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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她该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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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行至湖正中,前头突闻小队军马笃笃踏冰、纷乱地呼啸而来的声音。

车队前方有人口称陛下,在后车队骤发骚乱,三千一惊、心道不可能这么快,正在这时香香吁马停车,向后大喊道:“……金鬼符!是大将军扮的!停下,先停下!”

“听令,列去车队两旁护卫。”那人沉着嗓子说。

“是!”兵卫们的应声,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怎么的?”三千丢开手炉,掌心冒汗地去解开系绳、掀侧边小帘。

露出去的脸蛋很快遭了狂风狠割,她勉强透过卷地腾起的雪雾去瞧:只见两三百持铳兵士,均是棉衫厚甲,戴着遮耳毛皮帽。除了一辆三驾马的小橇上载着粮物与三两杂务兵,其余战士驾着马衣与胸铠包裹紧实的尕哈川战驹,依次走向车队尾端,整肃包裹在车队两旁,统一将铳斜向外侧。

如同高墙、森然含威。

有个身高略矮的兵士回头,与三千顾盼的眼神精准一对,向她高高地举手示意、咧出牙齿。三千见之好笑,点了点头——是英永。她鼻头已红透了,嘴唇冻得发青,凤眼含有尊敬和调笑两重热烈的意味,一如既往的、看着有点讨厌。

这家伙一出现在眼前,三千倒能完全放松下来了。看见正立到自己车前的,似是小拙大将军的青马。

女人样貌的小拙身影,灰发半披、头戴玄盔、身裹紫裘,与出战紧绷之态不同,一副安稳轻闲的样子,面上神态在大雪中看不大清。

只看见她单膝跪冰,那略瘦的大手执金鬼符递给香香作例行查阅,接回去后,还在风雪中仔细亮了亮,让这边的三千瞧得很清楚。

她低头哑声道:“大雪遮天、暴风愈狂,在下奉陛下之命,前来恭迎、护送天母大人平安抵达东郊大营。”

“恭迎大将军凯旋!”香香闻言忙不迭地行军礼,后面跟着响起一串激动的贺喜声。

“将军快情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扮成陛下的样子?”三千尽力喊说。

“放心!陛下无碍,只是军中有细作一路盯着在下,”小拙起身拍拍马面示意,灰发在后飞扬、声音开朗,“陛下巧出此计,今早细作疑惑良久,还是跟着我这’青鬼’溜出来了。我们在东郊附近与其周旋,已顺便除掉,小妹放心。”

三千听她说话不拘礼数,呵气浅浅、冰眸绽笑亲切道:“原来是这样。将军,小妹在此欢迎您凯旋!何不车上坐?我们姊妹许久不见,叙叙旧吧。”

“好!只是、要先护送小妹过了这冰湖!”小拙爽快豪气胜过从前,她踩蹬上鞍,坐下性悍青驹不耐地甩头两下,遭小拙持缰霸道一紧。

“青鬼”于是嚼着活扣、鼻喷白气慢慢走去车队中间,三千放下帘布遮雪,轻轻抹开脸上雪水,揉了揉冰透了的耳朵尖,只听小拙低沉的吩咐声越来越远:“湖面封冻虽然厚实,然而冰面溜滑、仍需慢走慢行,不可统一步伐,众卫,留意有无凿洞,注意避让。”

过后,青马的喷息、踏地声又渐渐回到自己车边。

她派小拙来护卫自己——三千深靠进软榻中,无意间摸到自己左手无名指指尖,合着清水搓过那清晰圆润的痣。

无名指紧靠中指、不留缝隙,中指尖头亦微微偏向无名指,指尖淡红,真好似一对人儿喜色上脸、和和睦睦:“伴侣扶助”一义,足以叫她微笑不止。

这么慢而稳地行去,再有两个时辰不到,就能在大帐中见到她……

“你来牵着……小妹,咳,失礼了。”

正想着,缓行的车前响起利落跺雪声、一个重物咯吱翻了上来。三千趁着扑进眼前的冷风扇睫一瞧,灰发女人全身粘雪冒着寒气,解下头盔丢在一边,一头毛烘烘紫熊似的、冒进了眼帘。

她眉睫挂的冰花瞬间便化水、青白肌肤干燥带皴、鼻唇冻出姣妍的紫红色,手解裘上皮带时,晶莹的灰瞳珠,两三下眨得亮亮的,向着这边。

三千闻见那丝缕甜香,一愣、想要扶着小案站起,还未待说话、就见她一双长犬牙笑得全龇出来:“咳,香香知道的。”

见她愣着,女人又调皮道:“孤洗了澡、换了干净衣甲来的,身上没什么血和灰……卿,眼见着长高了。”

……竟真是她!

