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水晶灯静静的悬挂在天花板上,光线迷乱而璀璨,让人恍若置身幻境,朦胧下好似也羞于去照亮这对痴缠的小情侣。
在这夜幕降临后更显得寂静的夜晚中,两颗鲜活而热烈的心脏剧烈跳动着,随着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逐渐同频,绵长情意化作脉脉春风潺潺溪流,无声倾诉低语,爱意静静流淌在两人中间,紧紧拴住两人的红线。
香薰在屋内点燃,轻薄的烟雾袅袅升起,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萦绕在鼻腔内,混着爱人肌肤上的淡香,如同炽热天光中的一缕微风,撩拨着人心弦的同时又让人不自觉的去索求更多。
白缚晟的身体好像脱离他的意志有了灵性,而主宰他身体的主人就是沈闻,随着沈闻的每一次触摸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灵魂中的战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被香味和美丽引诱来的郎君好奇的反复探索嗅闻,娇艳的花卉继续被催熟,逐渐开至荼蘼,姿态舒展,艳丽无双,偏偏这时那小郎君还不停赞叹着他的尽态极妍。
实在羞人。
………………
“唔…沈闻…”
“唔…”
“沈闻…沈闻…”
西服西裤被凌乱的扔在地上,白缚晟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衬衫,扣子几乎全部解开,被自己口中不停唤着的名字压在吧台上,柔软的腰肢弯折出漂亮的弧度,他顺从的躺在黑色的大理石台面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带来一阵阵凉意,身子不住轻颤。
沈闻深深凝望着眼前这幅美景,眸中溢满着已经无处可安放的柔情蜜意,温柔至极,碧波荡漾,像天上的星子般闪烁明亮。
“白总,您怎么一直喊我的名字,在我面前露出这幅模样,您是在勾引自己的下属吗?”
沈闻的眼神犹如笔触寸寸临摹过身下这具白皙如雪般的身体,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檀香,檀深雪散,沉厚绵长,这是沈闻亲手替他选的香水,随着香味阵阵袭来,勾起沈闻脑海中那些凌乱记忆暧昧碎片,他情难自抑的用手指重重抚摸着白缚晟的眉眼额间,像是疯狂的艺术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灵魂缪斯,爱不释手,他低下头与白缚晟额头相抵鼻尖相触,来回轻蹭彼此厮磨着,随着唇瓣一张一合,调笑的话语响起在燥热的空气中,吐息喷洒在白缚晟的唇上。
“没,我没有…”
活了二十多年都克己复礼的白总被自己的下属凭空泼了脏水还倒打一耙,倍感冤枉的否认,只是他此刻无害温顺的躺在人身下,敞开身体,潮红脸颊,眼神依赖迷恋,呼吸又重又急,反应明显的供人予取予求为所欲为的模样实在不太有说服力。
“沈特助…沈闻…亲亲我…”
沈闻刚要继续说着什么,就看到身下人双唇动了动,艳红舌尖一晃而过,黏腻的吐出一句请求来,竟是配合了他的调戏以上司的身份在讨吻。
听清楚话中内容的瞬间沈闻的眸色变得幽深如墨,被欲望染红的双眼像野兽般充满攻击性,原本落在白缚晟眉间的手下移,大拇指按在那微微启开一条缝用来呼吸的唇上不住摩挲着,随着他的动作那浅色的唇颜色逐渐加深,像被蹂躏了的花变得红润破碎,沈闻心中的污浊欲望下流幻想顷刻间破土而出,手下恶劣的加重力道,将被摩挲至微肿的唇瓣压进软肉中,再松开拇指看那抹柔软的红瑟缩着弹回来。
就在他玩的兴起时,拇指上忽然传来一阵湿润,视线中看到一小截湿红的舌尖飞快地伸出来又收了回去,不知是想要舔唇,还是故意来碰沈闻作乱的手指。
但无论是哪种,都十分有效。
沈闻顿了一瞬,收回手撑在台面上,身子下压,极具侵略性的对准那红唇亲了上去,截住了那段不知死活的香舌,唇齿纠缠,细细品尝。
“唔…”
白缚晟的唇被狠狠堵住,探进口腔内的东西粗糙又灵活,时而扫过他的上颚,又时而触碰到腔内的每一处嫩肉,不断汲取着他口中的甘美津液,霸道的纠缠着羞涩躲闪的舌尖与其缠绵共舞。
他的瞳孔逐渐涣散失神,身体和灵魂都被久违的快感刺激到空白,只大张着嘴,软软伸着舌尖,任人攻城略地。
沈闻难得失了克制,噙住那小小的舌吮吸许久才肯放过那红唇,白缚晟被亲到窒息脸颊通红,一被放过就侧过脸大张着唇呼吸着,烧成浆糊的脑中隐约感觉到身上被烙下了一个个滚烫的吻,从脸侧辗转到脖颈,叼住那薄薄的皮肉,留下朵朵红梅,随即又悄然滑落到那片精致的锁骨之上,那处肌肤莹白如玉,随他的动作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绯红,沈闻的吻一路往下,白缚晟的胸膛无意识挺动一瞬,随即便感到虔诚的吻落在了胸前微凉的皮肤上。
“沈闻…”
白缚晟柳眉微蹙,高高扬起脖颈承受着亲吻,下颚线清晰漂亮,情不自禁的喃喃着爱人的名字,他被困在欲望的深渊里,难以自渡。
“宝贝,我在。”
沈闻轻轻咬住白缚晟的耳垂,在他耳边低笑着,叹息似的应和他。
一滴泪珠顺着眼角划下,滚落进发间,那是生理性的泪水,又好像不止,白缚晟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只凭借着本能抱紧身上男人的身体,白皙如玉的脸庞轻蹭着耳边爱人的脸颊,痴缠娇憨。
忽的,雪白柔软的腰肢仿佛被刺激狠了一样高高挺起,形成漂亮的拱形,身躯上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好像感到几分凉意不由自主的轻颤,像在空中摇曳的花枝,眸中水色晶莹煽情至极。
“啊!”
