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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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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等奖品:八人团体鲨岛游套票,为期一周。

荼荼以为只有自己50岁退休后才会考虑的海岛游,竟以大奖的方式免费砸到了她的头上——也许对这个家来说,免费不意味着太多,可是“套票”、却意味着十足的省心省力!

既不用自己考虑翻译和向导问题,又不用自己订机票、快艇票、酒店、餐厅、景点票、浮潜票、海钓门票、烧烤场地租赁票!……荼荼日理万机,被人妥善安排的心情可谓快乐无边。

加上众人的喝彩和酒精催发心中愉悦,直到宴席结束,这位艳光四射的总经理,都将面无表情的“大奖得主”墨多小姑娘抱在膝上。

她笑出闪着星光的弯弯眼、两手揉搓墨多的脸蛋:“这孩子多是个小福星啊!看,样子也喜气!”

这……虽然墨多的母亲们,也很想对总经理发出赞同声,但确实没人能够附和。

墨多小女脸色苍白、剑眉锋利上挑,眼窝深邃而嘴唇紧绷,一面阴森森。

穿高领遮住全部脖子的长裙和宽鞋头、细绑带束缚小腿的黑皮鞋。

这纯黑长裙垫肩宽厚、小臂的袖子和腰身处紧缚身体,比例成熟、剪裁紧束、不像童装。脖颈、袖口点缀的黑绸的丝带,前胸后背零星缝上银质小骷髅和小蝙蝠等物的大片黑蕾丝,腰身垂挂黑曜石混带银钉的细链等等,更不像儿童的装饰了。

三千看一眼自家女儿,穿着自己买的娃娃领小黄裙、白色童鞋,梳两只柔软的小辫……以此暂作双眼的洗涤。

又听墨多母亲说,怎么装扮、全是孩子自己的主意。甚至今天来之前,孩子还想把嘴唇涂成黑色,被告知五岁不能涂口红(口黑),才作罢……总之从小墨身上,谁也没看出荼荼兴奋时脱口而出的“喜气”。

临走,荼荼还忍不住、吧唧一口亲在她的小脸蛋上,红唇在小童肌肤上留下了带有浅淡酒气的印记。

荼荼的忍不住,只会让三千强忍住不合理的嫉妒!——虽然是别人家的,但墨多还是个孩子……我也不再是狗……再忍忍……啊!忍不了了。

“真抱歉,阿姨喝得有些多了,”三千上前蹲下身,皮笑肉不笑道,“来,三千阿姨、帮你擦掉吧。”说罢,也不等孩子回话,就使着准备好的湿巾,将墨多脸上荼荼的口脂全抹干净。

她可不是怜惜墨多的小脸蛋,微笑起身时,将染成粉色的湿巾攥回自己的手心里。

墨多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想,这阿姨是风度翩翩、气质不俗,但小心眼也是真的小心眼。

三千居高临下地对她眯眼睛。

两个家庭中的奖,理所当然由两个家庭愉快地平分了名额,这样在三口之家之外、还能各自捎带一位亲属,妇妻俩决定带上妈妈花环。

当夜十点,从浴室门口,走出了擦着身体和头发的三千。

像是座雪雕或冰雕、从逸散的发光蒸汽中伴着星点、闪亮登场似的,日常景象而已,她也能在不经意间弄得这么夸张。

三千光裸上身,皮肉滑润洁白,胸肩宽窄恰好,因少时营养缺失、稍有前胸丰盈不足的缺憾,但总归圆润健康,肌肉线条随她动作隐隐现现。

荼荼对镜摘去面膜,听见主卧的浴室门响,头也不回地说:“三千,其实,我考虑过去鲨岛的新婚旅行——度蜜月的,当年提前预约、还能在萨拉玛神庙办一场当地的婚礼。但是你记得吗,我们当时要抓紧时间、在爱姆派办好多手续来着,就选了爱姆派境内观光的线路。”

听了荼荼的话,三千擦头发上水滴的动作停了停,她愣说:“原来那就是新婚旅行吗?我还以为我们没有过……你只说,我没见过爱姆派那些古迹,趁还没上班、带我去看看,我只当是旅游了。”

“我是这么说的吗?大概怕你当时理解不了吧,海牙国还是丰土国,都没有这种风俗。”荼荼依然看向镜子,往脸颊上敷抗老面霜。

“当时的我,理解不了新婚旅行?有这么蠢?就算犬性难改……”三千挑起雪眉,失去记忆般小声自疑道。

“没有,我错了,不是你理解不了,只是怕你多问问题而已。”荼荼勾起无名指涂抹抗皱眼霜,回头笑摆手,“你忘了,你当时对什么都好奇,一路问题很多,每天晚上又那么样地折腾,还又舔又闻的……我、太累了。”