三千心跳加速、眼中一湿,撇了秀眉、在车厢轻微的颠簸中扑过去,抱她半掀开水湿皮裘的身子,脸贴上棉袍覆盖的软甲,手仔细抚过她的腰臂,眼睛更湿、口中轻道:“陛下瘦了……既怕脏又怕冷,身有旧疾,又何苦亲征。”

“孤怕冷?这事,谁与卿告密的?香香吧?”女人大乐,伸手抚摸过她额上东珠、髻上玉簪,看见她腰间皮带挂着那匕首,温手捞起她鹅黄色秀致小袍袖覆盖的腕子,软玉镯也好端端地挂在手腕上面。

这么装饰齐整,只待见她。

女人似是不好意思地面泛暖红,褪下沾雪皮裘、将她拥去榻上抱着,哑笑道:“来回预计本有一年多,孤听卿的话,在外事事谨慎,见好就收。卿说夜里噩梦,说想同孤一起过今年新月节、鬼面节,孤怕误了日子,就日夜兼程地赶回,归程拢共不过两月半,今日此举,亦是想多陪卿半日……”

“不敢怨陛下不陪臣。”三千怪她避重就轻、这样说着仰头,眼中忧色怨色不改,“臣只是念着陛下的安危。怎么催、能使陛下快些回宫将养,便怎么催。军中将校早知臣惯常犯上的性子,于是臣胡言妄语亦敢写。”

女人瞧少女冰眸不寒,双眼轻盛温热水色,却抿唇倔强地不落下泪来,就心疼地面露柔笑。

她捧着她的小脸,俯首吻她纯白眼睫,唇吐温风道:“书信往来,每回殷殷盼望,接到时心里欢欣雀跃,开封品尝卿字句间的喜忧,不管是否为胡言乱语、亦慰孤念卿之心——孤读到你的信,总算知道,自己到底是会想你、想得心焦意乱。”

三千瞧她近在咫尺、真诚又含媚的一张脸,只觉得美色万方,吸人如渊,听她直白道出思念,呼吸间都是她甜香里夹的唇中湿风,心动情迷更是不可言说。

于是再也难忍,凑上去磨吻她干涸的双唇,女人即刻抵舌过来与她缠绵,手抚她的头顶发,一如既往的主动和温柔。三千浑身发软,含泪低叹一声,胸间喉中涌起刹那满足、紧随而来是更多的干渴。

手上不自觉而熟练地去

……

还是那样的丰软。

“嗯……”女人……

三千一愣,忙松了唇,指尖点抚她肋下、后背、臀侧,问:“身上可有受伤?不要瞒着臣。”

“未有什么伤,不慎刮蹭的皮外伤,早早都好了。”女人面红,眼中水光润润地害羞说,“只是、许久未被卿这狗爪子揉捏,一下子受不住。”

三千虽笑,却不放心地说:“真的么?沐浴时臣要查看伤势、还要检查陛下的身子是否健朗如从前。”

“孤的身子是否健朗如前?不必等沐浴,现在就查!”女人从胸间嘿嘿低笑,作势如猛虎、就要将三千扑在软榻里侧。

本以为三千顾及四周的车马兵卫,那“天母大人”之身又梳妆齐整、很是庄严,不便在此处弄乱,更不好在此处行那旖旎厮磨之事……总之荼荼以为,三千总会矜持地将她推一推——

可三千这边,只是眼光轻摇着怔愣和些微的期待……细手真的略颤地伸来、轻而慢地解她衣袍硬甲,鼻尖嗅到她松开的领口边的香气,口唇中呼吸加深了。

眉眼舒展而眼光迷离,面扑桃红,粉唇点水、斜出口角。

柔弱也有、美色也有、醉入欲.情的姿态也有……如此,竟无半分妖魅惑人之气,脂粉轻施,冰眸净透,肤泛月皎,莹莹成光,眼睑颧上几笔血色的写意潮红……

自然而成、人间神仙色。

如此神人轻柔而沉默地给自己解衣,荼荼亦感到她手触到哪里,哪怕隔着几层衣服,自己身子就会麻到哪里。

再行亲亵之举、好似会渎此天神,她不禁紧张地吞咽,闭眼吻去她温凉柔软的脸颊上,好确认她是个血肉温热的凡人。

对方却呵着热气凑唇过来

……

见她不怎么反应,带点急切地疑道:“陛下?怎么……”

