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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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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满被堵在门外,望着紧闭的门,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随后,她试着拧门,意料之中的被对方从里面锁上。

有点棘手。

她从来没设想过自己会被锁在房间外面,也完全没有做相应的措施,比如提前准备把钥匙。桑满叹口气,上前敲了几下门:“谢西隼。”

里头没人理,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凭她和谢西隼相处这么久的经验,他肯定在。大概率还站在门口,背抵着门板,又不高兴又要偷听她会讲什么。

“我们谈谈,可以吗?”

他回不回应是一回事,她就当他在听,背对着门坐下来,自顾自地说话。其实她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也知道自己现在最好说些软话,先把人哄好再说。

但桑满就是桑满,在某些时刻,直得令人血压飙升。她慢吞吞地陈述:“你以前和人打架,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也没有生气,也没有要求你去医院。”

他打架受伤,有时候的药还是她帮忙上的。桑满问他为什么打架,他说别人上赶着来找揍,他没办法。

她不理解他生气的点,在她看来,受伤是很正常的。人嘛,总是会有很多大的小的意外,一些皮肉伤,擦个药不就好了,也犯不着特意为着去医院。

桑满这些歪理,听得谢西隼在房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出去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什么构造,是不是只有一根筋。

“我和你能一样?”

不行,再不出声打断,他毫不怀疑桑满能说出更让他鬼火冒的话来。谢西隼冷着声,想装冷战冷落她一段时间,让她反省反省,谁知道她来这招,搞激将法。

“我受那么点伤,能让跟我打架的伤得比我重几倍,让人家再也不敢和我打架。”谢西隼装不下去,冷着声嘲讽,“你呢,受了伤也不知道说,更不知道打回去。一天天净琢磨着怎么瞒过我,不让我看见。拿你这事和我比,你也真好意思。”

桑满沉默,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话糙理不糙,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听起来也是真的难听。

一阵酸楚感冲上鼻尖,迅速向上蔓延,不过几秒,桑满就感觉自己的视野模糊,好像积了一汪泉水,在眼眶要掉不掉。

被桑绥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没哭,和他吵架也忍住没哭,就连他扇了她一巴掌,她也只是想哭,为了不丢脸,没哭出来。

可谢西隼劈头盖脸地这一顿,明明很清楚他没有恶意,只是气急攻心,她却像个脆弱的玻璃瓶,说几句就要碎掉,满溢的水从瓶子里流出来。

几滴眼泪掉在手背上,水滴的触感令她回神。发现自己在哭,桑满赶紧用手背抹眼泪,未曾想越擦越多,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也不受她的理智控制。

桑满觉得自己也挺矫情,那些人怎么说她都没关系,怎么轮到谢西隼说两句,眼泪就控制不住。

况且谢西隼也没说错,桑绥打她,她想的不是要打回去,而是彻底和他恩断义绝。如果是谢西隼遇到这种事,他爸敢他打,他就敢和他爸当场干起来。

但桑满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只是和谢西隼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同。她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整件事情里,谢西隼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什么都没做,还要被她的情绪牵连。

桑满擦了会眼睛,手撑着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她没说话,因为现在说话肯定会带些哭腔,倒时候谢西隼不知道要发什么疯。

桑满去厨房洗了把脸,再走到客厅抽纸巾。她决定去外面吹夜风冷静冷静,谢西隼被她弄得很生气,估计不想看见她,刚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丝巾里的冰块已经有融化的迹象,水还没有渗透布料,桑满倒进垃圾桶,再把丝巾叠好放茶几上。

做完这一切,她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刚走到玄关,她愣在原地。

“要去哪里?”

谢西隼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像古时的门神,他神色冷淡,看着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出的房间?她怎么没听到声音。

“就出去走走。”桑满垂下眼,无意识握紧手心的手机,不太想和他对视,“很快就回来,你早点睡吧,工作也挺累的。”

谢西隼装听不见她后一句话,干脆道:“我陪你。”

“不用。”

桑满轻声拒绝:“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不用管我的。”

应该是在迁怒吧,他应该会很生气吧,听到这些话。

她好像分裂成了两个小人,在脑袋里吵架,一半在流着泪说对不起谢西隼,她不想这样的,另一半说这有什么,谁让他说话不好听,而且也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想一个人走走。

最后的结果就是桑满埋着头站在原地,两个人在僵持,以他们的身高力量差,要是谢西隼不肯让道,她也走不出去。

都说最坏的情绪最容易留给最亲近的人,明知道这样不好,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刻,她终不能免俗。

“对不起。”

一句话,桑满蓦地清醒,吵架的两个小人瞬时烟消云散,她抬起头,有些愕然。

他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是他在道歉?

