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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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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前没有说过,但我曾经有个外校的朋友,我叫她小凪。

我们是因为小咪才熟悉起来的。小咪是我和小凪的结缘神。

小咪是这片街区的共享流浪猫,被大家喂得溜光水滑,邻居阿姨曾经锐评过,说小咪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流浪猫,跟家猫也没差多少。

小凪正是把小咪喂成溜光水滑胖宝宝的罪魁祸首。当然,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罪魁祸首真的太多了,根本数不清啊。

某天我出门喂猫时,发现了猫窝前半蹲的小凪。暗紫色长发的女孩子神情柔软,发尾飘飘坠过肩前,眼睫微垂,专注而温和地注视着小咪。她给小咪开了罐罐,小咪提前迎来晚餐,用上了下午茶,吃得很香。

好、好萌!我的心中了一箭:这孩子和小咪都是,好可爱!

但我毕竟喂了小咪更久,我已经喂她有一年快两年了,从小咪还是小猫宝宝的时候就在喂她,她也自然与我更亲近。

小咪的尾巴竖起来了,啪嗒啪嗒地向我跑来。笨猫猫,跑起来像毛绒玩具,我想,任由她蹭我的脚踝,痒痒的。

小凪还静静地停留在原地,视线黏在我身上,准确来说,是黏在小咪身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断定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绝对也是爱猫人士,于是我邀请她:“要摸摸吗?”

“欸?我、我吗?……可以吗?”小凪小小声地说,怯怯的,腼腆又羞涩,她的面颊已然泛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真的好可爱啊!

小凪终于下定决心凑近,然后摸了摸我的手。

欸。

……欸?!!!!是摸我吗?!

我大惊失色,有点惊讶,但不至于惊吓;小凪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表情,也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她当即低下头,嘴唇紧抿,耳根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堪称一种婷婷袅袅的艳丽,似乎颇为羞愧尴尬。

“对、对不起……”她还是那样小声地说,“我太笨了……以为……”

“没、没关系啦!”我连忙安慰她,“我不在意,真的。那个,我叫凛真,这只猫叫小咪,你呢?”

“……凪,”而她轻轻地说,字音从唇边吐出,轻而细,柔而浅,发出短促美丽的音节,“我的名字是凪。”

“那,我就叫你小凪咯?”我说,“你可以叫我小真。”

“嗯、嗯。小真……”小凪好像有点迷迷糊糊的。

总之,我们成为了朋友。因为猫而认识的朋友该叫什么,猫友吗?

但我有一段时间没再见过小凪了,我们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只是随缘地偶遇。我们明明很有缘分,之前几次总能在小咪的猫窝前碰面,直到最近,小凪不再出现了。

我这时候又有点后悔没跟她交换联系方式了。

小凪、小凪。我在心里轻声念着她的名字,如同吟诵一个短而有效的咒语。

哦,对了,如果真的有人关心的话——云雀今天终于没跟迪诺打到半夜,我们提前回家了。

他们俩的训练场移得越来越远,一开始只是在天台,中途挪到神社附近的空地,到后来都要跑到和歌山去了!

正因如此,我们不得不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回到家,到家时已然夜幕四合,天地朦胧。

但是悲哀的是什么也没发生,哈哈,我们还没来得及亲吻,只是用过迟来的晚餐,又洗漱沐浴,刚想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并盛中学就炸了。

字面意思哈。并盛中学的教学楼玻璃,炸了。

那么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我们都回家了,又是怎么知道学校的状况的呢?孩子们,还记得吗,我是超能力者,我能感知到整个日本范围内发生的每一件事,无论大小,只要我想。

况且,迪诺先前也提到过,这几天晚上沢田君他们都会和一个叫Va……什么什么的组织打架,为了校舍的安全,我说真的,我觉得我应该留个监控。

这一看就看出来问题了。说真的,我有点后悔了。我看着沦为废墟的教学楼走廊,陷入难堪的沉默。

喂。搞什么,学校炸了耶!虽然老是说不想上学、希望学校赶紧爆炸,但是真的看到学校爆炸,还是很……

还是很爽啊!

呵呵,抱歉。我就这么厌学,上学如上吊。如何呢?

