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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剑骨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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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清晨,谢长宴被一阵清脆的剑鸣声惊醒。他推开窗,看到白暮雪正在院中练剑。白衣翻飞,剑光如雪,每一招都干净利落,不带丝毫多余动作。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依旧融化不了那身寒气。

谢长宴看得出神,直到白暮雪收剑回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看够了?准备出发。”

“出发?”

“青云剑宗。”白暮雪甩给他一套白色衣袍,“我既决定收你为徒,自然要去宗门登记。”

谢长宴接过衣服,触手冰凉柔滑,竟是上好的冰蚕丝所制。他刚要道谢,白暮雪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半刻钟后山门见。”

谢长宴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发现意外地合身。他束起长发,对着铜镜照了照——镜中人剑眉星目,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已不是药人谷那个奄奄一息的囚徒了。

山门前,白暮雪负手而立,身旁悬浮着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见谢长宴来了,他手指一弹,长剑横空变大,足够两人站立。

“上来。”

谢长宴小心翼翼地踏上飞剑,刚站稳,飞剑就‘嗖’地窜了出去。他一个踉跄,本能地抓住前面白暮雪的衣袖。

“松手。”白暮雪头也不回地说,但飞剑的速度却明显放慢了些。

云海在脚下翻滚,谢长宴第一次从这样的高度看世界,既兴奋又紧张。他偷偷瞥了眼白暮雪挺拔的背影,忍不住问:“师尊,青云剑宗是什么样的地方?”

“麻烦。”白暮雪简短地回答,顿了顿又补充道,“记着到了那里,少说话。有人刁难你,不必理会。”

飞剑穿过云层,前方出现一片巍峨群山。主峰上殿宇连绵,在阳光下闪烁着青玉般的光泽。山门前‘青云剑宗’四个大字剑气纵横,望之令人目眩。

白暮雪的飞剑直接落在主峰大殿前的广场上,顿时引来众多弟子围观。他们窃窃私语,目光在谢长宴身上来回扫视。

“是寒霜剑尊!”

“那就是他新收的徒弟?听说是个药人......”

“嘘,小声点!”

谢长宴耳力极佳,将这些议论尽收耳中。他抿了抿嘴唇,挺直腰背跟在白暮雪身后。师尊说得对,这里果然麻烦。

大殿内,十余位长老已经等候多时。主座上的宗主青云子须发皆白,面容慈祥,见到白暮雪便笑道:“暮雪啊,听说你要收徒,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好奇得很。”

白暮雪微微颔首:“宗主。”然后侧身让谢长宴上前,“谢长宴,我的弟子。”

谢长宴刚要行礼,一位紫袍长老突然冷哼:“白师弟,听说你这徒弟是药人谷逃出来的?我青云剑宗收徒向来严格,怎能随便收个来历不明的药人?岂不是惹人笑话我堂堂天下第一宗门无人可用了吗。”

殿内气氛顿时一凝。白暮雪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的弟子,我说了算。”

“简直荒唐!”另一位长老拍案而起,“药人谷是什么地方?那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人?说不定是奸细!”

谢长宴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早料到会有人质疑,但亲耳听到还是如芒在背。

就在争论愈演愈烈时,谢长宴忽然感到袖口被轻轻一扯。白暮雪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装晕,懒得吵。”

谢长宴一愣,随即会意。他身子一晃,软绵绵地向前倒去。白暮雪‘适时’地伸手扶住,冷声道:“我徒弟旧伤未愈,受不得惊扰。诸位若没别的事,告辞。”

“慢着!”紫袍长老拦住去路,“白暮雪,你别太嚣张!宗门规矩——”

‘唰’的一声,白暮雪的剑已出鞘三寸,寒气瞬间弥漫整个大殿。他眼神冰冷:“本座的剑就是规矩。”

宗主青云子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暮雪收徒自有他的道理。药人谷的事我们日后再议,先让孩子休息吧。”

白暮雪收剑入鞘,抱起‘昏迷’的谢长宴大步离去。直到飞出青云剑宗范围,他才把谢长宴丢在剑上:“演得不错。”

谢长宴讪讪地爬起来:“师尊,那些长老......”

“一群老顽固,不必理会。”白暮雪淡淡道,“不过他们说得没错,药人谷不会善罢甘休。从今日起,你专心修炼,早日有自保之力。”

回到寒霜居,白暮雪丢给谢长宴一本薄册子:“《寒霜心法》前三层,三天背熟。”说完就要离开。

“师尊!”谢长宴鼓起勇气叫住他,“那个......玉佩的事......”

