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温柔外衣的和平啊,
如天上的浮云,
又如慵懒的泡沫,
伤口使我们休憩,
但它永远不会愈合。
披着华丽外衣的和平啊,
如午夜的昙花,
又如祭典的花火,
血色渐渐变黯淡,
但它永远不会消失。
……
飞段闭上了眼,在有节奏的海浪声中,哼起了春奈的另一首歌《虚幻的和平》。他的嗓音压得很轻,却难掩漂亮的声线和纯净的音色,歌声悠悠荡荡,随着柔和的海风飘散而去。
对于少女和角都潜个水都能发现一艘沉船并带回财宝这件事,飞段不以为奇,但当缠裹住宝箱的地怨虞触手被角都收回,箱子被少女打开,一件件宝物还是亮瞎了他的双眼。
金杯、金杖、金链、钻石王冠、祖母绿宝石、翡翠吊坠……角都带着少女一一甄别、估价,列出了一张长长的清单。
“大叔,像这种意外所得……那个……”
少女支支吾吾地想问,又怕听到糟糕的答案。
角都知道她的小心思,直接给了一颗定心丸,“这和杀人领赏不一样,不必上交组织,我们私下分了就好,一人……”
他顿了顿,瞥了飞段一眼,见其木着脸摆了摆手,才又继续道,“一人一半,你把喜欢的先挑走,我帮你封印到卷轴里。”
三人在晚上品尝到了使用海鲜、山珍、和牛等食材搭配出的精致料理,少女做完基础修行、泡了温泉后还不肯睡觉,拉着角都和飞段玩抽鬼牌,输家的惩罚是唱歌。但不知是不是她当天的好运已用光的缘故,小姑娘连输三局,飞段努力忍耐着听她全程跑调唱了两首,不愿耳朵再受折磨,提出换一种惩罚方式。
“咦,难道想看我跳舞?”穿着粉色浴衣的少女站起身,露出甜美的笑颜,朝两人来了个剪刀手加亲亲加wink加比心的四连击,“这种类型的?”
角都和飞段同时错开了视线。
“坐下……别随便跳这个。”角都低声道,隐在灰色忍者帽里的耳朵微微有点发烫。
飞段扶额道:“简单点,回答一个小问题吧,不要说谎。”
“好啊。”少女爽快地应了下来。
飞段随口说道:“说说你做过的最丢脸的事,让我乐一乐吧。”
“哪……哪有那种事啊………”少女的眼神飘移了一瞬,胡乱搬出一件事应付道,“当初被自来也耍了,没有查克拉就瞎练忍术算不算?”
飞段摇了摇头。
少女摸了摸鼻子,“那就是我在茶屋时想要凭借结印就发动水遁术,然后被鬼鲛大叔看到还被嘲笑了……”
飞段继续摇头。
少女干咳一声,“我第一次溜进雨隐村误把首领大人当作普通人跑去找他问路,然后被他揍了……”
“那些都不是最丢脸的吧,小丫头,别敷衍啊。”飞段轻笑着眯了眯眼,“我现在更好奇了呢,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启齿呢?”
“也不是难以启齿,就是……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糟心。”少女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纠结再三还是捂着脸说了出来,“我曾向一个男人当众表白,却被他拒绝,那时协会里好多猎人都在,纷纷笑了起来,会长还笑得最大声……我后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了很久……”
飞段调侃道:“那家伙有点无情呢,你没宰了他?”
“没……”少女气鼓鼓地嘟起嘴,“他很强的,是那个世界五大念能力者之一,我打不过他。他告诉我,他有妻有子,而且那孩子都跟我一般大了。”
一想到当时金错愕片刻后眉眼含笑地说“抱歉”的场景,少女就觉得无比郁闷。
角都内心汹涌的波涛渐趋平静,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年纪尚小,又是姑娘家,不要草率示爱。”
飞段长眉一挑,“你喜欢比自己年长很多的男性?”
“唔,不能这么说,实际上喜欢什么的也谈不上,我只是觉得他勉强符合我心目中的男友标准……等等,不是说回答一个问题吗,怎么越问越多?”少女把桌上的牌拢起来飞快地洗了几遍,“再来一局,你们要是输了,也要把做过的最丢脸的事说出来哦。”
然而,少女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她再次成了输家。她把手上的鬼牌翻来覆去瞅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具有变化系属性的自己为何会栽在上面,明明她的观察力和控制力均属一流,也十分擅长欺骗迷惑对手……
“莫非真的因为今日份的运气在寻到宝藏后就清零了?”少女疑惑地嘟囔着。
飞段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问:“这次来说说,你心目中的男友标准是什么?”
这算不得是尴尬的问题,少女大大方方地予以了回答:“实力足够强大,即使遇上那个家族的怪物也不落下风,这是最重要的。当然,如果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没什么不良嗜好,愿意陪着我到处吃吃玩玩,那就更好啦。”
飞段朝角都瞟了一眼,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