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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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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城白夜署总部,凌晨3:17。

林夏将最后一份行动报告塞进档案柜,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作为白夜署的副队长,他本该在十二小时前就下班回家,但某种直觉让他留了下来——反复查看三天前那场失败围剿的每一份记录。

"还在加班?"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夏猛地转身。

白夜署署长陈岩站在门口,灰白的眉毛下是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这位服役超过三十年的老猎人即使在凌晨时分也保持着军人般的挺拔姿态。

"整理克劳利案件的后续材料。"林夏迅速调整表情,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陈岩缓步走进办公室,随手拿起一份尸检报告翻看:"还是没有沈曜的消息?"

"现场只找到了他的配枪和通讯器。"林夏的声音平稳得不自然,"根据血迹分析,他很可能被吸血鬼拖走了,现在可能已经……"

"牺牲了。"陈岩替他说完,将报告扔回桌上,"我早告诉过那孩子,要谨慎行事。"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沈曜是他进入白夜署的引路人,也是他在这座冰冷建筑里唯一信任的伙伴。

他不相信那个银发猎手会这么轻易地死去——尤其是尸体至今未被找到。

"署长,我请求带队再次搜索工厂周边区域。"

陈岩摇摇头:"资源有限,林夏。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可能已经牺牲的队员浪费人力。"

他拍了拍林夏的肩膀,"明天起你接手沈曜的小队,新的猎杀名单会发到你终端上。"

林夏僵硬地点头,目送署长离开。

当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他立刻锁上门,回到电脑前调出一段加密监控——这是他从交通部门"借"来的录像,显示在围剿行动当晚,一个银发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第七区的某条暗巷。

画面模糊不清,但林夏认得那个走路的姿势。沈曜还活着,而且看起来受了重伤。

更奇怪的是录像的后半段: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挑男子出现在巷口,左右张望后快步走向沈曜所在的位置。十五分钟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暗巷,沈曜似乎是被对方背着。

林夏反复播放最后几秒,定格在那个神秘男人的侧脸上——苍白的皮肤,在路灯下微微发红的眼睛。

毫无疑问,那是个吸血鬼。

"你到底在哪,沈曜……"林夏喃喃自语,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调出第七区所有医疗设施的登记记录。

白夜署的系统显示过去72小时内,第七区只有一家私立诊所接收过重伤患者——"夜莺诊所",注册医师凌夜,专长血液疾病。

林夏眯起眼睛,这家诊所不在白夜署的监控名单上,这意味着它要么是新开的,要么一直刻意保持低调。

他点开诊所的注册资料,一张证件照跳了出来:黑发男子,面容苍白俊秀,红瞳在照片上显得格外妖异。

资料显示这位"凌夜医生"是半年前获得行医执照的,背景干净得可疑。

林夏的直觉警铃大作。他迅速关闭系统,从抽屉深处取出一部未经登记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我需要你查一个人,"他压低声音,"第七区'夜莺诊所'的凌夜医生。重点是近三天的出入记录和监控。"

通讯器那头传来轻微的键盘敲击声:"老规矩,两小时后老地方见。"

挂断通讯后,林夏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第七区模糊的轮廓。暮光城永不熄灭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晕染开来,像是一滩化开的血。

如果沈曜真的被那个吸血鬼医生带走了,为什么三天来没有任何消息?为什么连最亲密的搭档都要隐瞒?

除非...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沈曜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林夏浑身发冷。

他想起半年前另一个猎手的遭遇——被吸血鬼俘虏后转化,回到白夜署做内应,最终导致一整支小队全军覆没。

那次行动后,是沈曜亲手了结了那个曾经的战友。

"别变成那样,老友……"林夏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银匕首。

如果沈曜真的被转化了,作为副队长,他有责任处理这个威胁。但作为朋友...他至少要亲眼确认真相。

"等我找到你……"

“不管是死是活……"

……

沈耀搬进凌夜翡翠区安全屋内的第三天,黎明。

凌夜被一阵剧烈的撞击声惊醒。

凌夜瞬间从床上弹起,红瞳在黑暗中扩张到最大。

声音来自次卧——沈曜的房间。

凌夜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向声源,却在推开门的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沈曜跪在床边,银发凌乱地垂在眼前,双手死死抓着床沿。木制床框在他指下碎裂,木刺扎进掌心,暗红的血液顺着苍白手腕滴落在地板上。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灰绿色虹膜几乎完全被血色吞噬,在昏暗的卧室里像两盏猩红的灯。

"沈曜?"凌夜谨慎地向前一步。

银发猎手猛地抬头,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的低吼。他的犬齿已经完全伸长,变成真正的尖牙,在微光中闪着森白的光。

"你没喝我留给你的血。"凌夜慢慢蹲下身,与沈曜保持平视,"为什么?"

