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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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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劲儿真大。回到原有的时间线后,我不禁想道。

我是以精神实体前往十年后的,只在十年前留下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好在我本来就在假寐,这会儿看起来更是睡得正香。

时空旅行让我突破了某种极限,我的大脑空前地清醒,每一根思维触手都变得充满活力,就好像十年后的空气给我灌入了勃勃生机似的。

我维持着假寐的姿势,听见招式来回之间刀兵相接的脆响,听到迪诺语气轻松得像是闲聊,他问云雀:“恭弥和小真是什么关系呢?你们是恋人吗?”

喂,不是说了吗别叫他恭弥啊!恭弥你说句话啊,打他啊!

我差点没绷住,眼皮几番颤抖,几经克制才终于停歇。

浮萍拐不留余力地挥出,天地铮鸣残响,如同一把利剑将世界擦出一道口子,我听到云雀的声音,仍然含着些微的冷意,带有一丝不屑的嘲弄:“恋人?我们是比那更紧密的关系。”

我在心里默默地点头,同样认可这一点。性缘关系并不稳定,许下再多山盟海誓的恋人也终将走向殊途。然而我们不同。

幼驯染是不一样的。

“别用这种廉价的词来形容凛真,她比你眼里的家人还重要。”

我的幼驯染是比家人还重要的存在。

幼驯染就是要一辈子、一直、永远在一起的。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一定,一直……十年后的云雀不是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吗?即便我早早死去,即便我离他而去,他的心也依旧与我紧紧相连,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依然攥在我这个已死之人的掌心。

我的□□感到略微的疲倦,然而大脑无比活跃,如今我这颗智慧而性感的大脑似乎太过于强大,以至于孱弱的人类躯体很难承受住其中蕴含的能量。我的大脑像是一颗跳跃的星球。

X教授也这样吗?我胡思乱想,漫威设定里的X教授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精神系变种人之一,但他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变种能力,也没有出现身体素质与大脑强度不匹配的现象。是吗,我,终究不是查尔斯·泽维尔啊……我用一种诡异的咏叹调在心头喟叹。

“……绿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从思绪中惊醒,谁唱歌跑调啊!

嫩黄色的小鸟毛绒绒地落在我肩头,羽翼扑扇两下后收敛,云豆很可爱地歪了歪脑袋,清脆的歌声继续涌出它那小小的喙,“跟往常一样、充满活泼……”

清脆,可爱,但跑调。

手掌轻轻拢过小鸟柔软蓬松的身躯,我无语地将它从我肩膀摘下,将它捧在我掌心,对它细声细气地叨咕:“恭弥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他唱歌根本不跑调啊。”

这老掉牙的并盛校歌正是云雀教给云豆的。呵呵呵,我该说什么,这是他难得的童心?算了,还挺萌的,我们只倾听不评判好吗?好的。

可是云雀唱歌明明不跑调啊!我回忆了一下冷面委员长低眉垂目教导小鸟唱歌的画面,他启张的唇瓣,自喉舌流泻的歌音,几乎如同宁顺地朗诵诗歌。

诡异的反差。诡异的反差萌。但他根本没有跑调啊。我抱着云豆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跑调啊?而且我也没教过云豆啊?难道这就是小鸟所能达到的极限了?还是说云雀实在不是个好老师呢?他对小动物明明很有耐心啊,我看他也挺乐在其中的。

“凛真,鼓掌!鼓掌!”

云豆欢快地鸣叫,要求我为它献上掌声。

我可疑地沉默了:“……”

先说好,不是我想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啊。跑调成这样哪来的底气要我给它鼓掌的?云雀此前说云豆是一只厚脸皮的小鸟,我还不信,我还抨击他,说他对云豆太严苛了……不对!这绝不是我的问题!云雀恭弥你怎么教孩子的!云豆唱歌跑调和厚脸皮怎么想都是他的错,子不教父之过,天地明鉴,这绝对跟我没关系啊!

我揉揉眼睛,眼尾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而不远处的两人仍然没有停止打斗。迪诺倒是很想休战,可惜云雀这会儿打得很高兴,当然不会任由他轻易停手。

迪诺几次欲言又止,想和云雀讲讲那枚戒指。我对此不太感兴趣,继续打哈欠。如果我感兴趣的话,我现在就会去翻迪诺的大脑,自己找到我想要的信息。

超能力极大地增强了我的五感,事实上我揣测,我的身体强度和大脑并非此消彼长的关系,我的大脑反而会反哺我的身体,直到它适应这股强大的力量,我只是需要一段渐进的过渡。

感知力比听觉和嗅觉更加敏锐,我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那男人屏息观察着云雀和迪诺,呼吸稳而有力,如同一座安静的、尚未爆发的活火山。这个认知不禁让我有些寒毛卓竖,他让我感受到了危险,而上一个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是Reborn——他们果然是同一种人。不属于表面世界的人。我应该离得越远越好的人。

这样危险的人只会打破我平静的生活,让我与我想要的未来背道而驰。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云雀甘愿偏安一隅,是因为他将并盛视作他的领地。我也因此情愿留在这里,而不是远走高飞:我延毕了一年,以我的智力,本该和X教授一样,16岁就从哈弗毕业,再去牛津和哥大搞几个学位。对于我们这样的天才来说,这就像海鸥去码头整点薯条一样轻松。

我们已经搭上了危险与未知的边缘。我畏惧未知,然而这对于云雀来说反而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刺激,总有一天并盛町将不再能满足他,他会远走高飞吗?

