还想抵赖,咬着牙不认是自己泄题。
可关教授慢悠悠的说:“小伙子,我们这个题目可都是提前申请过的,你泄露题库可属于侵犯商业秘密罪,我们有机会去上诉的。”
此刻这个人终于怕了,他抖若筛糠,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跪在地上,鼻涕横流的看着这一圈的教授。
“我就是、我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她给的实在太多了,就是她就是她。”
说着双手颤抖的指向祁佳。
祁佳后退一步,无力的摇头。
“你这是污蔑!”
她发现周围人都默不作声的远离她,就连自己学校的好友也躲避她的视线。
工作人员也不含糊:“这位同学,你能和我们做一个声音比对吗?如果不是,我们自会还你清白。”
祁佳的柔弱神情终于不装了,她平静摇头说:“不用了,就是我。”
“为什么!”她的好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青禾的其他同学也望着她。
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祁佳嘲讽的笑起来:“很奇怪吗?我的父母也是高校教授,他们对我成绩严苛要求,这次比赛,一旦没达到他们的预期,我就、我就又会被罚。我不想再挨罚了。”
祁佳的眼眶里凝结出泪水,浑身颤抖的蹲下哭了起来。
好友此刻走上前拍打着她的后背,什么都没说,只是满眼复杂的看着她。
巫慕雪望着这个狼藉的场景,看着被带走的两人,沉默不语。
因为此事,赛事组决定休息一天,同时也是在商讨最后决赛的流程,大家也开始向外走去。
其中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这件事,育英的老师很斗赢了的公鸡,路过他们旁边的时候还不屑的哼了声。
狄雍雅翻了个白眼,挽着宁夏的手臂懒得搭理他。
巫慕雪和晏宁泽往外走。
“你猜到是她了对吧。”
巫慕雪看着晏宁泽的眼睛,点点头。
“她的第一次试卷和这一次的解题思路大相径庭,一个人的思维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不管题目如何。”
本来一开始巫慕雪只是有些怀疑,当大屏幕上的试卷展示出来时巫慕雪就已经确定。
晏宁泽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却是笑着的:“那你怎么还在她被育英老师说的时候开口帮她呢,你明明知道她确实是作弊。”
巫慕雪神色平常的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由官方有证据的去说,而不是被用那种…眼神去下定义。
“我讨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给别人泼脏水,哪怕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没有真正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推断。”
褚简白在一旁听着,笑着说:“雪雪你还挺有原则的。”
晏宁泽望着跟狗皮膏药一样的褚简白,眼神里全是不耐。
“你又跟过来干什么?这个时候你们青禾不应该是很忙吗?”
学校出了这么一件事,就说明以前的联考也有可能是作弊,这对青禾的口碑肯定造成了一定影响。
褚简白清楚这件事,神色也有些意味不明。
“其实,祁佳的家庭情况我们一个班的都挺了解的。”
“她父母是高校老师,家里其他人员也都在领域上有些成就。所以导致她父母对她期望特别大。”
“每次考试,只要她考的没到她父母的理想,第二天就能看见她一瘸一拐的上学,身上还带着伤。”
“祁佳有一次聚餐和我们说,她只要考的不理想,就被要求跪一晚上,家里还定下了许多变态的规矩,甚至还用荆条抽她,说是什么家法。”
巫慕雪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父母这种高要求,困住了他们自己也困住了她。
在一旁听着的狄雍雅也有些咂舌,“这父母也太变态了吧,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孩子身上。祁佳又不是他们的所有物。”
宁夏也摇摇头,这种方式肯定是错误的,终究有一天害人害己。
褚简白耸耸肩:“这种事情怎么管,别人的家世。所以其他人对祁佳也确实挺包容,可是总不能为了她去故意降低自己的生活吧。”
巫慕雪不想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开口询问:“你来这不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事吧。”
褚简白嘿嘿的笑着:“当然了。”
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朵玫瑰花,摆出pose:“不知这位大名鼎鼎的校花能否在今晚接受我的邀约,去赛车场一转。”
还好有褚简白的一张脸顶着才不至于显得油腻,不过巫慕雪也是有些无语,哽住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不是后天的赛程吗,怎么改到今晚了。”
褚简白把花塞到巫慕雪的手上,摇摇头叹息道:“这不是我有一个兄弟吗,本来今天晚上的比赛结果白天遛狗被狗拉着拖行了八百米,脚扭伤了,今天晚上开不了车了,拖我去给他比一场。”
“对手还是我们的死对头,这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为了自己的一口气也要去啊。”
“所以就把那两场比赛都挪到今晚了,正好明天放假,去玩玩。”
褚简白挑眉笑嘻嘻的说。
巫慕雪自然是应允了。
晏宁泽在一旁看两人约的开心,也插嘴道:“我也要去,给我留个位置。”
褚简白不开心的说:“你不是一向对这事没兴趣吗?去凑什么热闹。”
晏宁泽微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巫慕雪直接拍板:“给他留一张,正好今天司机送我们两个一起去。”
褚简白摆摆手:“不用了雪雪,我今天去接你们,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速度与激情!”
“那你顺便接一下我呗。”一句声音插进来。
原来是薄常。褚简白的脸一下拉下来。
“我是什么司机吗?成天接接接的。”
“还有,我邀请你了吗你就去。”
薄常一脸无辜的说:“不用你邀请啊,我有他家的会员。”
褚简白心里怒火蹭蹭上涨,差点忘了,薄常也是个有钱的,咬牙说:“那你就让你家司机送你呗,还差这点油钱。”
薄常转念一想,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也是,你那个跑车我记得只有两个座位。雪雪,你坐我家司机的车呗,我去接你,正好带上晏宁泽。”
“不然褚简白还要接你们两次。”
褚简白气的跳脚,他跑车是只有两个位置,可是他又不是只有这一辆。
褚简白急吼吼的解释,被巫慕雪打断。
“谁都不用接,我们自己司机送,到时候到了去找你们。”
这样确定行程后,巫慕雪回到庄园睡了一觉,晚上至少要到后半场,他其实也有些手痒,想要晚上去玩玩,肯定要保持好的状态。
管家听说这件事还很担心,哪怕当听见巫慕雪和父母报备后也有些担忧。
这先生和夫人也放心让小少爷玩这项危险运动。管家止不住的和佣人碎碎念,弄得打扰中的佣人也有些心烦意乱。
巫慕雪可不清楚管家的心理活动,晚上准时穿好衣服下楼,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这里边是什么?”晏宁泽好奇的问。
“赛车服。我那时候定的。”巫慕雪懒散的回答道。
晏宁泽眼睛看着里边的红色布料,吞了口口水:“雪雪你穿啊。”
巫慕雪点点头,好笑道:“不然你穿吗?晕车选手。”
晏宁泽温柔的笑着,心里不自觉的思考巫慕雪穿这身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