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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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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风笙强忍心口的疼痛反问。明明那人的剑还未刺进去,甚至只是如针一般转了个圈,风笙却从内而外地感受到钻心的疼痛,“我只是途径此处,一没打扰二没冒犯,姑娘为何这般为难?”

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她上前一步,提着剑戳着风笙的心口,嘴角的弧度如她脸上的面具那般冷峻:“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何人?”

风笙撑着手不断后退,心口的疼痛让她不断倒抽着气,她咬牙看向眼前的女子,再度反问:“你是谁?何人给你的权利让你这般伤人?”

少女背着剑鞘沿着河岸跑了过来,瞧见瘫倒在地上的两人,呀了一声:“原来真有两个歹人在此流窜。”

风笙咬牙偏头瞪道:“怎么还恶人先告状?此情此景,究竟谁是歹人?”

“君上,这人可见过你的容貌?”少女轻声问。

面具女子点头,提着宝剑轻轻一按,剑端刺入皮肉带来钻心的疼痛。

“见了你的容貌你便要我的命吗?”风笙痛得红了双眼,“你这一眼,竟比人命还要重要?”

姜向挽从争吵中清醒,她瞥见身旁的宝剑,霎时瞪大双眼,连忙伸手就要去拔剑,不料被剑气所冲,撞得她倒在一侧。

“女侠饶命!”姜向挽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我们二人不过是来蜀地赚点财宝回去给家中姨母治病,并无恶意。太阳将将落山才来到这,见这还有一汪泉水,口渴难耐跑这喝了几口,并无恶意,还望女侠饶命。”

女子微微低头,轻启朱唇:“你们不是蜀国子民?”

姜向挽连连摇头:“我们俩姐妹从良渚远道而来,今日是第一次踏入这片土地。女侠放心,只要你肯放我们一命,我们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女子看着风笙固执的面容,缓缓松了力气,收起宝剑:“饶你们一命也无妨。”

剑端拔出的那一刹那,风笙便如泄了力一般倒向一边。姜向挽连忙搂住风笙,对着女子磕头:“多谢女侠大人大量,我们出去之后绝对闭口不谈,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女子再度开口,“这人见了我的容貌,你们不能离开此地。”说罢,她猛地一抬手,从袖子里飞出两根金丝将二人迅速缠绕,巨大的冲击将二人撞出去老远,直至两人被牢牢挂在十米之外的树冠上。

“你们便留在此处,旁人见不得你们,最为保险。”

姜向挽惨叫一声,哀求道:“女侠,你这跟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反倒比直接杀了更为折磨人。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我们带在身边,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会向旁人说起你的容貌。”

风笙猛地偏头,抬腿踢着姜向挽的脚跟:“你疯了?跟在那个女魔头身边能有好果子吃?”

姜向挽对着风笙不断眨眼:“先活下来再说。”

那女子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甚好,正巧家中的阿狸少了玩伴正闷闷不乐,有你们两个伺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说罢,她大手一挥,抽回金丝,两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姜向挽哎哟一声,揉着自己的屁股缓了好一阵,拍去身上的草屑扶起风笙。

“阿狸是谁?”

女子先一步走去:“家里养的大虫。”

姜向挽啊了一声,惊掉下巴:“你家还养大虫啊?这哪是玩伴,这是拿我们当开胃菜啊。”

说着,拉着风笙就要往反方向跑。

“你往哪里跑?”少女快步追上,提着两人的衣领跟在女子身后,“胆子那么小还敢偷看我家君上。”

她拖着两人轻快道:“不是大虫,不过是一只花猫罢了,这么不禁逗的。”

少女就这般如提小猫一般将两人轻松地提起,跟在面具女子的身后大气都不喘。

“敢问女侠怎么称呼?”姜向挽指着自己与风笙,“我们俩姐妹被你这么提着也不像样子,不如你将我们放下来,我们自己跟上。”

少女轻哼一声,拽紧她们的衣领:“我的名字也是你们可以知晓的?”她凑近姜向挽,瞪着双眸恶狠狠道,“你少出鬼主意,你们到时候跑了怎么办?”

姜向挽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们像是这样的人吗?”

少女的下巴指向风笙:“她像,我们君上的容貌何曾被外人见过?也就这个甚是无礼的外人。”

风笙眉头紧皱,不屑地瞪着少女:“说谁无礼?天下这般大,只许她在那洗脸,不许我喝水了?”

姜向挽拍着风笙的胳膊,不断向她眨眼示意。她换上讨好的神态,小心问道:“为什么不让人看她的容貌?莫非是丑得惊人?”

“你……”少女气得脸色通红,举起姜向挽就要往地上砸去,“无礼之徒,这命扔了也罢。”

姜向挽挥舞着双手求救。

“姜已,莫要杀生。”前面的面具女子头也不回,淡淡吩咐,“让她们自己走便是,路途遥远,不必为她们花费力气。

姜已顺从地应了一声,松开两人的衣领快步跟上面具女子。

她们走得并不快,如散步一般闲逛在林间小道上。风笙跟在她们后面,虽无法再见那女子的正脸,但那惊鸿一瞥仍不时飘荡在她的脑海中。

单看背影都能看出那是位气质不凡的女子,可惜了,是个没有感情的家伙。

夕阳只剩山尖的一角,远处逐渐显露出一座恢弘壮观的城郭,姜向挽提防着前面两位,掩嘴轻声道:“看来蜀地果然名不虚传,瞧这城墙的气势,里面定是有不少奇珍异宝,我们在此处周转一些时日,定能赚到钱回去给姨母治病。”

