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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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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白暮雪一声冷喝,白色的袖袍无风自动,整个刑堂内温度骤降。他修长的手指间凝结出一缕冰霜,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蓝光。

谢长宴咬紧牙关,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他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皮肤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我让你跪下!”白暮雪声音又冷三分,指尖冰霜化作实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击在谢长宴膝窝。

“砰!”

谢长宴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手掌撑在地面上才不至于整个人趴下。刑堂青石地面冰凉刺骨,寒意顺着掌心直窜心脏。

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内门弟子,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谢长宴能感觉到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谢长宴违反门规第三十七条,未得手谕私自下山,按律当罚面壁三月。”白暮雪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念在初犯,减为一个月。即刻执行。”

谢长宴猛地抬头,眼中怒火更盛:“弟子不服!师尊明明知道弟子下山是为了——”

“住口!”白暮雪一挥袖,一道灵力封住了谢长宴的嘴,“还敢顶撞?再加十日!”

刑堂内一片哗然。白暮雪向来以严苛著称,但对自己的亲传弟子如此不留情面还是头一遭。谢长宴被灵力封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就在这时,谢长宴脑海中突然响起白暮雪的声音,与外表冷酷截然不同,带着一丝急切:“今夜子时去后山,别让人发现。”

谢长宴瞳孔微缩,但很快掩饰住惊讶,继续做出愤怒挣扎的样子。他故意用力捶打地面,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捏碎了袖中一张符箓——那是白暮雪三日前秘密交给他的定位符。

“带走!”白暮雪冷声命令,两名执法弟子上前架起谢长宴。

谢长宴被拖出刑堂时,余光瞥见角落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大长老的首徒赵无涯正眯着眼睛观察这一切。他心中一凛,立刻挣扎得更厉害,大声喊道:“白暮雪!你枉为人师!我父亲若在世,绝不会——”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谢长宴的话。白暮雪不知何时已闪身到他面前,右手还保持着挥出的姿势。谢长宴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带下去。”白暮雪转身,不再多看徒弟一眼。

谢长宴被押往思过崖的路上,心中却异常冷静。他知道这场戏必须演得逼真,才能骗过那些暗中窥视的眼睛。师尊那一巴掌看似凶狠,实则灵力控制得恰到好处,只伤表皮不伤内里。

思过崖位于青云峰北侧,是一处终年云雾缭绕的绝壁。崖壁上凿有数十个石室,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弟子。谢长宴被推进其中一间,石门轰然关闭,只留下顶部一个小孔透入些许光线。

他盘腿坐下,感受着石室内的寒气。这里灵力稀薄,寻常弟子在此待上几日就会修为倒退。但谢长宴不同,他体内流淌着谢家特有的血脉,越是恶劣环境反而越能激发潜能。

“师尊到底发现了什么...”谢长宴摩挲着袖中残留的符纸碎片,思索着白暮雪反常举动的含义。

三日前他私自下山调查父亲死因,确实违反了门规。但以白暮雪的性格,若真想惩罚他,绝不会等到回山当众执行。这其中必有隐情。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逝。谢长宴闭目调息,将呼吸调整到最轻微的状态,连心跳都控制在极低频率。这是谢家秘传的龟息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进入假死状态,避开外界探查。

当月光透过小孔照进石室,在地上投下一片银辉时,谢长宴猛然睁眼。子时将至。

他轻手轻脚走到石门前,将耳朵贴在冰凉的石面上。外面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动静。谢长宴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弹向石门某个特定位置。

“咔嗒”一声轻响,石门竟然无声滑开一条缝隙。这是谢长宴多年前就发现的机关——思过崖所有石室都有暗门,据说是开山祖师留给有缘弟子的考验。

谢长宴如一道影子般溜出石室,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下攀爬。他动作轻盈如猫,每一次落脚都精准找到凸起的岩石或缝隙。半刻钟后,他稳稳落在后山一片密林中。

后山是宗门禁地,传说有凶兽出没,平日里少有人至。谢长宴屏息凝神,沿着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小径前行。月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寂静。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带着熟悉的冷香。谢长宴立刻停下脚步,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上。

“来得比预计的晚。”白暮雪的声音从前方黑暗中传来,随即一道白色身影渐渐显现。

月光下,白暮雪一袭白衣胜雪,与白日里刑堂上冷酷无情的模样判若两人。他眉目如画,却带着化不开的寒意,银白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在颊边,衬得肤色近乎透明。

“路上遇到了巡逻弟子,绕了远路。”谢长宴低声解释,警惕地环顾四周,“师尊为何选在这里见面?”

白暮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他指尖流转的灵力在夜色中划出淡蓝色轨迹,结界成型瞬间,周围虫鸣声立刻消失。

“跟我来。”白暮雪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谢长宴紧随其后,心中疑惑更甚。两人一前一后行至一处寒潭边,潭水漆黑如墨,水面不起一丝波澜,寒气逼人。

白暮雪在潭边站定,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谢长宴一眼认出那是父亲生前的随身之物,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

“你父亲留下的钥匙。”白暮雪将玉佩抛向寒潭中央,“看好了。”

玉佩落入潭水的刹那,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漩涡。更诡异的是,潭水竟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

“下去。”白暮雪率先迈步。

谢长宴压下心中震惊,跟着师尊走下石阶。两侧水墙高达数丈,却像被无形力量固定住一般,没有一滴水珠溅落。越往下走,温度越低,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冰晶。

石阶尽头是一扇青铜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中央有一个凹槽。白暮雪将手按在凹槽上,注入灵力,符文依次亮起蓝光。

“轰隆——”

青铜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宽敞的密室。室内四壁镶嵌着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正中央悬浮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冰晶中似乎封存着什么。

