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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社死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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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用棉球蘸取碘伏,还没有触碰到皮肤,常珩的腿一颤,鼻腔发出哼哼声。

“很痛吗?”时幸蹙眉,站在一边,丝毫没看到常衡的伤口周围连碘伏的颜色都没沾上。

空间里只有三个人,其他的嘉宾全被隔离在小房间外,连安安都不能幸免。

医生好像翻了白眼,时幸怀疑自己眼花了。

白大褂举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看了看常珩,“你自己来?”

时幸看了眼沾上碘伏的棉球又瞥向常珩。

须臾,常珩出声,“我自己来吧,麻烦医生了。”

“我来吧,”时幸呼出一口气,接过医生手上的东西,“你忍着别动,不然我这一瓶都倒你脚上。”

旁边医生的眼睛似乎有些抽搐,摘下口罩,“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又把我当皮球踢来踢去,一个两个都玩我呢?”

时幸这才看清医生的面容,即便对方的脸蛋令人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呆呆问出:“我们,认识?”

“什么!合着这么久了,时幸你竟然忘了我,怪不得这么久了你俩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我。”

医生激动起来,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随着动作翻动了一下,被他捕捉到,念出声。

“潘鸿,啊……”

话音未落。

“果然,”医生的眼神锐利起来,“你就是时幸。”

猛地,时幸如被闪电劈过,瞬间头皮发麻,身子直起连带呼吸都变得急促,“你,说什么呢,我是时运。”

潘鸿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外人,我可是你的同桌潘子,而且……”

医生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徘徊,一言难尽,“我早和常珩见过面了,这家伙竟然没和你说过我在这当医护人员吗?”

常珩转头,回避两道视线,“我的腿还伤着。”

糟了,差点忘记这茬。

“潘子扶助他的脚,免得他又躲。”时幸发号施令,但潘鸿站着摇头。

唉声叹气的样子,还有怜悯的眼神像是将时幸看成了常珩的猎物,“我可不要,我今天要是敢摸他腿,日后我连手术台都上不了了,我的手很金贵。”

瞟了眼常珩就匆匆移开视线。

时幸作罢,再次告诫常珩,“不许动啊,要是痛就和我说。”

“和你说会有什么用吗?”

“哎呀你们磨磨叽叽的,烦死了,还是我来吧,时幸你按好他!”

最后,时幸坐在常珩身边控制他抖动的肩膀,进行包扎,白色绷带刚触碰上伤口,常珩就抓紧了时幸的小臂,时幸以为他不舒服,下意识开口,“潘鸿你轻点。”

“很轻了,你要相信我从医这么久的实践。”

常珩的眉毛纠了一下,嘴唇抿着,隐约能听到他的微弱吸气声。

“你没事吧?要不要靠我肩上?”时幸拍了拍自己离他近的肩膀,“兄弟给你靠一下,没想到你还怕疼呢?之前打拳没看出来。”

突然,一个脑袋栽到了时幸肩膀上,吓得后者心跳停了一拍嘴也闭上。视线下滑,瞧见常珩的头顶发旋,阳光打进来罩上一层绒绒的光。

“好了,包好了,”潘鸿转身放好绷带和剪刀,再次回头时看到还粘在一起的两个人,提醒,“好了,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

思绪被打断,肩膀顶了顶旁边的人,“起来走走?”

“感觉使不上劲。”

这一听,不得了,难道常珩残废了?

“啊?我看看,”时幸将常珩推开,弯下身去看他腿上的伤,“是不是绑太紧了。”

“我敢担保,我接了这么多急诊手艺肯定没问题,别讹。”潘鸿蹲下,说着就要去碰常珩的腿,不料对方直接站了起来。

“现在可以了。”

二人都松了口气,就在常珩走了两步时幸觉得没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瘸一拐的人转了个身脚底一软,差点摔跤。

时幸感觉到自己胸膛里似乎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他和常珩面对面,此刻他正托着常珩的身体,两个人面对面抱着。

潘鸿吹了个口哨,唱起来,“你们~面对面拥抱~”

“潘鸿,快来,他怎么了?”时幸忽略了他不着调的歌词,动了动被常珩压住的身体。

“我没事,刚才突然腿上有点痛,没站稳,我的错。”耳侧传来常衡喑哑的声音。

潘鸿无语帮着时幸将某病患带回临时的病床上。

瞧着发梢变得凌乱的人,时幸不经弯了弯眼角,“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看过去,发现被他嘲笑的人眼底也有笑意,“可以请你带狼狈的我回去吗,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废物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常珩这么贬低自己,时幸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心烦。

门外,十几双眼睛盯着。

门缝出现,南习安率先挤进去,“常珩常珩。”

只见常珩虚弱地趴在时幸肩膀上,紧紧缠上他的手臂,幻视一只大型树懒。

“没事吧?常老师下午要不回去休息?”孟淮野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把其他人关心的话堵了回去。

秋琳连忙点头,“小孟说的对,撑不住就回去。”

【什么多灾多难的夫夫,前有时运发烧低血糖,后有常珩受伤。】

【难道不怪节目组吗?有收割机为什么一定要用刀?】

【别大呼小叫了,我小时候割猪草啥的也受伤,别这么娇气。】

【没人觉得常珩这样很娇吗?病弱靠在时运肩膀上,活脱脱病美人。】

【我也觉得!啊啊啊啊,怎么都在骂,无论是病美人攻还是大型占有欲狗狗攻都好好吃(流口水)】

“不用,”常珩摇头,蹭得时幸的脖子又点痒,“我下午和你们一起,小伤。”

“常老师不要勉强。”

“小时爸爸你的脸红红的,是又发烧了吗?”

