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握在手里,拐弯进厨房,拿出量杯,水温降下不少,他将量杯中的水分倒两个玻璃杯内,端着其中一杯,递给魏栖音。
魏栖音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放在茶几,她抬眼看他,“关灯。”
他两步跨到电视机旁,咔嚓一声摁下开关键,脚步再缓缓挪过来。
魏栖音又一声命令,“坐。”
宋陆延掀开闷热的羽绒服,坐到沙发里,长腿敞着,魏栖音顺势跨到他腿/根,上半身失力的软在他胸膛,滚/烫的肌/肤一下贴紧在一起,她下巴栽到他肩头,“哥,想了,你快点。”
宋陆延粗粝掌心撑着她的腰,她不满地扭开,“说过的,不许亲不许摸。”
无意的动作,无异于惹火。
他指尖一紧,换了方向,从腰侧向下,“想叫你音色。”
“不行,他的专属不是你。”魏栖音埋在他肩膀,声音闷闷的。
“我可以叫你什么?”
魏栖音充满蛊惑的软语,一字一字,“妹妹。”
宋陆延深深皱起眉,心头堵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以拒绝吗?”
魏栖音垂着眸,“不做,我立马走,找别人。”
“好。”他急急改口,“妹。”
一声一声回荡在寂寥又沉闷的客厅,室外冷风呼呼吹,玻璃窗将风挡住大半,一小部分顺着窗缝吹进来,吹鼓了窗纱,底部缝隙漏进青白月光,铺在两双拖鞋及散落在地的羽绒服上。室内被暖气烘得热浪滚滚,气流闷热不透气。
厨房的汤锅在火上架着,咕噜噜发出惊人的巨响,气孔冒出的蒸汽溢满房间,飘到了客厅。魏栖音头皮发麻,脑海云里雾里,落不到实地。
他腰一挺,在某一刻她揪紧他右侧空荡荡的袖子,哑着嗓子,“嗯~房子买的还是租的?”
这一声嗯~,简直要命,宋陆延克制地闭上眼,低/哑难/耐地发声:“买的。”
“最近工作顺利吗?”魏栖音像一湾翻涌过浪花后平静下来的海水,挂在他身上。
宋陆延蹙了下眉,睁开眼,双眸血染过后的猩红,喉结锋利如匕首,他薄薄的唇微张,“顺利。”
“苏离让我们离婚,他要娶魏千渝的遗孀,你要我嫁给他吗?”
月光斜照在宋陆延的侧脸,他眸色有几分破裂,后牙槽几乎咬碎在口腔里,“你敢?”
狠话一落地,他深吸一口气,拿手背顶住她的细腰,软下嗓音,“别,求你。”
这一刻身体近了,心似乎也近了,魏栖音双手攀上他肩膀,“放心,什么时候你不能为我们母子赚钱了,我们才离婚。”
无利可图了,就抛弃你,她是这个意思,宋陆延仰着头让她靠得舒服点,“都是你和轩的。”
许久没有依靠过谁,宋陆延宽阔的肩膀让她产生了困意,她阖着眼小憩,过了会,有声音悬在她头顶,“让轩来北城上学,在这里住,我接送。”
像上次一样,讨她欢心后,想求一颗糖吃。
魏栖音声音闷在他胸膛,与他的心跳共频,“不要跟我讲条件。”
“好,听你的。”
温/存了会,魏栖音从他胸前起身,罩衫被压的凌乱皱巴,她指尖理好,跳下沙发,拐去洗手间,打开花洒用凉水冲刷身体上的热/意。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她明明希望他岁岁年年皆平安,希望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希望他娶妻生子 ,最好到了暮年,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可是,她又想到那年她卑微地求他,’哪怕你骗我,我都原谅你。’
他连骗她都做不到。
现在是泄愤?
不对,不是,早在嫁给宋颂前,她就忘了这些事。
她不爱他,不爱任何人。
纠缠在一起没有好处。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他身强力壮,与她折腾起来很/爽,她空窗期太长,素了太久,身体难/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