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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醋海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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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边陲,青岚镇。

谢长宴坐在客栈二楼窗边,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扫过街上熙攘人群。三日行程,他已接近魔宗势力范围。按照剑穗中地图所示,再往南三十里就是禁地入口。

“客官,您的茶。”小二殷勤地奉上青瓷茶盏,“咱们这儿的‘云雾尖’可是特产,连修仙大能都赞不绝口呢!”

谢长宴道了声谢,随手摸出几枚铜钱打赏。茶香氤氲,他却没有品尝的心思——自从离开青云剑宗,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这位道友,不知可否拼个桌?”

清朗嗓音从身侧传来。谢长宴转头,手中茶盏差点脱手——紫阳峰大弟子林清羽正含笑而立,一袭月白长衫,折扇轻摇,好一个翩翩公子。

“林师兄?”谢长宴强压震惊,“你怎么...”

“游历至此,巧遇同门,岂非缘分?”林清羽自来熟地坐下,扇面一合,指向谢长宴衣领,“道友衣冠不整,有损青云风范。”

说着,他竟伸手为谢长宴整理起领口。这过分亲密的举动让谢长宴浑身僵硬,正欲后退,忽听‘咔嚓’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整座客栈为之一震,茶盏叮当乱响。众人惊呼着涌向窗边,只见三里外的山坡上,一棵百年古松拦腰折断,断口平整如镜——分明是剑气所为!

谢长宴心头狂跳。这种凌厉剑气他再熟悉不过...

“哎呀,南疆也有剑修高人?”林清羽似笑非笑,手指仍在谢长宴领口流连,“难道,谢师弟认识?”

谢长宴一把拍开他的手:“林师兄请自重。”

“怎么,许白长老亲近,就不许师兄关心师弟?”林清羽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诡光,“那日琼华宴,白长老抱着你离开的模样,全宗可都看见了。”

这话如同冷水浇头。谢长宴眯起眼:“你跟踪我?”

“师弟,好好的话何必说这么难听。”林清羽摇扇轻笑,“同门偶遇,结伴同行岂不美哉?正好我也要去...”

话音未落,客栈温度骤降。窗棂上瞬间结起薄霜,食客们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冰晶。谢长宴背后寒毛直竖——这熟悉的灵压!

“他要去阎王殿。”

清冷声音如冰刃劈开嘈杂。谢长宴猛地回头,只见白暮雪不知何时已站在楼梯口,银白长发未束,随风轻扬,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在这南疆小镇的简陋客栈中宛如谪仙临世。

“白...白长老?”林清羽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起身行礼,“弟子参见...”

“滚。”

白暮雪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谢长宴。所过之处,地面凝结出朵朵冰花,又在转瞬间消融。

谢长宴喉结滚动。师尊怎会在此?是巧合还是...

“师尊...”他刚起身行礼,就被一股无形力道按回座位。

白暮雪在他对面坐下,袖袍一拂,林清羽那杯茶便飞出窗外,换上一个崭新的白玉杯。师尊亲自斟茶,推到他面前:“喝。”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谢长宴如坐针毡。他乖乖捧起茶杯,偷瞄师尊神色——白暮雪面容平静如常,唯有眼底那抹幽蓝显示主人情绪并不如表面那般淡定。

“白长老好大的火气。”林清羽竟还不识相地凑过来,“谢师弟不过与我说几句话...”

“本座让你说话了?”白暮雪眼皮都不抬,指尖在桌面轻叩。

‘咔嚓’——林清羽腰间玉佩突然裂成两半!

这手隔空碎玉的功夫震住了在场所有人。林清羽脸色煞白,终于意识到危险,后退两步:“弟子...弟子告退...”

他转身欲走,却被一股无形屏障挡住。白暮雪这才抬眼,目光如剑:“琼华宴的酒,好喝吗?”

林清羽额头渗出冷汗:“弟子愚钝,不知长老何意...”

“紫魇散混情蛊,魔宗秘方。”白暮雪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你从何处得来?”

