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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见,或者说从她进入房间开始,这种淡定就是一种伪装。
大概只有天晓得,她踏进屋门的那一刻,看见躺在床上,满身绷带,虚弱无比的鲍德温,有多么想尖叫,想哭泣,想要扑到他身上给他一个拥抱,然后使劲摇晃他的身体,问他为什么又没照顾好自己。
可最终,她只是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陷入昏睡的爱人。醒来后,那些嗔怪的话,到了嘴边全都变成了关心。
鲍德温这时才看到赵不言的眼睛,那双眼睛不知何时起变得有些红肿,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他想,她一定是悄悄的哭过了。
他看向被赵不言丢在桌上的面纱手套继续问道,“怎么不戴上些,苏莱曼告诉我…”
“没有必要,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从来如此,你可见我有事?更何况…”,赵不言打量了一下身上缠满绷带的鲍德温,“苏莱曼已经把你包裹的很严实了。”
“这次很可惜,还没拿下波斯拉,我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之前还说过要让你看到大马士革的玫瑰,现在看来暂时无法实现了。”
这次换作赵不言倾听鲍德温的话语了,他的声音依旧柔和,只是有些无力。他为她讲述了那些书信中没有提到的故事,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这些故事里有激情,有冲动,有惆怅,有不甘。
“蒂亚,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后续的事情了。”,讲到最后,鲍德温注视着赵不言的眼睛,平静的说道。
“好。”,赵不言将自己的手轻轻的覆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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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新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博尔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