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在看他神色,颔首道:“也好。那就按计划进行下去吧。”
“花逍她……现在怎么样了?”
“唔……”云不在沉吟,“脾气坏的很。我不过是建议她给你生几个孩子,以此复国,将江山重新纳入囊中。她就到处找刀,要砍我。”
左辰倾轻笑一声:“她如今满肚子气,你还敢说这种话。”
云不在眨眼:“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左辰倾凝眸望向他。
云不在咳嗽了几声,机智的转换话题:“叫我来什么事?”
左辰倾淡淡道:“听说五王爷娶了白兰做正妻。”
云不在颔首:“是有这么回事。白大人邀请军机处所有官员都去喝了喜酒。”
“谷子里长霉了,还有老鼠经常光顾,不但要倒出来晾晒,还得寻一只好猫啊。”
云不在略一思索,眼睛微亮:“臣明白。”
左辰倾道:“你先回京,务必提前安排好一切。”
云不在自信满满的走了。左辰倾浅寐了会儿,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缓缓抬眼,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女子纤细的身影。
我藏在暗处,以为行踪隐蔽,绝难被发现。
“过来。”左辰倾突然道,嗓音嘶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应该不是叫我。
他眉头微蹙,仍旧闭着眼睛,却朝我藏身的方向伸出手:“……过来。”
竟然被发现了……
我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到了他近前,尚未说话,左辰倾忽然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将我拽到榻边。我踉跄了一下,险些跌进他怀里。
“你——”我恼怒地抬头,却对上了他幽深的目光,“你不是要死了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他盯着我,声音低沉:“来找我,是因为担心?”
我讥讽道:“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我直视他:“还没死,让你失望了。”
我冷笑:“是啊,确实失望的很。”
他眸色一暗,下一刻,唇便狠狠压了下来。
我猛地偏头避开他的吻,却被他钳住下颌。温热的呼吸纠缠间,他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执念:"花逍,你逃不掉的。"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药苦,霸道至极,几乎夺走了我的呼吸。我挣扎着推他,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我几乎窒息,他才松开我,指腹擦过我的唇,嗓音低哑:“从今往后,你的身你的心全都是我的。”
我喘息着,怒视他:“休想!”
他勾唇,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那就试试看。”
丝质衣带勒进腕间,我在他俯身时狠狠咬住他肩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他却低笑着抚过我战栗的脊背:"咬得好,再用力些。"
窗外骤雨敲打着琉璃瓦,寝殿内烛火明明灭灭。我望着帐顶晃动的流苏,恍惚听见他说:"还记得你身穿嫁衣的样子,真美好啊,虽然你看起来不怎么情愿,但我却是很开心。"
这句话比任何刑罚都残忍。我闭上眼,任泪水没入锦枕。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凤冠霞帔之下,是灭国的鲜血和耻辱。他竟敢提......
衣衫被解开,我急忙捂住胸口,咬牙道:“你马上就要登基立后,现在竟然还想逼迫我,真是无耻至极!”
他笑了笑:“是啊,十五是我登基立后的日子,花逍,你开心吗?”
我眼睛胀痛,没想到他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
“那天也是你的生辰日。”他与我十指相握,“我一直都记得的。”
我就知道他记得!不然也不会选在那一天羞辱我!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恨自己不争气,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哭,不是更被人看不起?
我咬牙,抬脚踹他,被握住脚踝,暧昧的亲了一口。
“你杀了那么多人!我恨你!”
他的吻来到隐秘处,幽幽道:“成就大业,死亡在所难免。如果你说的是高顺,在这种时候造反,他必须死。”
花蕊被触动,我浑身颤抖,双手却被他用丝带系住,然后火热强势,很快被攻克。
身体迫不得已的随着他起伏,颤抖,战栗,迷茫,爆发……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时间都消弭了踪迹,我的视野被他完全占据,无法逃避。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了秦真真和西凉渊,但是不会有下一次。”
我闭了闭眼眸,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我要立刻回平阳郡,等西凉渊养好伤,便与他一起去天机山庄。借住机甲之力,可一路北上,收复失地。
“在想什么?”