客栈内鸦雀无声。其他食客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本能地感到危险,纷纷结账离去。转眼间,二楼只剩他们三人。

谢长宴心跳如鼓。师尊这是来替他出头的?但为何亲自追来南疆?难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师尊是在乎他的!

“弟子冤枉!”林清羽突然跪地,“那酒是...是天命老人托师尊给我的!他说只是让谢师弟出个丑,弟子真不知有毒啊!”

白暮雪眼中寒光一闪:“天命老人近些月来与魔宗勾结,你可知情?”

“不!弟子只是...”

“只是贪图谢长宴身上的天魔血脉?”白暮雪冷笑,“想借情蛊控制他,为你所用?”

谢长宴倒吸一口冷气。林清羽竟知道他的秘密?

林清羽面如死灰,突然暴起发难!他袖中滑出一柄漆黑短剑,直刺白暮雪心口——却在半途转向,朝谢长宴咽喉划去!

“叮!”

一声轻响,短剑断成两截。白暮雪甚至没动手指,仅凭护体剑气就化解了偷袭。林清羽见势不妙,纵身跃出窗外,却在半空被一道冰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回地面。

“啊!”他惨叫一声,挣扎着抬头,正对上白暮雪俯视的目光。

那目光冷得令人骨髓结冰。

“本座给你两个选择。”白暮雪轻声道,“一,说出天命老人在南疆的据点;二,变成冰雕立在镇口。”

林清羽浑身发抖:“我...我说!天命老人在黑雾沼泽有处洞府,专门研究...研究克制您的功法...”

“还有呢?”

“还...还有...”林清羽眼神飘忽,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血雾瞬间化作无数细如牛毛的红针,朝白白暮雪面门射去。与此同时,林清羽的身体如蜡般融化,竟是要施展血遁之术逃跑!

“雕虫小技。”

白暮雪袖袍一挥,红针尽数冻结落地。他左手虚握,正在液化的林清羽突然凝固成一尊冰雕,脸上还保留着惊恐的表情。

“搜魂。”

白暮雪五指一收,冰雕中浮出缕缕黑气,在他掌心凝聚成团。片刻后,黑气散去,冰雕也随之碎裂,化作一滩清水,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谢长宴看得心惊肉跳。他知道师尊修为高深,但亲眼见到如此狠辣的手段还是第一次。更令他震惊的是,白暮雪竟当着他面使用魔道搜魂术!

“师尊...”他小心翼翼开口,“您怎么...”

白暮雪转身,眼中幽蓝未褪:“你胆子不小。”

“啊?”

“独自来南疆,还带着地图。”白暮雪逼近一步,“怎么,来找死?”

谢长宴后背抵上窗框,退无可退:“弟子...弟子只是...”

“只是什么?”白暮雪抬手撑在他耳侧的窗棂上,将他困在方寸之间,“以为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闯魔宗禁地?”

师尊身上那股冷香扑面而来,谢长宴心跳加速,一时忘了呼吸。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近到他能数清白暮雪银白睫毛的根数。

“弟子有寒髓剑...”他弱弱辩解。

白暮雪冷笑:“剑穗里的地图看了?”

“看...看了...”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魔宗...禁地?”

“是血鸦老祖的老巢。”白暮雪声音压得极低,“你体内天魔血脉一旦靠近,立刻会被感应到。到时候...”

他未尽的话语比任何威胁都可怕。谢长宴咽了口唾沫:“那师尊为何还要给我地图?”

白暮雪沉默片刻,突然退后:“我没打算让你去。”

“可剑穗...”

“是意外。”白暮雪别过脸,“我本想给你另一根。”

谢长宴心头一动。师尊这是在...解释?而且听这意思,剑穗地图本不是给他的?

“那师尊为何追来?”他忍不住追问。

白暮雪冷冷扫他一眼:“清理门户。”

这明显是借口。谢长宴嘴角微扬,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林师兄其实挺温柔的。”他故意提高声调,假装没看到白暮雪瞬间阴沉的脸色,“方才还关心我衣冠不整,比某些冷冰冰的...”