荼荼耳边尽酥、凡心顿动,烧起一身烫火窜至双肩双臂,再也耐不住这热,由着心意……

边心想,果真……

“卿、长大了。”她眨巴眼睛,谨慎又愉快地说。

“……那陛下喜欢大的?还是娇小些?总之,如今这样可回不去了、陛下喜欢从前,臣也没法子。”三千两手抚她后背腰侧,挠得她痒,微笑着定定瞧她。

荼荼听那话,只觉得这份坦荡,天下难有人能学得来。

“卿长成什么样,孤就爱什么样。”她话毕、见三千面上露出些松弛的感怀,为自己的话心间跃动,眼睛计算着她身上哪件衣裙配饰是两个人不会穿戴的,屏息凝神,一件件衣服、一块块配饰仔细地去剥解。

“陛下……”三千拥着她、手上搓她肉感扎实的招风耳廓,皱皱眉。

“嗯?不便要么?”荼荼脸红地停了动作,抱歉道,“还是等回军帐再……”

三千很快将鞋子蹭了……道:“臣日思夜想的事儿,陛下此刻却太温柔轻缓了,臣期盼陛下霸道些,哪怕将臣弄得痛些,才够消磨这半载的惦念……陛下、不愿那样要臣么?”

“孤、力气粗蛮、弄伤过你。”荼荼……道,“爱卿的意思,孤明白,可不好把握。”

三千为迎那心中渴盼的烈火,作足……笃定道:“臣信陛下,痛些伤些亦觉欣喜如狂、绝不后悔。”

荼荼紧一攥拳,脸烧如霞。

……

察觉她趴在自己肩侧……,荼荼想柔声叫她,却终是压住了、硬邦邦而“霸道”地说:“咬着,别叫人听见了。”

三千只顺从地嗯了一句,白睫作颤,冰肌胜雪,贝齿隔衣衔着她肩侧锁骨,轻轻地咬湿了她的绛紫锦衣,侧望那面貌,仍清秀洁净,不起半点靡色。

老天……当真是亵渎了神人般的她!

荼荼全身一个激灵,心里抖抖地叹这一句后,竟生出狂徒般一不做二不休的歹心

……

不等她……荼荼就在她耳边坏心地低道:“这就够了?看来也不是很想孤嘛?还是,平日卿也会抚弄自己……”

“自然是,”三千抢白她,搂紧她的脖子,低说,“自然是想着陛下,才能在其中获得一星半点的慰藉。可慰藉太浅,之后

还是怅惘寂寞,没有意义。”

荼荼闻言拧眉,手心并着心头一阵发酸,抱她入怀、随车厢轻摇着,低低哽咽道:“卿这样说太叫人心酸,孤实在无力再对你坏了。”

“……不要。”

“不要什么?”荼荼吻她雪眉间润白平滑的肌肤。

“陛下不够坏,不要停,臣还想要……”三千紧扒着她的两肩,自己眼中湿润含雾地倒下去……轻轻急道,“臣月事刚走……陛下、将花器…………”

“不成。”荼荼一下子从共同的、略微狂乱的状态中清醒了,凝眉瞧她,抚她的小脸,再柔声说,“别撒谎,孤记得你的日

子。况且、才两年不到。”

三千似有委屈,手指顺过她灰发时,眼泪涌出道:“陛下走后,臣忧思难消,月事不似从前那样准了,真的刚走。况且、臣已长大了。”

“是孤的错,”荼荼果断认错,吻去她的泪迹,“你年轻女子之身,顶不住山般政事扑脸而来,定然劳心劳身过度了。孤当给你多留两个得力的人,你也该定期找御医调理的,无论如何要爱惜身子,知道吗。”

“陛下,”三千咬咬牙,闭了眼偏头道,“陛下分明只是不愿全心爱臣,是么。”

“说好三年。卿当记得!……孤是担忧你。”女人声音似那一晚中显得强硬。

又很快转软道:“还有许多时间,急什么呢?再者、自从你入主那定坤宫中,我何时没听你的了?珍重你、信任你,国事亦委托于你,刚刚还给天母大人行了跪礼呢,天下可有我这样的皇帝了?只有此事,是关乎你的身子,孤询问过御医,心中有数,知道万万不能大意,才不能依你。”

看见三千向自己睁开双眼、用拇指指根抹抹眼睛,轻抽鼻子,少女之态分明犹在。

“不气了?”女人微笑,吻她哭得干涩的粉唇。

……

就这么大胆地怀着轻亵之心,以鬼犯神……

“探过你的……”荼荼趁她脆弱之时……看她……就埋头与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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