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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鳞甲生寒?初战巡海夜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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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的浪花在玄冰锁链下凝结成狰狞的骨刺,巡海夜叉将敖忌的背甲碾碎最后一片浮冰,十二名覆海卫的绞鳞尾拍击出千米高的水墙,将渔村笼罩在刺骨的寒意中。敖烈护着身后的百姓,看着对方背甲上嵌着的定海针碎片 —— 那是北海龙君被剜去的 “聚灵鳞” 残片,此刻正与他刚夺回的碎片产生共鸣。

“逆鳞种,你以为破坏吸灵网就能改变天命?” 敖忌的声音像冰川崩裂,玄冰锁链上的 “天规咒” 让海水冻结成锋利的刀刃,“当年你姐姐敖雪在剜鳞台哭喊时,怎么没告诉你,龙族的血,永远只能用来 ——”

“闭嘴!” 敖烈的冰鳞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那是吸收北海灵气后觉醒的 “玄冰逆鳞”。他 “看” 见敖忌的识海里,正播放着姐姐被剜鳞的场景,而对方手中的锁链,竟用敖雪的残鳞磨成,“你用我姐姐的鳞做锁链?”

水墙轰然倒塌,覆海卫的绞鳞尾扫向渔村。敖烈甩出尾鳍,冰鳞划过之处,冻结的刀刃竟反转为锋利的水刃,将锁链斩成两段。村民们在李阿公的带领下,用刚学会的引海术凝聚水箭,虽威力微弱,却精准干扰着覆海卫的阵型。

“雕虫小技!” 敖忌的聚灵鳞碎片发出强光,海水突然沸腾,将渔民的水箭蒸发。敖烈趁机贴近对方背甲,定海神眸锁定碎片下方的旧伤 —— 那是当年北海龙君为保护幼龙,被剜鳞刃划出的致命伤。

“尝尝北海的冰!” 敖烈的冰鳞刺入旧伤,玄冰灵气顺着伤口灌入,竟将聚灵鳞碎片的天罡气冻结。敖忌发出痛苦的嘶吼,背甲上的碎冰剥落,露出底下布满逆鳞伤痕的脊背 —— 原来他也是被剜去逆鳞的龙族,如今却沦为天庭的鹰犬。

“你明明也是龙族……” 敖烈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为什么要帮天庭剜去同族的逆鳞?”

“逆鳞?” 敖忌突然冷笑,碎冰从口中咳出,“当我看着幼龙被制成灵贝,当我自己的逆鳞被磨成锁链,就明白了 —— 只有成为天庭的刀,才能在这吃人的世道里,苟活下去。” 他突然挣断锁链,聚灵鳞碎片在掌心崩裂,“杀了我,用我的血,去唤醒北海龙族的 ——”

话未说完,玄冰锁链突然贯穿他的胸口。敖烈抬头,看见云层中浮现出姜子牙的法相,手中的打神鞭正抽取敖忌的精元:“逆鳞种,你以为收编叛徒就能对抗天命?” 法相消失前,扔下一句冰冷的警告,“金鳌岛上的截教余孽,不过是天庭养的饵。”

“敖忌!” 敖烈接住即将坠落的敖忌,对方眼中的光正在熄灭,却仍用最后的力气指向北海深处:“归墟…… 定海针碎片…… 在巨鲸骨礁……” 他胸前的逆鳞伤痕突然发出微光,竟融入敖烈的冰鳞,在其识海深处显露出归墟的地图。

覆海卫们失去指挥,顿时乱作一团。敖烈趁机发动吞海诀,将十二名覆海卫的玄冰灵气吸入体内,冰鳞上的蓝光暴涨,竟在海面凝结出一条冰龙虚影。村民们惊呼着跪下,却见冰龙虚影低头,用鼻尖轻触最年幼的孩童 —— 那是龙族对同族的温柔。

“李阿公,带大家回渔村。” 敖烈将敖忌的尸体沉入海底,碎冰自动覆盖其伤痕,“从今天起,北海的每一片浪花,都会记住逆鳞种的名字。” 他望向深海,那里的灵气正在快速恢复,无数细小的鳞光从海底升起,那是被解放的龙族残魂在致敬。

回到渔村时,老渔民们正在修补被冰墙摧毁的房屋,少女用灵气凝结出的冰砖竟带着淡淡的鳞纹。敖烈摸了摸胸前的逆鳞,发现因为吸收了敖忌的精元,逆鳞纹上的金芒已增至六道,而冰鳞与玄冰锁链的融合,让他能清晰 “看” 见海底每一道灵气脉络。

“三殿下,您的尾巴……” 蓝鳞少年指着敖烈的尾鳍。那里的冰鳞正在分化,竟露出人类双腿的轮廓 —— 这是烛龙氏与人皇血脉深度融合的征兆,也是《烛龙真解》中 “逆鳞化形” 的开端。

远处,北海的夕阳将海面染成血色。敖烈站在祈福柱旁,看着柱顶的逆鳞图腾与自己的冰鳞共鸣,突然明白敖忌临终前的眼神 —— 那不是背叛者的疯狂,而是所有被剜去逆鳞的龙族,藏在心底的、未死的希望。

“归墟,巨鲸骨礁。” 敖烈低声念着,指尖划过定海针碎片,“姜子牙说截教是饵?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让天庭看看,当饵学会了咬钩,他们的封神榜,终将成为 ——” 他望向逐渐晴朗的天空,“困死自己的牢笼。”

北海的夜风带来咸涩的气息,却不再寒冷。渔村的篝火重新燃起,渔民们围坐在一起,听李阿公讲述千年前人龙共饮的传说。敖烈看着他们腕间的鳞纹,突然想起在朝歌鳞渊殿的百姓,在汜水关捡漏的夜晚,在归墟失去姐姐的时刻 —— 所有的痛苦与希望,都在这一刻,凝聚成他鳞甲下沸腾的、永不屈服的血。

而在千里之外的金鳌岛,无当圣母望着北海方向的冰龙虚影,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知道,那个初战夜叉将的龙族少年,那个让北海灵气重生的逆鳞种,正在用行动证明:即使是最寒冷的深海,也冻不住逆鳞的炽热;即使是最坚固的锁链,也锁不住海天的觉醒。

鳞甲在晚风中嗡鸣,敖烈望向归墟的方向,逆鳞纹在暮色中亮起六道金芒。他知道,下一场战斗,将在金鳌岛的九曲黄河阵废墟中展开,而那里,正藏着重铸定海针的关键 —— 以及,截教与龙族真正的盟约,即将在血与火中,正式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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