“啊……”三千恍然,“我都不记得了,那时我是那么一个……”

精力旺盛的狗子。

三千不再说了,露出笑容。搭下肩上两边浴巾、自然遮住前胸,走上前用温润的手捧住荼荼酒醒之后还有些醺红的脸,白睫轻柔地起落,低声说:“既然我不知道,那上次就不算,我们再从头新婚旅行一次。”

竖直腹肌柔和凸起,没有肚脐凹坑的雪白肚皮上,搁了荼荼略尖的下巴,皮肤这样挨在一起,能对比出三千的肤色白得冷清,荼荼的白皙下面,却悄悄透着火一样的血液的热情。

“嗯!好啊!”荼荼嘻嘻笑,虎牙俏皮地露出一点点。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手欠,抬起手去掀了一下三千的浴巾,大胆看见美景的灰眼睛里流露出笑意,直白却很纯真。

三千胸前一凉,觉得,可能就像荼荼小时候的调皮,可能出于兴奋时控制不住体内莫名热潮的原因,表现为注意力不集中,身体活动过多……那么,亲那小姑娘、也是这么个不可控的原因吧,那就,算了……

荼荼很跳脱,突然又想起别的,说:“哎,我听说鲨岛女人,到现在都保留着日常裸上身的习惯,以前她们下海捕鱼为生的时候,更是有好多不穿衣服的。现在那里专门有片白沙滩,就是给游客和当地人晒日光浴用的,全身都要晒唷。”

“解放天性吗?”三千扬眉。

“对呀!”荼荼睁大眼睛,肯定地点点下巴,蹭得她肚皮痒,“所有性别的人都光着,谁都不在乎。涂上美黑霜,在那沙滩上晒了一面又翻面晒,晒足一整天,晒到睡着在那里,浑身粘上盐粒一样的白沙子……”

三千从她可爱的话语联想到晒失了水分、扁扁的咸鱼,差点忍不住要发笑:“我们去晒吗?”

荼荼想了想,还是皱眉说:“算了,给别人看见的话,我害羞。”

“嗯。我不觉得会羞,你觉得我这样子、晒黑会好看吗?黑肤色显瘦,跟发达些的肌肉比较配吧?”三千淡淡说着抬起胳膊,看了看22岁身体的二头肌发育情况,均衡、良好,又要拉下浴巾端详自己的身体。

“啊?”荼荼不满地拽着浴巾,更加遮住她的前胸,说,“我不去,那你也不许去。”

“不去,是不是浪费场地,好不容易中一次奖的。”三千眼神清澈如小狗,道。

“哎呀、不是说人家有那个场地、你就要去利用的呀!”荼荼看三千面色无邪,感觉不到她在逗弄自己,急了,“人家提供是一回事,你去不去又是……!你、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她一把抱住三千后腰,嘟哝着总结。

三千好喜欢她表达占有欲,但不说。

她俯身含了含她的红唇,经由刚才对自己胳臂力量的感受,心下绝对有底,趁荼荼没防备,附身一下子打横抱起了身材结实、曲线丰润的她。

因为荼荼矮小,更是不费劲了。

荼荼,因初次被小辈的三千这样霸道地抱着、凌空时吓得轻呼了一声,心里不如说有些惊喜。

还搂了三千的脖颈子害羞着呢,却见这家伙如昨晚一般将自己径直往床上抱!她不禁浑身发麻地惊恐起来,推她嫩白肩头说:“这一天下来你都不累的吗?你头发还湿着呢,哎,昨天也做过了呀,我、我又是什么时候惹到你了?刚刚掀浴巾?我只是玩的呀!”

“你说新婚旅行的晚上——的时候。”三千脚步不停。

“啊、冷静,冷静……”

虽然22岁正是精力充沛的好年龄,不过,真是什么话都能惹到她了!荼荼急转思维、采取怀柔手段,咽了口唾沫道,“三、三千你看,我还想和你睡前谈谈心,我们讲讲故事啊、谈谈理想,聊聊孩子,天南地北漫无边际地说,我喜欢那样,好吗?”

“今天脑子里转了一整天论文,讲话要动脑子、头痛。”三千停步,冰色眼睛认真对着怀里荼荼水润的灰眼睛,面容端庄发冷,双颧却泛起违和的团红色。她语声柔和沉稳,内容却很不要脸,“现在只想和你做,做完了,脑力也恢复了,我们再慢慢说吧?”