考虑到我可怜又可爱的幼驯染的心情,我流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将思维共享给他。

云雀原本正在侍弄搁置在床头的花瓶,并盛中学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渐次浮现、铺开时,他不由得为此一顿,手上的力道又很快加重。啊,我带回来的桔梗花……那鲜妍如露的花枝就折散在他手中了,浮萍拐转瞬滑入掌心,他的杀气总是寂静无声,然而无损凛冽寒意。

哎呀。生气了。我可爱的幼驯染。我真的有点后悔让他知道这件事啦。

这是猎杀时刻。我没忍住,很损地笑起来了,伸手去拉云雀的衣袖,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漂亮的脸,神色几分冷然,庭院中竹筒流水敲过蹲踞,惊碎静夜,他沉沉的怒意与竹中细水一同流淌,我的指尖安抚地划过他的掌心,那只骨节分明的、肤色冷白的手为此一动。他低下头看我,我说:“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学校里可有很多杂鱼。”云雀说,意有所指。他说得是那个叫瓦利亚的暗杀部队麾下的杀手,那些人守候在校园内外,不容许任何人打扰这场决定着指环归处的守护者间的战斗。

我不在意,仍然抓着他的手,从床上翻下来,踢踏着穿上拖鞋,我告诉他:“我要换衣服了哦。”

云雀没有回避,只是走到衣柜边为我找即将更换的衣服和外套,晚风寒凉,他说,“别再感冒了,也别再把病毒传染给我。”

我说那你也多穿点。他笑了一下,像一只高高在上的猫:“我不要。”

到底是谁要风度不要温度?回答我。说话。

他将衣物递给我,又站在我身后,伸手将我的发丝揽到胸前,为我扣上背后的扣子,温热的鼻息落在我光洁的后颈,我抱怨着说:“离得太近了。”他不进反退,像在和我较劲,薄而淡的嘴唇贴上我的肌肤,冷与热微妙地交织,我向后靠去,我们的脸颊无限地接近,我说他是幼稚鬼,不断地后仰、抬起脸,鼻尖曾倏然擦过他的下颌,齿列又轻轻地碾过他的耳垂。哎呀,耳朵红了。好可爱。

云雀按住我的腰,毫不费力地将我扶正,我们浪费了一小会儿时间才穿好衣服,乘着夜色出门。

交通工具依旧是我们的老熟人,云雀的帅气机车,夜风刮过耳畔,使我的鬓发凌乱,我想他说得没错,确实应该多穿点。我只好抱住他的腰,近一点,再近一点,贪惏地从他的躯体中汲取温度,我们像是紧紧缠绕着的、难舍难分的藤。

迪诺先生此前见缝插针地为云雀讲述了一些有关指环战的知识,虽然他完全没听进去,反而是我记住了一些,我知道今晚的是岚之守护者间的激战,彭格列——也就是沢田君这边派出的是狱寺君。

原来彭格列不是他们奇奇怪怪的男子小团体的名字啊?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家族。怪不得狱寺君总是叫沢田君“十代目”。意大利黑手党,什么的……听起来就让人不想靠近啊。

我们把机车停在学校对面,因为校门口有很多穿着奇怪制服的奇怪的人。那些人一定就是瓦利亚的杀手。

我最强无敌的幼驯染,又美丽又厉害的云雀恭弥委员长闪亮登场!

他振了振手中的浮萍拐,回过头,望来平淡的一眼,眼眸被月光涂抹上几缕夜色,如同深色的澄明琉璃,语气同样很淡:“我要上了。”

他的动作兼具快、准、狠,那简直是一种暴力的美学,而他俨然是一位优雅的暴徒,双拐交错,银光凌厉,一种静意的美感随之流淌。

这些杀手比之并盛町不良和□□团伙强上不少,但对云雀而言完全不够看。他轻易地解决了那些杀手,几乎开出一条鲜血染就的前路,我跟在他身后熟练地补刀,闲适惬意如闲庭信步,有几个格外耐打的杀手挣扎着爬起来,想拔刀刺向我的后背,却都如电量耗尽般不甘地倒地,大脑被我轻松地用思维触手抽成陀螺。

