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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暗流涌动?北海渔村偷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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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的寒风卷着碎冰拍打渔村木墙时,敖烈正趴在离岸三丈的礁石后,尾鳍在冰冷的海水中划出无声的涟漪。他望着码头上被押解的渔民 —— 他们腰间拴着 “灵气税” 的铁牌,每走一步,脚下的海水便泛起灰白,那是灵气被抽干的征兆。

“阿公,今年的‘海天祭’又要献三筐灵贝?” 少女扶着咳嗽的老渔民,袖口露出被铁牌磨出的血痕,“可咱们的渔船连磷虾都捕不到,海里的灵气都被……” 话未说完,便被监工的龟妖一鞭抽在背上,铁牌发出刺耳的鸣响。

敖烈的定海神眸启动,视野穿透海水,“看” 见海底深处张着一张半透明的巨网 —— 网丝由龙族逆鳞磨成,正将方圆百里的海水灵气抽向中央的黑色祭坛,祭坛上嵌着半片定海针碎片,正是当年从北海龙族身上剜去的 “聚灵鳞”。

“是‘吸灵网’。” 老章鱼的声音在识海响起,他正躲在渔村的井中解析阵法,“用逆鳞做网丝,专吸海水灵气,渔民若反抗,铁牌便会释放‘锁魂咒’。” 触手传来北海龙族的残魂波动,“三殿下,网中央的碎片,是北海龙君的……”

敖烈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 “看” 见残魂记忆:三年前,北海龙君为保护幼龙,自愿剜去聚灵鳞,却换来整个北海龙族被奴役,幼龙们被制成 “灵贝”,供天庭炼丹。而现在,吸灵网的另一端,正连接着昆仑山的 “灵气熔炉”,为封神榜提供动力。

“李阿公,您还记得‘龙鳞巷’的传说吗?” 敖烈化作少年模样,扶着踉跄的老渔民躲进破庙,指尖划过对方铁牌,吞海诀悄然吸收锁魂咒,“千年前,龙族与人族共饮黄龙酒,海水里的灵气,本是属于咱们的。”

老渔民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你是…… 逆鳞种?” 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淡蓝鳞纹,“我娘是龙族,被剜去逆鳞后逃到人间,临终前说,当额间有逆鳞纹的少年出现,便是海天重光之日。”

庙外突然传来惊叫,龟妖的脚步声逼近。敖烈将老渔民推进暗格,自己则化作银蛇潜入海底。吸灵网的逆鳞丝在他鳞片上划过,竟自动让开缝隙 —— 那是烛龙氏血脉对逆鳞网的天然克制。

“聚灵鳞的阵眼在碎片下方。” 老章鱼的触手送来北海龙族的战歌,“用您的逆鳞血,配合人皇剑的‘天命逆斩’——” 话未说完,海底突然炸开强光,龟妖的玄铁覆甲碾碎珊瑚礁,三根剜鳞刃上沾满龙族残血。

“小崽子,截教的余孽果然和你们勾结!” 龟妖的背甲映出吸灵网的波动,“以为偷学了吞海诀,就能破解天庭的灵网?” 他甩动尾巴,网丝突然收紧,竟将敖烈的鳞片割出血痕。

敖烈强忍剧痛,定海神眸锁定阵眼。他 “看” 见,在聚灵鳞碎片周围,缠绕着十二道 “天规锁链”,每一道都刻着当年剜去北海龙君逆鳞的咒文。当龟妖的剜鳞刃即将刺中他心口时,他突然张口咬住对方指尖,吞海诀疯狂吸收其体内的 “聚灵灵气”。

“啊!我的聚灵术!” 龟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鳞片迅速灰白,“你竟敢吸收北海龙族的本源 ——” 话未说完,敖烈的逆鳞纹突然爆发出五道金芒,尾鳍扫过阵眼,逆鳞血滴在聚灵鳞上,竟将天规锁链震出裂痕。

“李阿公,唱起来!” 敖烈在识海高呼。破庙内,老渔民颤抖着唱起龙族战歌,渔村的百姓们纷纷扯开衣领,露出隐藏的鳞纹,千万道淡蓝光点汇入敖烈体内,竟在吸灵网中形成一条 “光之路”。

“天命逆斩!” 敖烈借用百姓的灵气,模拟人皇剑的剑意,逆鳞化作光刃斩向阵眼。聚灵鳞碎片发出悲鸣,天规锁链寸寸崩裂,吸灵网的逆鳞丝纷纷脱落,化作光点融入海水,北海的灵气如决堤之水,重新涌入渔村的每一寸土地。

“海水…… 变蓝了!” 少女在码头上惊呼,她捧起的海水不再灰白,而是泛着细碎的鳞光。渔民们摘下铁牌,惊讶地发现,那些曾让他们生不如死的锁魂咒,此刻竟变成了小小的逆鳞纹。

龟妖在灵气反噬中崩溃,化作一堆残破的玄铁甲片。敖烈捡起聚灵鳞碎片,感受着其中北海龙君的残魂:“告诉您的族人,归墟的大门已经打开,朝歌的鳞渊殿,永远为逆鳞种留着一盏灯。”

当他回到岸上时,老渔民带着全村百姓跪下:“请逆鳞主,收下我们的灵气!” 他们掌心向上,每道纹路都流淌着刚夺回的海水灵气,那是龙族与人类混血的证明,是被天庭剥夺千年的、属于他们的力量。

敖烈红着眼眶扶起众人,将聚灵鳞碎片嵌入渔村的祈福柱。柱子突然生长出烛龙木的纹路,顶端浮现出与鳞渊殿相同的逆鳞图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四海的每个角落,还有无数这样的渔村,等待着逆鳞种的到来,等待着收回被天庭偷走的灵气。

“三殿下,昆仑山方向有异动!” 老章鱼的触手突然收紧,“吸灵网被毁的消息传来,姜子牙派了金吒木吒前来,他们带着……”

敖烈望向天际,两道金光穿透云层,正是阐教的 “遁龙桩” 与 “吴钩剑”。他摸了摸胸口的逆鳞,那里因为吸收了北海灵气,正浮现出与聚灵鳞共振的冰蓝色纹路。

“来得正好。” 敖烈轻笑,尾鳍拍打出震天的浪花,“就让金吒木吒看看,当北海的灵气重新回到百姓手中,当人龙两族的血在这片土地下交融,他们的封神榜,再也困不住 —— 这涌动的、属于海天的力量。”

北海的浪花卷起碎冰,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敖烈站在渔村中央,看着百姓们用新获得的灵气修补渔网,幼童们追着重新游回的磷虾欢笑。他知道,这场偷灵气的行动,不仅是为了龙族的复兴,更是为了证明:天庭所谓的 “天命”,永远无法偷走属于众生的、自由呼吸的权利。

而在千里之外的朝歌,纣王望着北海方向的灵气异动,人皇剑突然发出长鸣。他知道,那个在北海渔村唤醒灵气的少年,那个让无数逆鳞种重新抬头的鳞主,正在用行动告诉整个三界 —— 暗流已经涌动,海天即将变色,属于人龙两族的时代,正在逆鳞的光芒中,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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