声音叽叽喳喳的,环境熙攘,只有常珩和孟淮野无声对峙。

……

夜色正浓,时幸打着哈欠。

“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变,奇怪。”

常珩穿着睡衣靠在另一边的床头,床上还放着他受伤的脚,“再等等。”

时幸视线模糊,眼睛沁出泪珠,“啊~我今天下午观察了那个摄影师,没什么异常,就是一直在拍你那个方向。”

说完,时幸瘫软下来闭眼。

“我查到了新东西,”常珩扭头看他,晃了晃手机,“李闯的简历都正常,但是他搬家之前的邻居说那场大火之后他的性格变化很大。”

时幸一听来了劲,“手机给我看看。”

屏幕上记录着私家侦探给常珩的信息。

“嘶,感觉没有什么很关键的,不过他喜欢男的出乎我意料,”他把手机还回去,猜测道,“咦?等等,他会不会喜欢你?”

常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指了指手机道:“仔细看,这里。”

顺着常衡手指的地方。

李闯的行踪不固定,朋友也少,据邻居说他大火之后戒酒和之前的朋友也不联系了。

时幸若有所思,颔首。

“他有酒瘾,而且生活混乱,一场大火会突然让他转性吗?”

“可能他毁容后自卑了?”时幸假设。

常珩摇头,“我研究过心理学,他这样更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更像是有第二个人格。”

话音落下,时幸还想调侃常珩,熟悉的燥热席卷,“等,等等,要来了。”

看着变小一圈的身体,“我靠啊常珩,好像真的又延迟了两小时。”

他缩到被子里朝帮自己找衣服的常珩道:“我不要你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正常点的听到没?”

常珩动作,下一秒,不知怎的,他忽地砸向墙面,发出“咚”的一声。

“喂!没事吧!”时幸立马爬起来。

常珩道:“没事,刚刚没站稳,你说刚才说什么?”

【等一下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提醒我我关注的直播间打开了麦克风。】

【熬夜的惊喜吗?怎么都是黑屏,谁发出的声音?】

【wc,你们也黑屏吗,我还以为我设备坏了。】

常珩似乎不小心把收音器开关震开了,直播间顿时热闹起来,连带着人数也突然增长。

而制造响动的人浑然不觉。

常珩遗憾的声音传出,“那这件怎么样?”

【什么?我怎么听到铃铛声了,声音好小。】

【我的天常珩的声音,是吧?】

“不要,换一个。”

“那这个?刚好我生病了,需要医生照顾。”

时幸蹙眉,看着根本不像白大褂的护士服,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衣服带过来。

“没有别的衣服吗?”

“只有这件了,之前的我都洗掉了,或者刚才那件。”

【不是,没人注意到现在十二点多了为什么常珩和时运在一个房间里吗?】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啊啊啊啊啊!!!】

【怎么又没有声音了,听不清。】

时幸看了眼,确实没别的衣服,“行,行吧,就白色的……”

高大的身影走进,时幸没有注意到常珩正常如初的步伐,胸口仿佛有人不间断地敲击擂鼓。

布料摩擦着他的皮肤,娃衣是用魔术贴做封口设计的,好处是方便穿脱,坏处自然也有,那块地方搁得时幸又痛又痒。

“你别紧张,手放松我才能穿进去。”

然,由于收音设备离得远,传入直播的话省略掉了几个字,断断续续,添上了不明不白的意味。

【等等,啊啊啊啊啊,捂耳朵。】

【日啊,玩这么大吗?】

弹幕滚动得看不清,后台数据突然的暴增惊动了工作人员。

“还是太紧了,你放松点时幸。”

【啊?】

【啊??】

【啊!!不是,时幸,家人们我没听错吧!!!时幸?】

【你没听错我特么也听到了!】

“不要了不要了,你弄疼我了!”突然被常珩有些暴力得穿过袖口,本就设计狭窄的地方勒得手腕生疼,“你快帮我脱掉,疼疼疼!”

近乎是喊出来的,还夹杂着娇媚的撒娇,听的人面红心跳。

常珩立马把他的嘴巴捂上,帅气的脸凑近,食指抵住嘴唇,“嘘,安安在睡觉,小点声。”

【能不能调大点声,我没听到咳咳。】

【黑色给你们看吧,黄色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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