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不是的……”

z：“那你为什么不改？！！你明知道那是错为什么还一次又一次越界？！你要是安分守己点我又怎么会总是因为你而焦头烂额呢？！”

“对不起……”洛斯颤抖着跪在z脚边，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破碎的面容上整张脸被无声地泪水打湿，像是害怕他离开一样紧紧捏着z的裤脚捏得手指骨节泛白，满眼悲楚又悔恨地抬头望着不愿意再看他一眼的z。

“我原本都打算不把你那狼子野心当回事了，你却还不知分寸地惹恼我，难道你还想既要又要吗？”

“我不敢……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是我太没有自制力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都只是你的借口罢了。你毕竟是贵族，傲慢流淌在你的血脉里，你觉得只要是你想要的就会是你的，一直以来你都活在我的阴影里你觉得痛苦，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践踏我报复我把我当成贵族圈里的宠物肆意玩弄、掌控，一个贵族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喜欢呢？”

“不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我怎么就不是喜欢你？！我日日夜夜都盼望你能在我身边，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淋雨，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放松想让你安心睡觉，梦里眼里都是你这怎么可能不是喜欢？！

洛斯突然心头一痛，眼泪滚滚而流，突然间好像有一层雾将他蒙住，看不见世界也看不见自己，他也分辨不清自己对z到底是什么情感了。

到底什么是喜欢？！

z低头看着陷入情感绝境的洛斯终究还是有点心软，自己总归欠着他这样说未免有些太过了。他俯身握住洛斯紧捏着自己裤脚的手把他拉了起来，轻轻擦了擦他的眼泪语气放的平和，

“再哭就把你牙打掉。”

洛斯更加委屈，抱住z埋在他肩上不住地小声地啜泣，他现在整个人都陷入出不去的漩涡，像是飘零在海上的浮萍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洛斯的声音沙哑又委屈，像是枝头不愿落下的残梅让人心疼又遗憾。

他在怀疑着自己但又不想让z觉得自己是那贵族圈里恶劣的贵族，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但他永远都不愿像贵族那样对待他抱住的人。

“我没有想过让你难受……我和那些贵族不一样，求你了别讨厌我……”

z虽然不吃装可怜那套但也抵不住真可怜，他也知道自己是个性格很恶劣的人说的话没一句让人爱听，奈何自己讲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把人说得伤心成这样，以前洛斯对他所做的种种他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只要洛斯从今往后知错就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也不是不行。

“好了，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闻言洛斯调整了呼吸果然没有再啜泣但手还是紧紧抱住他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z也没有过于逼迫他任由他靠着自己平复心情。不知抱了多久洛斯才放开他，眼睛红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狗咬的是他。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想回贵族圈，三年前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出来？”

其实今晚z叫他出来本来的目的就是想问这个的，但他问完后洛斯竟脸色骤变像是极其恐惧又厌恶一样往后退了几步躲开z的目光，久久没有答复。

“洛斯？”

“抱歉，我不想说……”

“若是死，你也不愿回去？”

“死我也不会再回去。”

早在三年前z访问洛斯的脑机时就知道他完全与祖母绿断开了联系，他让人调查过洛斯离开贵族圈时只发生了一件宠物被杀的案件，但再往前洛斯的成长经历就无从得知了。

丁浩然是z遇到洛斯后让残雨去拉亚维纳追他时他才躲进倚翠大厦的，按理说他也是那时才遇到贵族的，所以洛斯不可能和他有关系。这么多年了贵族圈也没有人来找过他说明洛斯真的彻底被贵族抛弃，他曾经说过他永远不会再回那里，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一个人不愿回到其余人趋之若鹜的千金之地呢？

“您……要抛弃我了吗？”

z沉思了一会儿，听到洛斯说话才回过神来，但这次他看到洛斯红通通的眼里却不是可怜，而是绝望。

那眼神和z捡到他时的眼神很像，但又不一样，那时的他满眼恐惧和悲伤像是接受了自己将要死亡一样破碎又不安。

而现在的眼神却像是看见了希望以为终于能摆脱黑暗后却又亲眼见证那曙光在眼前破碎一样，像是坠下悬崖时偶然抓住一个石头，看着有人走来以为他是要拉自己一把却没想到他竟是来收走那石头的一样，

绝望。

洛斯沉默地躲在阴影里，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