白暮雪背影一僵,半晌才道:“我查过了,你那块玉佩确实与我母亲留下的玉佩同源。但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

“我明白了。”谢长宴低下头,“可能只是巧合。”

白暮雪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去沐浴吧,你身上还有药人谷的味道。”

浴房是个半露天的石室,引温泉水而成。谢长宴脱去衣物,发现身上伤口已经结痂,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他踏入池中,温热的水流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就在他闭目养神时,忽然感到心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心脏位置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金色剑痕,约两寸长,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这是......”谢长宴用手指触碰剑痕,一股暖流立刻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与此同时,他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熊熊烈火,一个女子将他推出火海,还有一道金色的剑光......

“啊!”突如其来的头痛让他叫出声来。

‘哗啦’一声,一件白色衣袍从天而降,精准地罩在谢长宴头上。窗外传来白暮雪的冷哼:“水声太吵。”

谢长宴手忙脚乱地扯下衣袍,面红耳赤。等他穿好衣服出去,白暮雪已经不见踪影,只有一本《寒霜心法》放在院中石桌上,旁边多了个小玉瓶。

谢长宴打开玉瓶,里面是三颗碧绿的丹药,清香扑鼻。瓶底压着一张字条:‘每日一粒,助你修炼。——白’

字迹工整冷峻,像极了写字的人。谢长宴忍不住微笑,小心地收好玉瓶。他翻开《寒霜心法》,发现里面除了原文,还有不少蝇头小楷的批注,字迹与字条一致,显然是白暮雪特意为他标注的。

傍晚时分,谢长宴正在院中背诵心法,一个药童提着食盒走进来。

“谢师兄,这是你的晚饭。”药童放下食盒,好奇地打量他,“白师叔从不收徒,你是第一个呢。”

谢长宴笑笑:“师尊他......平时都做什么?”

“修炼,练剑,偶尔下山除妖。”药童压低声音,“白师叔可厉害了,连宗主都让他三分。不过他脾气古怪,很少有人敢接近他。”

送走药童,谢长宴提着食盒走到书房外,想问问师尊要不要一起用饭。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白暮雪的自言自语:

“《收徒手册》第三条......送什么见面礼合适......剑?太普通。丹药?已经给了......”

谢长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个冷若冰霜的师尊居然在查阅‘收徒手册’!他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书房门猛地打开,白暮雪面若寒霜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册子。看到谢长宴,他立刻将册子藏在身后,耳根却微微泛红。

“师、师尊,我是来问您要不要一起用饭......”谢长宴结结巴巴地说。

白暮雪冷哼一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剑谱摔在他怀里:“今夜背完第一章,明日考校。”说完‘砰’地关上门。

谢长宴抱着剑谱,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忽然觉得,这位冷面师尊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夜深人静,谢长宴还在灯下苦读剑谱。心口的金色剑痕时不时传来暖流,让他精神振奋。忽然,窗外传来轻微的破空声。他警觉地抬头,看到一道白影掠过院墙。

“师尊?”谢长宴放下剑谱跟出去,却见白暮雪站在院中,手中长剑泛着幽幽蓝光。

“出来吧。”白暮雪冷冷道,“药人谷的探子,也配踏足我寒霜居?”

树影中走出三个黑衣人,为首者阴笑:“白暮雪,只要你交出那个药人,谷主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暮雪剑尖轻点地面,一层冰霜迅速蔓延开来:“三息之内,不滚就死。”

“狂妄!”黑衣人同时出手,三道符咒破空而来。

白暮雪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手腕一翻,剑光如雪。符咒在半空中冻结、碎裂,那三人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却已经变成了冰雕。

“师尊!”谢长宴跑过来,震惊地看着三尊冰雕。

白暮雪收剑入鞘:“药人谷的动作比我想象的快。”他转向谢长宴,“从明天开始,寅时起床练剑。”

谢长宴点头,忽然注意到白暮雪袖口露出一角书页——正是那本《收徒手册》。他装作没看见,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回到房中,谢长宴解开衣襟查看心口的剑痕。那金色纹路比白天更加清晰,隐约能看出是一把小剑的形状。他试着按照《寒霜心法》调动体内气息,惊讶地发现心口剑痕竟然与之呼应,引导灵力在经脉中运行。

“这到底是什么......”谢长宴喃喃自语。他决定明天找机会问问师尊,但转念一想,以白暮雪的性子,恐怕又会用‘专心修炼’之类的话搪塞过去。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谢长宴摩挲着那块玉佩,思绪万千。药人谷的追杀、青云剑宗长老的敌意、神秘的剑痕、还有白暮雪若即若离的态度......一切都像迷雾般笼罩着他。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无论前路如何,他都不会再任人宰割。玄阳血脉也好,药人身份也罢,从今往后,他只是谢长宴,白暮雪的弟子,寒霜剑尊唯一的徒弟。

带着这个决心,谢长宴吹灭蜡烛,沉沉睡去。他不知道的是,院中那三尊冰雕已被白暮雪挥手化为齑粉,而白暮雪站在他窗外,手中握着一枚与他方才看的玉佩纹路完全吻合的玉佩,神色复杂地望了许久,最终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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