睡吧,坏孩子。我的脑波覆盖了整个并盛中学,为云雀引路。

若非他需要发泄愤怒,我本可以在瞬息之间放倒所有人。脑死亡也是不错的死法,绝对的无痛,但我觉得国中生的手上还是少沾点血好。迄今为止,我只在幼年逃亡时因能力暴动杀过几个美国杀手,那甚至称得上是正当防卫,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我们一路如砍瓜切菜,走一路打一路,终于来到了岚之战的风暴战场。

“哎呀,被发现了。”

在见到破坏云雀心爱的校园的罪魁祸首之前,我无不遗憾地这么说道。对方——瓦利亚的那些人——传递情报的速度更快,我们已经被对方的干部发现了。

不过没关系,云雀已经把她们包围了。

云雀当然没心情跟彭格列众人打招呼,但我很有兴趣。他一拐抽飞一个瓦利亚成员作为开场,我跟在他后面笑眯眯地朝沢田君招手,“呀,晚上好。”

“云雀前辈来了!……咦?!还有古贺前辈!?”

沢田君的前半句话里还满是惊喜,却在看到我之后硬生生地转弯,满脸写着“无关人员怎么也在啊!”。

这孩子好像很担心我会被误伤。黑曜之后,狱寺君没告诉他我是超能力者吗?还是说他没有相信呢?

云雀平静的语气已然难掩杀意,正如看似轻柔的海浪下往往是危险的波涛,他一桩一桩地诉说在场众人的罪行,一字一顿,字音如刀,不分敌我。不过,在他心里,沢田君他们好像本来也不能算是友方。他的友方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嘛!

一名深肤色的粉发女性率先走上前,询问云雀是否是沢田君一方的指环持有者。

她旁边还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性,只是穿着与声线有细微的不同。我的思维扫过,明白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指环战的裁判切尔贝罗。

“实际上,云的彭格列戒指在我手上哦。”我同样向前一步,神情倦怠地向她展示箍在指根的云戒,似有还无地翘起嘴角。

这枚戒指一直由我佩戴、保管,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我看着在场众人愕然的神情,忍不住坏心眼地想:好好玩!

沢田君第一个惊叫出声:“欸?!!真的假的,古贺前辈才是云之守护者吗?!那、云雀前辈……?!”

沢田君的反应太过于激烈,致使我理所当然地没能注意到切尔贝罗的眼神。在我走入她们视野的瞬间,惊诧的神色悄然浮上她们那原本几乎殊无情绪的脸庞。

接下来是彭格列男子组合,狱寺君也大吃一惊,说怎么可能!山本君摸着脑袋,但我看出他其实根本摸不着头脑,苦笑着说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笹川的表情更精彩,他朝我控诉地大喊,古贺你也参加了这么极限的热血比赛?!你怎么不早说!

太好骗了!太好玩了!好有趣啊!

我几乎要忍不住捧腹大笑了。瓦利亚的反应也很有趣,那个银色长发的嗓音很大的外国人……欸!他还挺帅的,啊,又被云雀发现了,他侧眸无甚情绪地瞥了我一眼,眼风轻淡地扫过,叫我的名字,凛、真。语气警告又不满。

我老实地收回了视线。总之,那个银发的持剑男用非常大的音量跟切尔贝罗喊道:“喂,你们搞错了吧!彭格列的云守怎么可能是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女孩啊!我单手就能把这家伙折断啊!”

我问你你对我这个小女孩有什么不满吗,说话。我其实有一点肌肉的你根本看不出来是吗,说话。他嗓门太大了,我捂住耳朵,面无表情地瞪他,并不畏惧他的凶相,长得这么漂亮,呵呵,表现得再凶也像是在调情。我们女人就是要多看看这种帅脸啊。

云雀又在看我了。还是说,瞪我?我这回真的老实了。

瓦利亚的那个头戴兜帽的,长得像颜文字▼◇▼的奇怪小婴儿则沉默地盯了我一会儿,掩在兜帽之下的眉似乎蹙起,他凉凉地说:“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不妙的气味呢。”

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刚洗完澡啊!

我对着他们猛翻白眼,他们看起来确实更生气了,但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切尔贝罗阻止了他们,就好像她们在微妙地保护着我。

但我和她们仅有今天的一面之缘。

我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天才,这意味着我的记忆力同样超乎常人,虽未到超忆症的地步,但我也绝不会忘记我曾经见过的面孔。

我确信,我只与切尔贝罗有一面之缘,就在今晚,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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