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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感情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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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薄唇轻启,“教室太闷。”

这话听得时幸摸不着头脑,常珩坐下,葱白修长的手指掀开了透明塑料袋,将早已凉掉的包子袒露出来,还能看到包子上透出皮的肉馅油。

时幸看了看手中的筷子,又瞥了眼常珩寒碜凉掉的早餐,最终掏出自己的饭卡,“喏,要吃什么去刷,里面钱管够。”

他也是刚刚刷完才注意到自己饭卡里有四位数余额。

“不用了,我等下去买碗白饭然后就着免费的汤吃就可以,早饭不要浪费了。”常珩的话听的人皱眉,不远处的潘宏直接转过头,肩膀一耸一耸。

时幸像一只身处险境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单纯小羊羔,歪着脑袋,将自己的饭推了过去,“我再去买一份,你吃我的。”

“不用,我吃不了那么多。”

时幸上下打量着眼前比他高比他壮的男生,怀疑自己幻听了,“吃不了?”

拜托,开什么玩笑,这个点要不是因为菜所剩无几,他起码要再加两个喜欢的菜,食堂的分量虽然大,但是对于在长身体的高中男孩来说,一碗米饭就两盘菜胃里空间都绰绰有余,常珩和他说自己吃不下,这不笑话?

“嗯,我平时吃一碗饭一碗汤就可以了,能撑到第二天。”

时幸眨了眨眼睛,了然了,并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怎么忘记了常珩现在没钱,白米饭配汤是家常便饭,更别提饭量了,饿几天胃都小两圈,也怪不得常珩吃一碗饭可以吃饱。

“开什么玩笑,别啃那硬包子了,我去给你打菜。”说完时幸起身,带着关爱同学的心思,直接跑到打饭窗口,把其他几样菜都打了过来,又添了一碗饭。

“同学,吃这么多吃得消吗?”打饭的阿姨看着时幸餐盘都要放不下了,手下打的饭都少了几克。

时幸乖乖点头,“阿姐放心,两个人吃,多打点肉。”

本来时幸就长得漂亮,加上语气软嘴甜,打餐阿姨都怜爱几分,“好吧好吧,多吃点,孩子瘦。”

“谢谢阿姐,多少钱?”

阿姨挥挥手,把勺子一指,“都是剩菜,不要钱了,你们吃了也好洗。”

时幸闻言眼前一亮,“谢谢阿姐,您今儿更加光彩照人,明儿我还来!”

阿姨被夸得不好意思,“去吧去吧。”

时幸春风满面,嘿,你说这阿姐人可真好,还不收钱,常珩以后嘴甜点饭都能多吃三大碗,可惜,这块冰木头好死不死还喜欢给人摆脸色,还是要靠我,哼哼哼。

他哼着小曲,走回座位,发现常珩面色阴沉啃着一半的包子。咋回事?时幸下意识看向隔壁桌的潘宏,潘宏挑眉摇摇头。

“饭打回来了,我可告儿你啊,这饭不吃完咱就不回去了,浪费可耻。”

常珩没说什么,将盘子接过,拿起筷子,缓慢进食。

“那阿姐……”

话音未落,“咳咳咳,咳咳。”常珩捂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呛到了?有没有水,哎潘宏,水,汤也可以,给我。”

时幸正要把汤给常珩灌下去,就被对方推开,“我没事,你继续说。”

“你咋这么不小心。”时幸放下碗,碗中的汤却倒映出常珩上翘的唇角,他的话语里甚至带着一些无辜,“抱歉,菜很合口味,吃得快了些。”

卧槽,时幸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捏了一把。

“那,那你慢点吃,我也吃……”他慌忙拿起筷子,开始扒饭,接下来无论常珩怎么和他搭话,他都不敢抬头。

“感觉有点多。”

“夹给我。”

“不喜欢香菇。”

“我吃。”

好几次,隔壁桌都传来“咳嗯嗯——”的声音,潘宏早就吃完了,又去打了一碗汤,徐徐喝着。

时幸偷偷觑他,潘宏站起身,使了个眼色,“我先走了。”

时幸看着潘宏的背影,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打断了视线,“还有香菇。”

旁人看来,时幸像是一个捡媳妇吃剩下东西的不挑食“垃圾桶”,嘴里被□□弹弹的香菇味填满,时幸把最后一口饭送进嘴里,看到旁边常珩也停下来筷子。

果然,不是吃不进去,而是贫困生的谎言。盘子里一粒米都不剩。

放好餐盘,时幸把放在裤兜里的一盒笔芯拿出来,“喏,给你。”

“给我?”