沈曜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嘶哑破碎:"不……需要……"

"撒谎。"凌夜指了指他嘴角不自觉流下的唾液,"你现在饿得能生吞一头牛。"

确实,沈曜的状态比凌夜预想的更糟。三天没有摄入凌夜的吸血鬼血液,变种病毒正在他体内疯狂反扑。

皮肤下的血管凸起,像一张暗红色的网包裹着他。最糟糕的是那种饥渴——凌夜太熟悉了,那是能将最理智的人变成野兽的原始欲望。

"拿着。"凌夜从睡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他今早刚抽的自己的血,"喝了它,症状十分钟内就会缓解。"

沈曜盯着那个瓶子,表情扭曲成一种痛苦的渴望。

他的手指颤抖着伸向瓶子,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猛地缩回,像是怕被烫伤。

"不……能……"他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凌夜叹了口气。

沈曜说得没错,吸血鬼血液会上瘾,尤其是对半转化体而言。

但比起变成完全失去理智的怪物,这点代价简直微不足道。

"听着,沈曜。"凌夜拧开瓶盖,让血液的香气在空气中扩散,"这不是屈服,是战术撤退。你现在的状态连只老鼠都抓不住,更别说对付克劳利。"

沈曜的瞳孔随着气味扩散而扩大,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他的身体前倾,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却又在最后一刻用惊人的意志力刹住。

"滚……开……"他嘶吼道,但声音已经虚弱得不像话。

凌夜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沈曜不仅在抗拒血液,也是在抗拒自己——他害怕一旦尝过凌夜的血,就会彻底失控攻击血源本身。

"好吧,换个方法。"

凌夜仰头将血液倒进自己嘴里,但没有吞咽。他向前一扑,准确扣住沈曜的后脑,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上去。

沈曜像触电般剧烈挣扎。

他试图推开凌夜,但虚弱和饥渴使他力道大减。

凌夜趁机撬开他的牙关,让血液顺着唇齿相接处流过去。第一滴血碰到沈曜舌头的瞬间,他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低吟,身体猛地绷紧。

凌夜能感觉到沈曜的尖牙刺破了自己的下唇,混合着他血液的液体在两人唇舌间交换。

这个吻——如果这能称为吻的话——血腥而□□,却带着诡异的亲密感。

沈曜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凌夜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拉近。

当最后一滴血渡过去后,凌夜试图退开,却被沈曜反客为主地按倒在地。

银发猎手骑在他腰间,红眼灼灼地盯着凌夜唇上那个还在渗血的小伤口,呼吸粗重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还要……"沈曜的声音低沉沙哑,完全不似平时的冷静自持,"给我……更多……"

凌夜知道这是血液依赖的典型反应——第一次尝到鲜血的半吸血鬼总会贪得无厌。

他本该推开沈曜,用理性说服他,但某种奇怪的情绪让他抬起手,轻轻擦去沈曜嘴角的血迹。

"不行,一次只能这么多。"凌夜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柔和,"太多新鲜血液会加速转化过程。"

沈曜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似乎理智短暂回笼。他低头看着两人的姿势,突然像被烫到一样弹开,踉跄着退到墙角。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抹着嘴,声音里混合着愤怒和羞耻。

凌夜慢慢坐起来,舔了舔自己唇上的伤口,看着它迅速愈合:"救了你的命,又一次。"他指了指沈曜的眼睛,"看看你自己。"

沈曜转向墙上的穿衣镜,震惊地发现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大半,皮肤下的血管网也消退了。

但更让他惊愕的是镜中映出的自己——嘴唇沾血,衣领大开,活像个刚饱餐一顿的吸血鬼。

"这太……恶心了。"沈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凌夜突然感到一阵无名火起:"是啊,真恶心。一个高贵的血猎居然要靠吸血鬼的血活着,多讽刺。"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曜,"但这就是你的现状,沈曜。要么定期喝我的血,要么变成和克劳利一样的怪物。没有第三条路。"

沈曜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为什么是你?"

"什么意思?"

"为什么偏偏是你的血能抑制病毒?"沈曜抬起头,灰绿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克劳利说过,这是特制病毒……难道你们……"

凌夜猛地意识到沈曜在暗示什么——他认为凌夜和克劳利是一伙的,整个"救治"可能是个阴谋。

这个荒谬的猜测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如果我和克劳利有半点关系,你现在早就被绑在实验台上了。"

凌夜走向门口,"洗漱一下,你身上臭得像停尸房。早餐在冰箱里,人造血在醒酒器里——爱喝不喝。"

他摔门而出,径直走向浴室。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脸庞,凌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发红瞳,典型的吸血鬼特征。但镜面忽然扭曲了一瞬,映出的却是另一个银发男子的倒影……

凌夜一拳打碎镜子,玻璃碎片割破指关节又迅速愈合。

这些该死的记忆闪回越来越频繁了,而且每次都伴随着剧烈头痛。

他隐约意识到这些碎片可能与沈曜有关,但具体联系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怎么也看不清。

浴室门被轻轻敲响。

"凌夜?"沈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对不起……还有……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病毒的事。"

凌夜深吸一口气,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十分钟后书房见。"

听着脚步声远去,凌夜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黑欧泊领针——趁沈曜不注意时顺来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蓝绿色光芒,像是藏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我们到底有什么联系,猎手?"凌夜轻声问道,指尖抚过冰凉的宝石表面。

领针突然变得滚烫,一股陌生的记忆洪流冲进脑海——

【伦敦】

【洛威尔·威廉姆斯将黑欧泊戒指戴在坎贝尔手指上】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坎贝尔警探。"】

凌夜踉跄着扶住洗手台,突如其来的记忆碎片像刀子般扎进太阳穴。

当他再次抬头时,镜中的倒影分明是苏格兰场的坎贝尔警探,而镜面角落里,银发的洛威尔正微笑着举起茶杯……

"见鬼。"凌夜喘着气将领针塞回口袋,那些画面立刻中断了。

现在他确信两件事:第一,这枚黑欧泊宝石确实储存着上一个世界的记忆;第二,沈曜极有可能就是上个世界的洛威尔·威廉姆斯。

问题是,沈曜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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