白暮雪走到冰晶前,神情复杂:“这是你父亲临终前留下的。”

谢长宴呼吸一滞,快步上前。当他靠近冰晶时,那透明的晶体突然发出耀眼白光,一个虚幻的身影从中浮现——正是他已故的父亲谢云澜。

“宴儿...”虚影开口,声音虽轻却无比清晰,“当你看到这段留影时,为父恐怕已不在人世。”

谢长宴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他颤抖着伸出手,却穿透了虚影。

“不要悲伤,这是为父自己的选择。”谢云澜的虚影继续说道,目光慈爱中带着凝重,“青云剑宗内暗流涌动,大长老一系勾结外敌,意图颠覆宗门。我暗中调查多年,终于掌握证据,却也引火烧身。”

虚影转向白暮雪的方向:“暮雪,我将宴儿托付给你,是因为你是唯一可信之人。那本名册我已藏在...”

话音未落,白暮雪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身:“有人来了!”

几乎同时,谢长宴也感应到数道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寒潭。他迅速看向师尊,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来不及了,必须立刻离开!”白暮雪一把抓住谢长宴手腕,另一只手挥袖收起冰晶,“记住你父亲的话,其他事情日后再解释!”

两人刚冲出青铜门,上方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白暮雪当机立断,一掌拍在谢长宴胸口:“得罪了!”

谢长宴被这一掌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他还没反应过来,白暮雪已经变了一副面孔,眼中寒光四射,声音冷厉:“孽徒!竟敢私逃思过崖!”

下一刻,大长老带着数名弟子出现在石阶上方。为首的赵无涯手持火把,火光映照下,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白长老深夜来后山,所谓何事啊?”

白暮雪面若冰霜,银发在背后无风自动:“本座教训徒弟,也要向你们汇报?”

大长老眯起眼睛,目光在师徒二人之间来回扫视:“思过崖弟子私自逃脱是重罪,白长老不按门规处置,反而私下解决,恐怕不妥吧?”

谢长宴此时已经明白师尊用意,立刻配合地露出愤恨表情:“白暮雪!你凭什么关我?我父亲当年待你如兄弟,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闭嘴!”白暮雪厉喝,指尖凝出一柄冰剑抵在谢长宴咽喉,“再敢提你父亲,休怪我不念旧情!”

冰剑寒气逼人,谢长宴脖颈上立刻浮现一层白霜。他直视师尊眼睛,从中读出了一丝歉意和更深层的警告。

“白长老息怒。”大长老缓步走下台阶,语气和缓却暗藏锋芒,“谢师侄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也是情有可原。不如这样,将他交给刑堂按规矩处置,也免得你为难。”

白暮雪冷笑一声:“大长老这是要插手我寒霜峰内务?”

“不敢。”大长老拱手,眼中精光闪烁,“只是宗门规矩不可废。若人人都像谢师侄这般任性,青云剑宗威严何在?”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谢长宴能感觉到师尊握剑的手微微发颤,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极力控制的愤怒。

“好。”白暮雪突然收剑,“既然大长老坚持,那就按规矩办。不过...”他话锋一转,“谢长宴是我亲传弟子,理应由我亲自押送刑堂。”

大长老似乎没料到白暮雪会妥协,愣了一下才笑道:“自然,自然。”

白暮雪一把拎起谢长宴衣领,像提小猫一样将他拽上台阶。经过大长老身边时,谢长宴敏锐地注意到师尊指尖悄悄弹出一缕灵力,没入寒潭水中。分开的水墙瞬间合拢,潭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长老对这寒潭似乎很熟悉?”赵无涯突然开口,眼中带着探究。

白暮雪头也不回:“修炼冰系功法,自然常来寒气重的地方。怎么,赵师侄对此也有兴趣?”

赵无涯被噎住,讪笑两声不再言语。

一行人各怀心思地离开后山。谢长宴被白暮雪押着走在前面,背后如芒在刺。他能感觉到大长老一行的视线一直黏在背上,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走到岔路口时,白暮雪突然停下:“大长老请回吧,接下来的路本座自己走。”

大长老捋了捋胡须:“也好。明日老夫会亲自去刑堂监督审讯,希望白长老不要介意。”

“随你。”白暮雪冷冷丢下两个字,拽着谢长宴转向另一条路。

直到确认甩开所有眼线,白暮雪才松开手,在谢长宴身上连点数下,解开之前暗中下的禁制。

“刚才多有得罪。”白暮雪声音极低,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大长老已经起疑,接下来你必须真的在刑堂受些苦。”

谢长宴点头表示理解,同样低声回应:“父亲说的名册是什么?”

“记载大长老一系罪证的名单,你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情报。”白暮雪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原本藏在寒潭密室,现在必须转移了。”

“我去拿。”谢长宴毫不犹豫。

白暮雪摇头:“太危险。大长老肯定会派人监视寒潭。当务之急是让你在刑堂走个过场,消除他们的疑心。”

谢长宴握紧拳头:“父亲...真的是被大长老害死的?”

月光下,白暮雪的侧脸如冰雕般冷硬,眼中却燃烧着罕见的怒火:“不止大长老,背后还有更庞大的势力。你父亲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谢长宴胸口如压了一块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多年来寻找的真相近在咫尺,却比想象中更加黑暗。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白暮雪停下脚步,转身直视徒弟眼睛:“因为时机未到。你修为不够,贸然行动只会步你父亲后尘。今日若非大长老逼得太紧,我也不会冒险带你去密室。”

谢长宴还想再问,白暮雪突然抬手制止,眼神警惕地看向前方树丛。片刻寂静后,一只夜枭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记住,”白暮雪声音恢复常态,语气严厉,“到了刑堂,无论他们怎么审问,你只需坚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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