远处高耸着五花土夯筑的城墙,长约数百町,主墙上以土培砖垒砌,其间设有两个大门,由身着金铜盔甲的士兵驻守。上层设有几个瞭望台,城楼位于城门的正上方,每隔十五步便有一个士兵驻守。在城楼最显眼的提防插着两面显眼的旗帜,风笙眯眼努力观察,只隐约瞧见一个蚕形的图腾,还有一个鸟身人面的图腾。

风笙再度眯眼,努力观察鸟身人面的图腾,只是她越想仔细观察,她的大脑便愈加疼痛,使得她的双眼模糊,怎么也无法聚焦。

“君上。”姜已朝城门口的士兵显露腰间的铜牌,两名士兵瞬间单膝下跪,恭敬地朝面具女子行礼。

面具女子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她淡然走过城门,暗处突然出现一位穿着青色衣衫,戴着金铜面具的女子,双手抱拳朝女子行礼。

“君上。”

面具女子嗯了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一条丝绸交给青衣女子:“拿去放到漪鸿殿吧。”

青衣女子恭敬地塞到胸口处,后退半步跟在面具女子身后:“是,君上。”

姜向挽目睹眼前的一幕,轻声嘀咕:“看来这女子来头不小,我们小心点,趁早溜出去。”

风笙点头,观察着四周的景物:“姨母的病拖不得,况且她尚不知我来了蜀地,若是被她知晓,她怕是要气急伤身。”

相传蜀地一直是蛮荒之地,蜀民未曾得到教化,衣食住行如同野兽。只是……风笙观察着周遭的百姓,个个穿着得体,来往之间互相行礼致意,街道两边各类行业分类有序,炼铜的、雕琢玉器的、买卖粮食和肉类、占卜算卦的……生活区与商贸区完全分开,井然有序,甚至——与她的良渚老家不相上下。

眼尖的商人瞧见道路中央的一行人,手肘触碰身旁的人,眼神朝面前那一行人使去,众人如心有灵犀一般跪在地上气声呐喊:“是青衣神,是青衣神。”

姜向挽被这般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她站在那,瞧着四周跪了一地的百姓:“看来这女子的来头真的不一般,风笙,我们得速速离去,保不齐哪天这女人要取我们性命。”

还未等风笙回复,面具女子突然回头,透过银质的面具盯着二人,盯着两人心里直发怵才继续赶路。

五人一直向西,穿过繁华的街道与住宅。待来到郊外,那面具女子突然停下,偏头向身后的两个女人示意。

那两个女人一得令,便抓起风笙的腰身,还未知会一声,便纵身一跳,越过林间的云雾,一直到一座巍峨的山下才停下。入口处站着两位戴着金铜面具的青衣女子把守,瞧见面具女子,两人齐齐恭敬地行礼,往一旁挪了点位置,转身在身后的巨石上画着符咒,只听得一声巨响,巨石缓缓裂开,从缝隙中露出蜿蜒的台阶。

姜向挽的嘴巴半张着仰头望向高处,却怎么也望不到头。她的手指翘起,悄悄触碰风笙的裙摆:

“风笙,这蜀道真的是难于上青天,我们才从蜀山上下来,眼下又要爬这么高。你说,我们现在逃走会怎么样?”

面具女子突然顿住脚步,冷冷地甩下两个字:“会死。”

其余两人听言,纷纷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们。

姜向挽低着头,恨不得即刻钻到地底下去。她龇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蹦:“我说得很大声吗?”

风笙防着三人:“确实很大声。”

“哪有?”姜向挽压着声音,“那是你听力好,我已经很小声了。”

“姜已,傅念,带上她们二人。”面具女子一挥衣袖,从台阶上骤然吹起一阵狂风,吹乱几人的长发,随风带起的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是。”两人领了命,迈开腿朝姜向挽走来。

“诶,你们干什么?”姜向挽警惕地后退,双手束在胸前呈防备状态。

两人并没有回答,伸出手就要揪住她们的衣领。

姜向挽拉着风笙就要跑。

“伶舟。”吵闹中突然传来一声较为稚嫩的声音。

风笙的双手交叉防备着不断靠近的二人,余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只有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跑下台阶,快步投入面具女子的怀抱。

“你今日去哪儿了?我在月湾宫等你等了一天都没瞧见你的身影。”

伶舟的声音轻柔,如万年的冰山化水那般让人神清气爽:“今日有事出去了,王姬找我所为何事?”

“没什么。”杜棠玥抱着伶舟摇头,“就是许久没有见到伶舟姐姐,想你了。”

伶舟的唇角微微勾起,抚摸着杜棠玥的脑袋:“这几日琐事较多,过几日找我罢。”她指着驻守在一旁的青衣女子,“夜路危险,王姬早些回宫。”

“知道了,我回去晚了哥哥要担心的。”杜棠玥拉着伶舟的手指,“那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伶舟你要等我。”

伶舟嗯了一声,转身目送杜棠玥的离去。

风笙看着伶舟嘴角柔和的笑容,不禁纳闷:“这女孩是谁?怎么看着和那女人这般亲密?”

姜向挽摇头,掩着嘴巴轻声回复:“不清楚,但看她衣着华贵,估计也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

视野中没了杜棠玥的身影,伶舟回过神眼神示意姜已与傅念,转身再度挥手,那股熟悉的妖风再次将风笙和姜向挽吹得面目狰狞。

风笙眯着眼观察伶舟的背影,此刻她顾不上眼前的女子的身姿是如何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何等的贵气,她在心尖反复琢磨着刚才听见的名字。

伶舟……

风笙鼓起勇气,迎着风沙开口:“伶舟,你要带我去哪?”

风笙的声音清脆,习惯在尾音时将语调微微翘起,使得寻常的话语莫名地多了一种撒娇的意味。

伶舟的身形一顿,隔了许久才转过身,隔着冰冷的银质面具逼近质问:“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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