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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白暮雪一把推开谢长宴,霜吟剑出鞘,与黑影撞在一起。
那黑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露出真容——竟是一团人形的黑雾,脸上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
“心魔!”白暮雪厉声道,“宴儿退后!”
谢长宴却拔出了初雪剑:“师尊,我来帮您!”
“胡闹!”白暮雪一剑逼退黑影,“这是你父亲剑中残留的执念所化,你应付不了!”
谢长宴不退反进:“正因如此,我更应该面对!”
他挥剑上前,初雪剑与霜吟剑一左一右,同时攻向黑影。奇妙的是,两把剑的剑气在空中交织,竟形成了一张金色的光网,将黑影牢牢困住。
“啊——!”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在金网中挣扎,“谢云澜!你不得好死!”
谢长宴心头一震:“这是......”
“杀你父亲的凶手之一。”白暮雪冷声道,“他的一缕分神藏在剑中,竟瞒过了我。”
黑影突然转向谢长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小杂种,你和你爹一样该死!”
谢长宴怒从心起,初雪剑金光大盛。他与白暮雪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金网骤然收缩,将黑影绞得粉碎。
“不——!天命老人会为我报仇的!”黑影消散前发出最后的诅咒。
剑冢重归平静,只有微微震颤的朝晖剑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谢长宴喘着气,看向白暮雪:“师尊,天命老人就是......”
“杀你父亲的元凶之一。”白暮雪收剑入鞘,“当年之事,远比你知道的复杂。”
谢长宴握紧拳头:“我要知道全部。”
“还不是时候。”白暮雪摇头,“你实力不够,知道太多反而危险。”
谢长宴还想争辩,却见白暮雪突然脸色一白,身形晃了晃。
“师尊!”他急忙上前搀扶。
“无妨。”白暮雪摆摆手,“只是灵力消耗过度。”
谢长宴这才注意到,师尊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掌滴落。
“您受伤了!”他心疼地抓住白暮雪的手,“什么时候......”
“小伤。”白暮雪抽回手,“比起这个,刚才的剑意共鸣你感受到了吗?”
谢长宴点头:“初雪和霜吟......”
“天生契合。”白暮雪看着朝晖剑,“就像当年我和你父亲一样。”
这句话让谢长宴心头一热。他忽然觉得,自己与师尊之间,除了师徒情谊,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联系,就像那两把剑一样,注定共鸣。
“回去吧。”白暮雪转身,“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谢长宴跟上师尊的脚步,阳光透过竹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偷偷瞄了眼白暮雪的侧脸,发现师尊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师尊。”他忍不住问,“您昨晚说......说我偷看您衣领?”
白暮雪脚步一顿,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闭嘴。”
谢长宴笑了。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冷若冰霜的师尊,其实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