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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一张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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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冉的人到得很快,故意作乱的人被按下,车辆自然很快就疏通了,他下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贺琨。

“多谢,今日事发突然,改日我再登门拜谢。”

贺琨点头应下,等人转身离去才睁开双眼,盯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直至模糊、缩小最后消失。

冯平看二少状态古怪:“二少,先去医院看看,再去现场会?”

贺琨正想开口,余光微闪,他低头看去,座位上赫然是一枚无意掉落的袖扣,切割成多面体的黑色玛瑙与银色相互映衬,简约流畅,泛着清冷高级的金属光泽。

他小心捡起,珍重地攥进手里:“先回酒店吧。”

亚弥尼可州举办的交流会将持续一周,那人今天下午应该不会去了。

但贺琨没想到的是,直到交流会的最后一天,纪明冉也未曾露面。

亚弥尼可交流会的官方账号在平台公关得很及时,加之这场交流会本身举办得也很出色,纪明冉的缺席并未成为众矢之的,只是变成了一抹小小的遗憾。

贺琨坐在返程的候机厅里休息,昨夜对比着老师发来的图片,在软件上构建模型,一时忘记了时间,等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贵宾候机区相对比较安静,他带着眼罩闭目眼神。

“嗯,先落地首都签订合同,再申请航线......”

路过的男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大提琴般醇厚,在空气中缓缓晕染开来,贺琨在黑暗中蓦然睁开眼,直至错落的脚步声远去,心里才敢泛出丝丝甜蜜。

兰临市。

贺琨在草野里穿行了一天,傍晚才从小山口回来,他倒在酒店的床上,举起手中精小昂贵的袖扣,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他从T国回兰临已经快一周了,伤口都结痂了,没等来纪明冉的电话,也没有说好的登门拜谢。

他应该把失物还给原主,说不定这枚袖口会对纪明冉很有意义。

但是又觉得纪家不会缺这枚袖扣吧,贺琨辗转反侧,决定自己收起来。

窗外一道闪光,紧接着雷声滚滚,贺琨忽地坐起来,不对。

他拿起手机,拨出电话:“喂,师兄,是我。”

“怎么了,琨啊。”

贺琨坐到书桌前,拨弄着小小的袖扣:“师兄,纪明冉,他最近在首都还好吗?”

蒋斌停下手上的活计——老人,地铁,手机。

“那肯定比你大半夜不睡觉好,昨天听宝珍说,过两日还要举办个什么游轮晚宴,多少千金和少爷都伺机候着呢,恨不得连夜给他带个球。”

贺琨被逗乐,眉头一松:“那我可得赶紧打个飞的回去排队。”

蒋斌白眼一翻:“哟,胆子再大些,拐个弯去萨迪,变完性回来刚刚好。”

贺琨轻笑两声:“师兄,万一纪明冉喜欢男的,到时候我就来找你算账。”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很久以前的很多个夜晚,纪明冉的白臂攀在他脖颈上,眼尾泛红,眉头微蹙,明明已经有些受不了,也从未舍得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切,我怕你?头上的伤好了没?”

“嗯,快好了。”

“行,以后少出头,人家纪明冉要你救吗?他的安保那都是专业中的专业,最近还明着加派了人手。”蒋斌拿起平板笔,调整稿图线条,“安全得很,师兄帮你打听呢,好好跟着老师做项目。”

“好,谢谢师兄。”

“挂了,我赶稿去了,再熬夜,宝珍大小姐要把我给生吞了。”

贺琨挂断电话,窗外雨水飞溅,落地窗上的水珠汇成细流,弯弯曲曲地往下淌,游轮啊......

他在雨声中入眠,做了一个从前的梦。

年轻的贺琨一身黑色夹克,黑红宝石耳钉在夕阳下海面上闪耀着夺目的血色,带着男友纪明冉登船。

这次是给发小吴云旗组的局撑场,三天两夜的游轮之旅,与世隔绝,醉生梦死。

也是贺琨首次将纪明冉公诸于众,这位业内知名珠宝设计师自此有了更值得讨论的新身份,贺二少的男友。

吴云旗搂着一位年轻女子走来,远远便开始招呼:“阿琨!咦!这就是你金屋藏娇了两年的美人?”

