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着委屈极了,也是真的委屈,又像面对心爱之人狠不下心,萧玄烨以为他要跑,上前一步自后头将他牢牢抓在怀里。
这举动出乎了谢千弦的意料,他忽然想起来,在醉心楼的那个晚上,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卷着疯狂痴迷的亲吻的回忆最终纷至沓来,那些带着占有的质问犹在耳畔,他清楚的回想起那时的自己是如何的感到心安,也知道那个时候,萧玄烨是真的想要自己。
“萧玄烨…”谢千弦咬着唇,替李寒之恨他不够狠心,也恨谢千弦管不住他的心。
“我恨死你了,你待我一点也不好。”
这一句话,几乎都是诛心的字,可萧玄烨听着,听出一些孩子气,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他感到心安,也想这份心安去填补他缺失的那部分,那是他渴望已久的人间。
他轻缓的拍着怀中人的背脊,出声哄着:“那我以后,待你好些。”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这样欺负我…”谢千弦又小声嘟囔一句,却可以加重了“喜欢”二字。
听他语气中的那丝娇嗔,萧玄烨也动了情,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示弱:“以后不会了。”
萧玄烨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哄孩子般的语气让谢千弦感到恍惚,此刻,他究竟是李寒之,还是谢千弦?
他分不清,只是这样的怀抱好温暖,好安心。
他自以为坚强,可他终究是一个无国之人,没有国,没有家,他的背后从来都空无一人。
如若太子府不能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家,那么稷下学宫也是一样的,那里不是家,对谁都不是,那里,是只给才子的一个栖息地。
稷下学宫之所以揽尽天下奇才,是因为那些平庸之辈,都被安澈淘汰了。
谢千弦闭眼贴上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响,感受着他强烈的气息,竟生出一种归属感。
那一刻,他终于承认,这场李寒之同谢千弦的赌局里,是李寒之赢了。
但他与萧玄烨的博弈里,却是萧玄烨输了,只是不知当真相大白那日,这双拥着他的手,是会执笔续写盟约,还是执剑刺入他真正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