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把脸儿一捂,当即哭出声来,控诉道:“你们,你们这两个登徒子,在往哪儿看呢?今日被你们这样百般羞辱,我、我不活了……”
说罢将身一扭,就要跳入眼前浅浅的芽溪。
“谈姑娘!”
曳雪尘急忙抬剑去拦,谈多喜本就是故作姿态,被他一拦,巧巧地撞到剑上,卸了力般落到人胸膛处。
曳雪尘脸上一红,忙退了半步,连他衣角也不敢挨,目光更是僵硬地挪到一边,只声如磁石,开口道:“有此博浪之举,确是他们冒犯,不过二人捉妖心切,应是无心之失,姑娘莫要伤怀。”
又侧过身问:“方才那桃符水……可有溅到你身上?”
谈多喜摇了摇头,大大的眼睛好生将人一睨,弱声弱气地道:“还好得曳公子出手相助,才不使我形容狼狈。若没有你,我一小小弱女子……”
说到此处,他声音哽咽,字不成句,越发惹人怜惜。
燕倾非白脸上臊得慌,立时作了一整个揖礼,郑重道:“谈姑娘对不住,都怪我们行事鲁莽,唐突了你。既然令尊尚在此地,今日我们便亲自登门道歉。”
蔺开阳却表情古怪,直道:“喂!你话里几个意思?若验明你不是妖,自会把你放了,你却搞得我们真要怎么你一样!”
“好了开阳,既是我们的错,就少说两句罢。”
谈多喜眼皮子一掀,嘴角抽动,忍了又忍,才没做出个怪相。
他阴阳怪气地道:“登门道歉就不必了,算我已经原谅你们,成不成?”不待两人开口,又用指尖轻轻扯住曳雪尘衣袖,小声道,“曳公子,我害怕,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我……你、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
还是头一回见识如此作态,蔺开阳心里一震,面色几度变幻,竟哑口无言,只觉得这谈大小姐跟猫儿似的在他胸膛抓挠,令人浑身痒煞,百般无解。
而另一边,曳雪尘已应下谈多喜的请求,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当起护花使者。
两人一个檀郞一个“谢女”,如此同往,若看不出外情,只会觉得养眼。偏偏走了几步后,谈多喜回过头来,朝他们动了动唇,口里吐出几个字——
燕倾非白抚着下巴,问:“开阳,你看到没,谈姑娘好似有话同我们说。”
“嗯,她骂我们‘狗杂种’呢,你没看出来?”蔺开阳面上无表情,心底浪涛天,将将气个半死。
他的同伴却道:“不可能!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会如此口出秽言?莫不是你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