手指轻薄的抚过我的肌肤,令我战栗,左辰倾在耳畔暧昧道:“我这里有件好东西,可增添情趣。”
他将药丸纳入我口中,我很快便陷入痴迷之中,身体难以控制,甚至开始迎合。
视线也变得朦胧,鼻端全是左辰倾身上的香味,我予取予求,从未如此慷慨。他像是饿了很久的野狼,一次吃个饱,等到肚皮溜圆,还舍不得放下捕获的猎物。
如此迷迷糊糊到了第二日,我在昏睡的时候被抱上了一辆马车,只觉脑袋沉的很,好容易睁开眼皮,看到左辰倾笑吟吟的脸,又烦闷的闭上。
我不知睡了多久,等到彻底醒来,入目是熟悉的雕梁画栋,窗外的星摇花落了满地,飞花如雪。
我怔忪片刻,想要起身,腰却酸软的很,又不争气的倒进被褥。
“喵——”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波斯猫亲昵的蹭我,翡翠似的眼睛望着我,不停叫着。
“小咪。”我认出它,不自觉露出笑容,抬手抚摸它。
它比刚捡来时圆润了不少,整只猫白的发光,毛发如同丝绸般顺畅,早没了流浪时的落魄。
左辰倾竟一直将它养在宫中。
我咬了咬唇,眼神复杂。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抬头,看见左辰倾走了进来。一身玄色龙纹常服,衬得他愈发挺拔,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
我下意识抱紧了小咪,猫咪不满地"喵"了一声,从我怀中跳开,轻盈地落在地上,亲昵地蹭了蹭左辰倾的靴子。
"看来它还记得旧主。"左辰倾弯腰抚摸猫咪,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我以为你早把它丢了。"我强压下心中的波动,尽量使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缓步走近:"毕竟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会亏待它?"
我别过脸去,避开他的触碰:"虚伪。"
左辰倾不以为忤,反而低笑出声。他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描摹着我锁骨上的红痕,"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
这两日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迫的迎合,无法控制的颤抖,以及那颗让我失去理智的药丸...我攥紧了被褥,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别碰我!"我猛地推开他,却因动作太大牵动了酸痛的腰肢,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左辰倾眸色一暗,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花逍,你该明白,如今在这皇宫里,没有我不能碰的东西。"他的气息喷在我耳畔,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尤其是你。"
我咬紧下唇,倔强地瞪着他:"你想怎样?把我囚禁在这里当你的玩物?"
"玩物?"他冷笑一声,手指收紧,"若只是玩物,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明日便是十五,今晚你务必要休息好些。"
他费心费力将我带回京都,就是为了看他登基成亲?
我简直急火攻心,气的差点晕厥,身体受药物作用,又疲软的不行,只能恨恨的望着他。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我还有事要做,今晚不能陪你了。”
说的像是我要留下他似的,我又开始生气。他已经起身,唤侍女过来为我清理身子,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才离开。
“公主……”
我听到颤抖的呼唤,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小翡手拿布巾,正一脸凄然的望着我。
“公主……”她哭起来,“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呜呜呜,公主。”
“小翡。”我也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一时百感交集,喉头哽咽。
看来左辰倾不但留下了小咪,与我相关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清除。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我心绪复杂。
小翡一边哭一边替我擦拭身子,动作轻柔却止不住颤抖:"公主受苦了......驸马说你终有一天会回来,让奴婢在这里等......"
“左辰倾这么跟你说的?”
小翡颔首,脸上泪珠尤在:“公主您果然回来了,我好开心。”
我替她擦去泪水:“开心就笑一笑,哭成这样是嫌我命太长吗?”
小翡连忙抬手在脸上抹了几下,破涕为笑。
有小翡在身边,我稍稍安心。傍晚时分,身上的药效褪的差不多了,我屏退婢女,一人悄悄到院子,放飞了唯一剩下的一只青鸟。
希望秦真真收到消息能够尽快找来。她或许回了天机山庄,或许根据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去了平阳郡,总之要先取得联络,再谋划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