一声惊呼从喉间溢出来,消散在空中,白缚晟抬起手咬住指节止住声音。
蕴藏着痛苦的声音将沈闻的理智拉了回来,他及时停住动作,撑起身思考了片刻,勾起唇角垂着眸,将修长的指送到白缚晟红肿的唇边,声音暗哑似无奈似诱哄的说道:
“没有东西,为了不受伤,就麻烦白总自己帮帮忙了。”
“好…唔…”
白缚晟的理智早就蒸发在粘稠的氛围中了,此刻身体连带着大脑都懵懂一片,只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听了沈闻的话,迷茫的半眯着眸,鸦羽般的睫毛被打湿,乖乖的张开唇瓣让两根手指探了进来,鼻腔发出哼声,艰难的挪动着小舌舔舐着。
此时他眉眼含春,水光潋滟,艳色无边,国色生香。
沈闻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被他这模样撩的头皮发麻整个人发晕,一时间真想不管不顾的弄他,给个教训让他好好长个记性,想看他哭,看他挣扎,看他求饶,看他走投无路却又无处可逃,他咬了咬口腔内壁压制着心中翻涌而上的冲动,气极反笑。
“白缚晟,你是不是找死啊?”
白缚晟没有回答,他哪里还能回答沈闻?
等到白缚晟被抵在那面落地扇前的时候脑海中模糊有个念头,想着沈闻调的那杯酒最终还是没有浪费掉,两人唇齿纠缠间喝了大半,剩下的洒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又尽数被沈闻品尝过。
…………………………
不知何时,屋内的灯已经被彻底关掉,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只有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照耀挥洒进月光,白缚晟被沈闻从吧台上拉起来,跌跌撞撞的拥吻前行,本以为目的地会是卧室,却没想到身体先一步感受到了触感和温度,等他被惊的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赤裸着被压在了落地窗前。
他的瞳孔被惊得骤缩,视线中映入窗外的景色和建筑,夜深,路上行人寥寥,但这种仿佛幕天席地的胡来还被旁人观赏着的错觉依旧让他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无力的身子都微微紧绷往身后人的怀中瑟缩着,脑海中顿时清明几分。
“沈闻,别,唔,被看见了…”
他感觉得到身后贴着一具年轻滚烫的身体,热情的吻密密麻麻的从耳后落下,无序又不紧不慢的一路亲到脊背,而他被困在玻璃和男人的身体之间,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对方给予的一切。
“是吗?白总不想给别人看到这副模样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更兴奋了?”
沈闻和白缚晟都心知肚明这是单面玻璃,不可能有人能看得到任何东西,但心理上控制不住的羞耻紧张依旧带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精神刺激。
“不,不是,我没有,唔!”
“呵,口是心非,我看你喜欢的紧,我们洁身自好的白总看起来很兴奋啊。”
“别说了…”
“呵。”
随着沈闻的低笑声响起在耳边,白缚晟无助的睁大双眼,眼珠上翻神情迷乱,他心中那岌岌可危的羞耻心彻底溃散,铺天盖地的情潮将他淹没,那感觉复杂而强烈,压倒性的耻感袭来的同时也带来了无上的快感,那滋味仿佛是在炼铸精钢的熔炉加热到最高温的瞬间扔进冷铁,刹那间火花四溅高温浇筑,熊熊火光和飞溅铁花在空中开出道道烟花,绚烂至极又震撼浪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