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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洛神宫营救计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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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静养了七天伤,第八天的时候终于可以下床蹦哒。我本来早就想下床,可是也请谨遵医嘱,说什么都不让,因此我可是被憋死了。

这种和一杯水都要别人拿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尽管我很怀疑,那一段变长的时光就是叶倾希望能找理由给我喂各种东西…

我稍微好一点之后,就和修月晴交流了一下关于恢复我手的办法,最后我们一拍即合,让戚言去镇子里买了一点药材。在孜孜不倦的努力后,这双手虽然恢复不到从前,但总算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丑陋。

不过叶倾倒从不觉得那双手不堪入目。他只会觉得,他对不起我。

为了让他不要再有这种想法,我觉得还是尽管让我的手好起来才行。否则每次我要拿什么东西,我要做什么,他一看到我的手,心里就会难过。

第一次重见的时候,叶倾穿了一件领子很高的衣服。后来他连续穿了几个高领,后来可能也实在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了,某一天终于遮遮掩掩的穿了他之前爱穿的灰衣来见我,脖子上缠了圈绷带。

我问他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于是我快准狠的一把扯掉了绷带,雪白的绷带下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红褐色的疤。

“叶岚留下的? ” 我怔怔的抚摸他的那条疤,“你——”

叶倾别过脸,捏住我的手让我不去碰,说:“可以消掉的,我只是不想。”

“你疼吗? ” 我脱口而出,问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好傻。

一个人被割开脖子,怎么可能会不痛?

“你别难过,已经过去了! ” 叶倾倒反过来安慰我了,灰色的眸子专注的看着我,“小孤,有你在,这条疤已经不会痛了。”

最后我们又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好久,在我们旁边的修月晴终于受不了了,一撂药箱没好气的说:“麻烦你们调情不要找个见证人好吗?小孤,既然你伤好了,那我想你也可以自己配药吃药上药的对吧!”

我赧然,在修月晴离开屋子前派出叶倾将她请了回来。为表诚意,叶倾恋恋不舍的亲了亲我的额头,说:“一会儿见。”

不出所料的收获了修月晴绝望的哀嚎,“放过我吧!”

我和叶倾对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

但叶倾一走,我的快乐好像也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我安静下来,垂眸帮着修月晴打理。

修月晴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嘀咕:“上一秒还高兴的人,怎么忽然就… ”

我和戚言终于有再次独处的时间,是修月晴打发我们两个去镇子里买菜。

不知为何,逃离叶家后我们的日子竟然真的就这么安宁下来。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小房子,是叶倾用自己存下来的钱买的。他的父母住在楼下,我们其他人一起住在楼上。

修月晴是小姑娘,自然要单独给她一间;前几天我是伤患,也要自己住一间;戚言于是就和叶倾一起在门口打地铺。如今我已经好转,叶倾就住进了我的房间,本来他还是想打地铺,但我还是坚持让他上床了。

“刚认识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和我一张床,现在怎么反倒矜持了? ” 我打趣。

叶倾不语,灰色的眸子倒映着跳动的烛火。

我摇摇头,也就不言语了。

叶倾倒是不像我们一样悠闲下来,他经常出门,有时是几个时辰,有时是一两天。我问了季嫣,她说叶倾是去见那位大人了。

至于她说的到底是谁,我没问,她也没主动说。

家务事被季嫣夫妇包揽,这次她让我去集市里买些瓜子果仁,再买点菜、买条鱼。

我本来打算一个人去,但修月晴不放心我,于是叫戚言跟着。我觉得她完全意识不到戚言的危险性,明明他才是最大的危险。

冬天已经过去了,皑皑白雪在温暖的阳光下逐渐消融,曾经荒芜的土地已经冒出了一层新绿。细雨朦胧,伸手碰过去,像是一片尘烟,飘渺不定。

我披了一件鸦青色鹤氅,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头发,给自己束了一顶小冠,人看起来也难得的清爽起来。

这时的我竟然还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像从前的样子,下巴尖尖,脸颊上还有点肉,看上去不太尖也不太圆,一双杏眼有些沉闷,挺俏的鼻子和扁平的唇综合了那股眉眼之间常年不散的忧郁带来的女气。要是笑起来,还挺像那么一位翩翩少年郎,倒也有几分“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意味来。

我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想让镜子里的人看起来高兴一点,但是努力了半天,露出的笑还是很假。