但我知道,我一定会和他一起的。幼驯染是不可能分开的。

而且十年后他不是还在并盛,还在我们的家中敛翅歇息吗?我们还是在一起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不在意我们是在并盛还是关西,是在日本还是美利坚,我们甚至可以去阿尔巴尼亚,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在意的从来不是并盛,而是云雀恭弥。

飞鸟栖于秀木,而他是我的木头。

我又开始摆烂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我就杀了世上所有人,创造一颗只有我们俩的玲珑星球,将它塞进一个与世隔绝的隐秘宇宙。……虽然我现在肯定做不到啦,十年后的我大概也没能做到,不然我就不会死掉了。我是不可能甘愿抛下云雀恭弥自己去死的,意外死亡吗?我没那么弱,也不可能那么不当心。某人谋杀了我,但,为什么?

我可不是漫画主角,我从没想过要拯救世界,除非这个亟待拯救的世界是我和云雀的二人世界,那还有点可能。

我告诉自己别再想下去了,转过头,与身后的男人对视。四目相对,他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行踪会暴露在我这样的小女孩眼中,脸上隐隐显出稍纵即逝的诧异。

这个男人有一头金色的短发,上肢结实,工字背心赤露出双臂隆起的肌肉。他的臂弯间搭着一件工人外套,看起来只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人,不经意路过此地。

但是怎么可能,超能力者必须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我这种拥有精神系能力的尤甚。

【你是为恭弥而来的吗?】我问他,手指搭上太阳穴。没有起身,甚至重新回过头,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姿态,不想引起云雀的注意。

那男人眼中很快闪过无从遮掩的讶然:声音是由物体振动而产生的声波,通过空气传播而能为人所感知,我的唇瓣一动未动,我的声音却直接出现在他脑中,并不借助声带与喉咙,也没有通过任何自然界中的介质。

【幻术师?】他谨慎地问。

六道骸那样的好像才叫幻术师,我们之间实际上有着本质的不同,幻术同样作用于人脑,但他不能像我一样,在千里之外于无形中操纵人心。

同样,我也无法构筑有形幻觉。

我轻松地回答说:【超能力者。】

我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指间的戒指,确保这男人能将它收入眼中,我感受到他的思维有微微的停顿,但他只是说:【你们的关系真好。真是让人怀念啊……年轻人。】

我彬彬有礼地问:【不好意思,你哪位?】

他说他是沢田君的父亲。我不知道他俩的父子关系怎么样,我跟沢田君其实根本不熟,但是,好吧,沢田君是漫画主角一样的人耶。无奖竞猜,漫画主角的爹会是普通人吗?

答对咯。答案当然是:不会。

我完全可以翻搅沢田家光的大脑,粗鲁地查阅他的记忆。但我没有。时至今日,我仍然愚蠢地信奉着那条原则——知道得越少越好。

就好像知道得越少,离那个世界就越远。

我想云雀肯定也意识到这群围在沢田君身边的诡异的人绝非常人,他只是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有他是否能打得尽兴。

无聊。我想,从沢田家光的大脑中退出,他也很快离开了。

迪诺仍然没放弃和云雀和平沟通,要我说他还是知难而退比较好。不过我的幼驯染真的打得很高兴欸。我决定溺爱之,于是摘下戒指,含笑地向他们晃了晃,走到天台边,捏着戒指的手伸出栏杆。

迪诺发出尖锐爆鸣:“欸?!不要啊,别那样做啊!”

云雀借机给了他一拐。说真的,迪诺先生真的挺强的,他的经验比云雀更加丰富,想必身经百战,他们一直打得有来有回,而迪诺并没有受多么严重的伤。他就像是一位家庭教师,引导云雀出招,细腻无声地磨砺他的战斗技巧。

“不认真陪恭弥玩的话,我就要把戒指扔掉了哦,迪诺先生。”我乖乖地笑着说,语气甜甜的。

迪诺的灵魂好像要飘出来了,从嘴巴里,他捂住脸道:“你们两个,该说不愧是幼驯染吗……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做得好,凛真。”而云雀说,语气近乎自豪,“让他拿出真本事好好地跟我打一场。”

“欸。也不行啦。”我残忍地拒绝他,我说,“我有点想你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就像用毛线团诱惑一只大猫,释放出邀请狩猎的讯号。

他的瞳孔极快地一缩,浓稠的暗色很快覆盖了灰蓝色的双眸,眼中冷凝的平静正一寸一寸消解。少年的喉结上下一动,在我眼中他总是如盛放的绘卷,也总是……很色情,很性感。

“啊。”他说,翘起半边嘴角,“我当然知道……”

“——噌!!”

浮萍拐再一次与长鞭交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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