“三千,我累了。”荼荼双手护在胸前。

“……那好吧。”三千没法,只好将她轻轻放倒在床铺上,依依不舍地展开被子盖好。

进浴室吹头发时,还不能死心,几度从墙边冒出个雪发飞扬的头来,眼睛看向荼荼红润诱人的脸颊,和她依旧睁得很圆的灰眸对视。最终放下吹风机、走来掖了掖她的被角,再问,“很累了吗?”

“嗯,有点……”荼荼唇角上扬,一双调皮的眼睛不停眨动,依旧仔细盯着她的反应。

“是有点、还是很累?有点累的话,我可以光是闻闻你吗?不会舔你、弄得身上都是口水的,”三千蹲在床边可怜道,“你一说那时的事情,我就突然想起当时觉得你有多么多么好闻,和你小时候的味道一样。”三千说着,情不自禁地悄悄深呼吸。

荼荼见她山根高挺的鼻子、鼻翼翕动着做出这样傻的动作,扑哧失笑,再也不忍戏耍她了。

两臂伸出被子对她讨抱、语气温柔含媚道:“有点想要,又怕你不吹头发着凉呀……抱我。”

三千喉间吞咽、乐得几乎按捺不住地一跳,鼻间呼着热息凑来搂了搂她,突然眨眼说:“稍微等下。”就起身走开了。

荼荼还纳闷她丢下自己干嘛,坐起身挠挠耳朵,看见她大步流星走去衣柜边上。

润腻洁白的女人后背微微拱起,显露女孩的灵活天真,荼荼立即明白,她是要拿那最里面的狗链来着。

链子不太经常用——可是一旦被唤起了狗的记忆,就一定要用。

仍然不习惯居高临下发号施令的荼荼,为此脸红发笑、闷头躲进被子。但她不知道,引发对狗链的依恋之情的,并非屈从于下的癖好,也不是什么狗的习性。

而是年幼时的自己、向无助的小胖施以援助的一个回身奔赴的瞬间。

小狗从那瞬间明白女孩的心灵到底有多么细腻柔软,获得了爱的温暖感受。

因而,想要做她一个人的小狗,仅此而已。

10月底的一天、飞机从爱姆派起飞,本来要降落到临近赤道的纳噶阿澜共和国南部半岛上,谁知遇到了机上人员突发急病的小情况。

不得已,先着陆于最近的罗斯特市国际机场。第二天才能重新安排航班直接去往鲨岛。

乘客们自然表示理解,但行程被打乱、加上降落地罗斯特市突遇寒流侵入,狂风强袭,大多数人不免感到沮丧。只有荼荼、她的眼神——三千从没过见她一到哪里,就露出这么炯炯有神、向四处放光一样的眼神。

她以为,荼荼是因这城市大厦拥挤、光污染严重的辉煌繁华而欣喜,可这些、二人共同生活过的江港城也都具备。

或者、是荼荼想去参观旧共和国法院、纳盟总部、世界最大的博物馆和银行?她说来过一次:

在第一位双性人大法官的纪念堂前、跟五米多高的阎姬雕像合影;

在纳盟总部刻有平等宣言的石碑前宣誓、领纪念证书;

在博物馆里找到萨拉玛神谕、听那神秘鲨岛文化的讲解……那些都做了的。

直到,荼荼双手扶上城东密思河的铁艺桥栏、享受地呼吸湿润河风,眺望看不清的神藏湾方向时,三千看见她被风刮出蔷薇红的侧颜,忽觉年近40的妻子在青天投下的云影和日光下,在青蓝色大河平整宽和的拥抱之上,变成了长发飞扬、希望无限的少女。

像是从束缚之地来到宽敞的环境中、自由追逐梦想的少女——这是一瞬间的错觉,抑或是曾有过的真实?

三千不愿分散精力去追究,她只顾静静抱着孩子、欣赏眼前只由荼荼构成的美景。

荼荼望见了沿河的快餐咖啡店,兴致很高地用手指去,回头说要买速溶咖啡。想起她平时对咖啡口味的要求不算低,三千不明所以,但百依百顺地点头答应。

好像这座城市、这条河,能够给荼荼的心灵以深刻的滋养。三千了解了,不禁心间明亮地猜测,如果全世界中,要荼荼选一个最喜欢的地方来居住,那么大概不是出生地爱姆派,也不是江港城、云城老家,不是鲨岛……而是这罗斯特市的密斯河畔。

此生,荼荼已为自己放弃了自由追逐梦想的权利,向生活作出妥协。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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