于是桑满也赶紧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没什么好道歉的。”

谢西隼没再说话,重新僵持下来,两个人都没有放弃自己想法的意思。

“桑桑。”

最后是谢西隼先开的口,他像是实在无法忍受,声音都带了些哑:“如果你执意要这个点出去的话,带我一起吧。我可以不说话,就跟在你后面,远远看着你就行。”

话音刚落,桑满也控制不住,伸出手,抱住他劲瘦的腰。

桑满抱上来的刹那,谢西隼身体有片刻僵硬,仿佛理性和感性正在对抗。他的手扶上她的肩膀,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推开她,这念头只出现五秒钟不到,他的手迅速下滑,回抱住她的腰。

以为他真要推开自己的桑满,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还让抱,说明没到气得不行的地步,还有转圜的余地。

“对不起。”她小声说,用力往他身上贴,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害你担心了,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说的话也是,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她只是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桑满不得不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是觉得谢西隼在小题大做的,也对他突如其来的脾气感到委屈。

但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也没错。

后面打算去外面走走,稍微冷静了以后,她发现整件事都是她的问题。她吃准谢西隼不舍得对她发脾气,将自己的过错嫁接到他身上,他会生气也很正常。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平日里不和她计较,心甘情愿磨了牙的狗,表现得太温顺,让她一时忘记他原有的攻击性。

桑满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她在桑宅的时候憋着股气,一直没有发出来。回到家,谢西隼的质问触发了她的导火索,导致她把情绪发泄到他的身上。

“你骂我吧。”弄明白症结后,桑满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认错,“这事是我不对,你打我也行。”

话音刚落,头顶突然被狠狠敲了一下,桑满吃痛地啊了声,抬起脑袋,可怜巴巴地瞧他:“你真打啊?”

她就随便说说,他也真是够狠的。

“不是你让我打的?”

谢西隼吊儿郎当地:“不打你不长记性,以后不要不自量力。我这才用了两分力,你就疼成这样,这么怕疼,还巴巴凑上去让人家打。”

说到这,他语气低下来,显然又开始不爽,不爽他就要阴阳怪气:“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桑绥,他要是没收力,就一成年男人的力气,你脸能肿好几天。”

桑满:“……”

她不说话,谢西隼变本加厉,伸手抓住她两边脸颊,往外扯:“下次还敢这样吗?还敢一个人去和成年男人吵架吗?有事你不会叫我?”

得出结论后,他冷笑:“你眼里根本没我这个男朋友。”

“没有没有。”桑满下意识否认,注意到他越发锐利的眼神,又连忙点头,“有的有的。”

她也察觉自己说话颠三倒四,像是跳入了谢西隼布置的语言陷阱,赶紧把话说清楚:“我眼里肯定有你这个男朋友的呀。就是觉得你最近太忙,不想麻烦你……”

说到后面她自己都心虚,嗓音越来越轻:“我以为我自己能解决。我也是个成年人,总不能一直依靠你,而且我想这是我的家事……”

“家事?我不是你的家人?你不依靠我,把我当吃干饭的是吧?”

说多错多,眼看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隐隐有复燃的趋势,桑满果断闭嘴,决定只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该瞒着你的。”

不提还好,一提谢西隼就想起来了,想想就是一阵窝火。

“哦,对。还骗我在跟同事吃饭,你同事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吃饭吃着吃着暴起扇了你一巴掌?”

“……”

怎么说他都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歪理,他铁了心要和她计较,还越说越来劲儿,桑满一点办法没有,只得安静听着。

突然,她想到什么,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按。同时踮脚,用嘴唇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唇瓣贴在一起,谢西隼嘴立刻闭上,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后脑,浅尝辄止的轻贴即刻变为粗暴的侵入。他灵活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卷着她的上颚舔,桑满很快就被亲得软在他怀里,他抱着她,把她的津液尽数吃进嘴里,亲完还嫌不够,继续贴上去亲她。

直到桑满感觉嘴唇都快被亲肿,用力拍打他的肩膀,他才意犹未尽般松开。盯着她红艳的唇,没忍住,凑上去,一下一下地啄吻。

桑满一声不吭地任他亲,这种好事几个月难遇一次。谢西隼越亲越觉得,今天这气没白挨!

他占足了便宜,桑满被亲得没力气,软着眼睛瞧他。以为这事能过去,未曾想,他是个厚脸皮的:“我还没消气。”

“……”

桑满沉默,用手背抹了抹唇,活脱脱一个吃干抹净不给钱的渣女形象,略显冷酷:“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谢西隼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我现在希望某个姓桑的双标人赶紧去洗澡,洗完澡我再和你算账。”

“我怎么双标了?”

“你受伤是可以的,我受伤你是要骂我,说我再打架就别和你说话的。”

谢西隼硬生生给气笑了:“你家里遇到事是可以瞒着我的,我工作上遇到事不告诉你你是要生气的。”

“桑桑,怎么会有你这么双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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