半晌,我摇了摇头,也就不强求了。

戚言早就在门口等的不耐烦,依旧浓妆艳抹,红衣似血,桃花眼一挑,皮笑肉不笑的说:“孤公子,你真慢。”

我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没有纠缠的意思,撑开油纸伞走进了雨里。

临汐是一个小城,小雨天气,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我和戚言对着清单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买过去,戚言每次都爱和老板娘杀价,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可起劲了,真不愧是洛神宫的弟子,性格千奇百怪。

说起洛神宫,一个名字浮现在我的脑中。

我曾和叶岚打听过他,但叶岚说他不清楚。

如果他不是故意隐瞒,那他说不知道的消息,江湖上估计也没有人会知道。

不过戚言不一样。他是洛神宫的亲传弟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修月晴脾性相投,但到底是内部人,说不定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戚言。 ” 我喊。

戚言挑眉,回头阴测测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你知道玉千琼的消息吗?”

“玉千琼? ” 戚言眯了眯眼,“你说玉宫主?我还以为你早把他忘了呢。”

“没有。 ”

戚言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的消息,我知道。但我不会白白告诉你。”

“你要什么?我为你拔除余毒? ” 我直截了当的问。

“不,不要。 ” 戚言停下步子,目光幽幽扫过我全身。我立刻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又想着那我炼傀儡了,当即后退一步一把银针掐在掌心。

“你给我注意一点。 ” 我冷声道。

戚言眯了眯眼,伸手绕了绕头发,懒洋洋的说:“别这么警惕啊,孤公子。我馋你身子不假,但我可不敢再招惹你的奇毒了。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

“往我身上下毒。 ”

“…啊? ” 我一愣,“下毒?”

戚言神情微妙,“是。给我下一个不会伤及根本,但小姑娘一时半刻解不开的毒。 ”

“…… ”

“最好能维持一两个月。 ”

“…… ”

“怎么?你不乐意? ” 戚言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不给你别的选择。”

我把手上的一把针收回怀里,指尖挑出了一根别的来,干脆利落的向戚言的穴道甩去。戚言一惊,堪堪接住,面色不善的问:“这是什么?孤公子,你难道想和我打一场吗?”

“针雀毒。中毒者三个月里时不时会出现严重程度不一的休克,但对身体没有大害。修姑娘治不好,因为这毒她没见过。 ”

“她都没见过,你怎么能说她不能治好? ” 戚言又不高兴了。

“同为医者,我只会比你更了解她。 ” 我平静的说。

“为什么? ” 戚言问。

“你把玉千琼的下落告诉我,我就把答案告诉你。 ”

我本以为戚言想也不想就会拒绝,却没想到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好!”

“……” 我无言的摇了摇头。

“玉宫主上次帮你受了重伤,已经被宫主软禁起来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宫主以外,谁也不允许进去见他,玉宫主好像也不被允许出来。 ” 戚言说,“好了,现在你该说说原因了。”

“我比她医术更高,自然能一眼看出她的问题。修月晴今年不过芳龄十五,比我小了整整六岁,我知道她不会的东西也不奇怪。 ” 我似笑非笑的说。

“就这样? ”

“不然呢? ”

戚言幽幽叹了口气,“你说,我现在去学医还来的及吗?”

“…… ”

戚言把针扎进了自己一个不重要的□□道,然后随手把针丢到了地上,问:“这样就行了吧?”

我点点头,“解药在我这里,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洛神宫内部如今是什么情况?”

戚言挑眉,一副‘你在异想天开’的样子,说:“你不会是想去救他吧?”

我沉默的看着他,算是默认了。

戚言没忍住笑了出来,语含讥诮,“玉宫主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他还需要你来救? ”

“一报还一报。 ”

“洛神宫现在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合,也没有任何空子可以钻。不过,你要是想去的话,可以等三周后的花神祭典。那天是洛神宫唯一对外开放的日子,不过,只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去。要是以前嘛,你还勉强…现在…… ”

“你有办法带我进去吗?”

戚言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方法嘛…自然是有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带你进去? ”

“…你想要什么? ”

“真巧,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

我无言的看了他半晌,戚言的身影在雨幕中隐隐绰绰,一把伞被他撑的歪歪扭扭,一半的雨都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他显然觉得我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极了,捂嘴笑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可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

“孤公子,既然想不出来,那可就太遗憾了呢。 ” 戚言幸灾乐祸的说,“快把解药给我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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