话未说完,他领口一紧,整个人被拎了起来!白暮雪眼中风暴聚集,声音却平静得可怕:

“本座教你什么叫体贴。”

下一刻,天旋地转!谢长宴只觉腰间一紧,已被白暮雪揽着飞出窗外。霜吟剑凭空出现,载着二人冲天而起,转眼间客栈就成了脚下一个小点。

“师...师尊!”谢长宴下意识抱住白暮雪的腰,狂风刮得他睁不开眼,“弟子知错了!”

白暮雪不理会他,御剑速度又加快几分。云层在身旁呼啸而过,刺骨寒风如刀割面。谢长宴冻得牙齿打颤,却死不松手,反而趁机将脸埋在师尊背上。

“弟子冷...”他可怜巴巴地嘟囔,手指悄悄收紧。

白暮雪后背一僵,御剑速度稍缓:“...放手。”

“不放,会掉下去。”谢长宴得寸进尺,整个人贴上去,“师尊身上暖和。”

这完全是胡扯。白暮雪体质偏寒,夏天挨着他比抱着冰块还凉快。但此刻谢长宴顾不得那么多,他太贪恋这难得的亲近了。

白暮雪沉默片刻,竟真的放慢了速度。凛冽寒风随之减弱,谢长宴舒服地叹了口气,趁机将手臂环得更紧。

“谢长宴。”白暮雪突然连名带姓叫他,声音危险,“你手再往上挪试试。”

谢长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师尊胸口,再往上一点就是...

“弟子不是故意的!”他赶紧下移,却因动作太猛,差点真的滑下飞剑。

白暮雪一把扣住他手腕,将人拽回:“安分点。”

这一拽,谢长宴直接撞进师尊怀里。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融,时间仿佛静止。白暮雪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罕见的银蓝色,如极地冰晶,美得惊心动魄。

谢长宴看呆了,鬼使神差地抬手,想触碰那双眼睛...

“看下面。”白暮雪突然道。

“啊?”谢长宴茫然低头,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正悬在万丈高空!脚下是绵延群山,河流如细线蜿蜒其间。一只苍鹰从下方飞过,小得如同麻雀。

“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白暮雪威胁道,手上却将他搂得更稳。

谢长宴心头一热,突然不怕死了:“师尊舍得?”

白暮雪眯起眼:“你以为我不敢?”

“师尊当然敢。”谢长宴笑得狡黠,“只是弟子若摔死了,谁给您暖床呢?”

这话大胆到极点,说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白暮雪眼神一凛,谢长宴立刻闭眼等死——想象中的惩罚却没来。

当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的是师尊泛红的耳尖。

“不知羞耻。”白暮雪冷斥,却也没真把他扔下去。

谢长宴胆子更大了:“师尊,我们这是去哪?”

“黑雾沼泽。”

“去找天命老人?”

“嗯。”

“然后呢?”

“杀。”

简洁有力的回答让谢长宴心头一凛。师尊很少如此直白地表达杀意,看来天命老人是真的触了逆鳞。

“为何不直接回宗门揭发他?”谢长宴不解。

白暮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证据不足。”

“那林清羽的供词...”

“搜魂所得不能作为证据。”白暮雪淡淡道,“况且...”

他忽然住口。谢长宴敏锐地察觉到师尊的犹豫:“况且什么?”

“况且我需要确认一件事。”白暮雪望向远方,“关于你父亲之死的真相。”

谢长宴心头一震。父亲之死与天命老人有关他早就知道,但听师尊这语气,似乎还有隐情?

“师尊知道些什么?”

白暮雪沉默良久,就在谢长宴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突然开口:“你父亲临终前,给我传过一句话。”

“什么话?”

“小心‘青云天’。”

谢长宴皱眉:“青云天?那不是宗门禁地吗?”

“嗯。”白暮雪点头,“历代宗主闭关之处。”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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