“去去去,拿开你的咸猪手,”贺琨将吴云旗伸过来的手拍开,“这是我老婆,纪明冉。”

吴云旗轻浮地笑笑没当回事,证都没领,就算领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算不得什么:“哦哦,原来是嫂子,你好你好。”

贺琨看出了吴云旗的敷衍和打趣,懒得多言,冉冉才不会在意这些,却没注意到身侧之人眼中划过的失落。

“你好,听小贺提起过你很多次,终于见到本人了,我叫纪明冉。”

纪明冉比贺琨年长三岁,却成熟稳重很多,容貌昳丽,眼含笑意,吴云旗看得晃了晃神。

“行了,云旗你忙,我和冉冉先回房间休息。”

贺琨看出吴云旗眼中划过的惊艳,将纪明冉拽进休息室,不由分说地狠狠亲上去,却磕到了嘴唇,很快铁锈味弥漫。

纪明冉尝试推搡了两下,无果,索性放松身体,随贺琨闹腾。

“干嘛笑那么好看!”贺琨松手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纪明冉抚摸着抵在自己锁骨处的脑袋,毛茸茸的,声音还闷闷的,醋味大得不得了。

“可我只是你的,只爱你。”纪明冉轻笑着哄,拉着贺琨的手,撩开衣摆,不同的体温接触交换。

贺琨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戾气都没来得及压下去,却染上了羞赫震惊,他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怀中人立马闭上眼抽气:“轻些,小贺。”

“你......你你,怎么这样......”

纪明冉揉揉贺琨红得滴血的耳根,凑近轻呵:“都在一起两年了,小贺老公还是那么纯情啊,难道是,不喜欢?”

贺琨觉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脑仁也要热炸了,慌里慌张地捂住纪明冉的嘴:“不准说话!”

只可惜纪明冉含水的双眸格外明亮,在黑暗里也喋喋不休地诉说着爱语,贺琨没有手了,只好抱着恋人,藏进了更黑更密闭的被子里......

在轮船之旅的最后一个傍晚,贺琨搂着纪明冉在阳台上看落日,残阳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光闪烁,偶有孤鸟略过天际线消失不见,湿热的海风夹杂着淡淡的咸味拂过相拥的两人。

“纪明冉,和我结婚,好不好?”

贺琨看不见纪明冉的表情,半晌也没听见纪明冉的回复,后悔得直骂自己是个傻逼。

此时的开口实在是不合适,没有钻戒,没有鲜花,没有单膝下跪,什么都没有,他略有慌张的开口想要补漏:“我......”

怀中的人却在此刻回头,捧起他的脸颊,视线一寸寸扫过,缓慢而认真。

纪明冉在想什么,贺琨不得而知。

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他听见一道天籁,将他的心从烈火炙烤中解救。

“好,先同居,等你26岁,我们就结婚。”

贺琨“刑满释放”,反倒得寸进尺起来,生起气来:“哼,还有四年呢,我就知道你嫌我年纪小,不成熟。”

纪明冉没有回答,闭眼吻住了贺琨。

到底是觉得自己年轻幼稚,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爱,或者其他?

问题的答案,贺琨永远不知道,因为他26岁生日时,世上已经没有纪明冉这个人了。

贺琨睡得正沉,却被一阵铃声吵醒,接起电话没想到竟是梦中主角之一打来的,吴云旗的声音很清晰。

“阿琨,我爸最近来兰临谈项目,我也被逼着来了,今晚出来玩玩,兰临我都没几个认识的人在,只有你了,别拒绝我啊!上次一起喝酒还是年前的事了,你真是越来越难约了。”

贺琨和吴云旗因为生活节奏不统一,确实比从前疏远了些。

但从小的情分还在,不远不近的牵绊着。

今天李老师回首都去拿些重要资料,贺琨恰好有空:“好,地址发给我。”

夜色降临,兰临市早晚温差大,贺琨随便扯了件外套,打车去了吴云旗给的地址,等到时,里面已经开始了,正热闹。

贺琨推开门,吴云旗眼尖,立马就看见了:“喂!阿琨,这边,”吴云旗嘴角叼着烟杆,拨弄手中的牌堆,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起来起来,给你贺二爷让位置。”

椅子上男人谄媚地笑笑,立马起身迎接:“二少,快请来坐,吴少就等着您呢。”

贺琨微微点头,直接走过去坐下,牌桌上的人掏出怀中的香烟,恭敬地送到贺琨手边。

既然来都来了,贺琨自然是已经做好陪云旗玩尽兴的准备,他顺手接过,含入薄唇之间,身侧的年轻男生乖顺地为他点燃,重新倒上了一杯酒。

“牌桌上,得赌点什么吧,不然干巴巴的没意思!”吴云旗起哄道。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随声应和的。

“那,就赌这张船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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