“对,考试的时候也不能当场换笔头吧,多浪费时间。”

常珩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我有需要会向你借。”

……

“求导解决,但这个还没学到,可以先教你。”常珩把公式一列,时幸凑过去回忆,“这个我知道,你一写我就想起来了。”

常珩瞥了他,“希望你开学考不要忘。”

“不会,你看才一天,这数学卷子我都能拿七八十分了。”

“你上学期期末数学142。”

常珩怎么能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说出这么扎心的话,“过去式,加ed,哎呀好了好了,常老师您继续,求导然后呢。”

“求导答案直接出来了。”

“哦,”时幸摸摸鼻子,眼睛一扫,指了指16题,“那这个呢,最小值我也有点忘了。”

“填空题最后一个小题现在不是你要考虑的。”

时幸:……

怎么这话说出来,一股无名火呢?

“好吧好吧,那你继续刷题,我写大题。”时幸的手支撑着下巴,将试卷翻面。

写了一半,时幸的眼皮开始打架,他迷迷糊糊打了一个哈欠。

“常珩,我困了。”

没有回应。

时幸扭头,发现常珩正在补充他的笔记本,“你写什么?”

“错题。”

凑近一看,对方把刚才给自己讲的点全记录下来,并且还罗列了一系列题目举一反三。

“这是?”为了我在这里整理错题?

没来由心下一颤,目光由震惊转为柔软。小常珩可比大常珩实诚,大的那个拧巴得不行,还是小的直接。

忽地,时幸脑袋一热,趴在桌上,在台灯的陪伴下,随口道:“哎,常珩,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给你课时费还是因为你喜欢我。”

常珩的笔尖顿住。

说完时幸就后悔了,猛地直起身,“不不不,我是说,兄弟那种,那种朋友之间,呃,心心相惜,反正你肯定懂。”

常珩垂下眼眸,继续动笔写完了文字,随后合上笔记本,“心心相惜吗?”

他看向拘谨的时幸,“你给我一块钱一小时,我也教。”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但时幸压下眉毛。常珩缺钱缺到这种地步了吗?一块钱一小时不如去打零工,游戏陪玩都十块一小时了。

“一块钱一小时不如去乞讨,”在常珩一言难尽的目光中,他道,“我有卡,你缺钱随便拿去花。”

常珩深吸一口气,把灯按灭,“木头。”

“哎,你别关灯,我怕黑,还没有洗漱,乌漆嘛黑摔跤了等会儿。”时幸慌张地抓住依稀可见的人影,呼吸声打在耳畔。

灯光显现,常珩的脸一半在的光明里一半藏在黑暗中,楼上的冲水声很大,时幸别开眼,松开抓住常珩胳臂的手,“那个,你先我先?”

常珩看了眼他身上套着的自己的衣服,喉结滚动,“怕黑还能把你留在外面吗?”

时幸喉咙一哽,常珩拿着灯自顾自走到卫生间门口,他连忙跟了上去。

二人沉默地洗漱又沉默着上床。

校园的夜晚有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阳台突然驶过的鸣笛,或者是某个男生莫名的吼叫。窗帘被晚风一下又一下温柔拍打,时不时放进来一些皎洁。

“常珩,你睡了吗?”

时幸翻来覆去,明明刚才还做题做的犯困,一沾床又精神了,奇怪得很。

“嗯。”

“好吧,那你睡,”他翻了个身,布料摩擦声响起,“哎,我和你说,之前我们上一届火箭班,有一对争第一,可有趣了,那个万年老二夜读被举报灯火通明,教官以为偷玩手机,去翻全宿舍,结果你猜怎么着,在年级第一床铺上翻出一本盲文。”

“嗯?”

见常珩来了兴致,时幸继续回忆,“嘿嘿,万年老二以为这样可以比过年级第一,结果人家手摸盲文题。哎常珩,你会不会这样。”

“……”

回应他的是晃动的窗帘。

“如果你也半夜摸盲文,那我不和你争年级第一了,本来学小六门就累。”

“你现在还能考第二吗?”措不及防,隔壁对床来了这么一句。

嘿,你这皮孩子,要不是我现在不是十七岁的时幸,谁第一还真不一定。

“啧,睡了。”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时幸闭上眼,过了很久,可能是床太过柔软,也可能是钻进宿舍的晚风醉人,意识开始下沉。

就在这时,床铺发出了“吱呀”声。

时幸颤了颤睫毛,怪这床质量真不好。

下一秒,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脸,时幸吓得一时间忘记了动。

常珩?!他在干嘛!时幸的大脑飞速运转,忽地想到早上自己的手……是常珩故意的?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半眯着眼,常珩捏了捏他的手,然后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收了回去。

时幸被吓得心跳加速,幸好幸好,还以为常珩又对他有意思了,原来是关心晚上被子有没有盖好,真是好兄弟,吓他一跳。时幸阿时幸,心思真脏啊你。

而,被时幸安上“兄弟”头衔的常珩,饶有兴致看着明显起伏的被子和时幸蹙起的脸蛋,将手中的镜子调好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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