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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原来是我摊上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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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疑不定之时,王妃低声告罪,正要弯腰拾起碎杯,袖中却骤然抖出一道纸。她遽然惊悚,却已落入皇帝眼中,帝展信而阅,竟是满纸相思爱恋。】

【此信中,一言一语皆称新妇为“皇嫂”,用词轻佻热辣,观其笔迹,竟是出自太子之手!帝大怒,将纸揉团狠狠掷向太子。太子读完,脸色遽白,坚称此信与自己无关。】

【天子暴怒,掷碎茶杯,满堂皆跪,战战兢兢。帝问王妃,王妃支吾,神色悲恸,自言妾身有罪,虽未曾回应、甚至屡屡拒绝太子之情,却忧患罪责牵连家族而不敢告知陛下、肃王,当堂欲撞柱而谢罪。幸而林福手快,将其拦下。】

【再问太子。太子惊惧、暴跳如雷,坚称对新妇无情,此则有人陷害。帝唤来太子近侍,近侍唯唯诺诺、并不知情,只道太子近日偶去书房练字,但不知写了什么。】

【那厢,王妃已令侍女取来一沓信纸,将近日所收信件呈予帝王,帝又令京卫前往东宫搜寻,果然在宫内又搜得两张未能送出的信。】

【数位翰林学士端详斟酌笔迹,确认是太子所书,而信中言语骚扰、偶然提得的一些闺房秘事,俱是太子不为人知的私密。太子无从抵赖,面如死灰。】

【帝王怒极,竟当堂掌掴太子——天潢贵胄、天下人瞩目凝望之皇家,却出了如此头等□□丑事!恰逢肃王大婚,百官到访、人声混杂,丑闻必将传遍京都,帝王孝悌之贤名也将被太子浪荡之举尽数摧毁!】

【帝怒不可遏,当堂将太子近侍、东宫仆侍全部关押,待肃王婚事过后尽皆杖毙。太子受罚幽禁佛堂,长跪庙前吃斋茹素、抄诵经文,数月不得出。】

念经似的将剧情读完,小九闷一口水,“啧啧”两声。

【这太子摊上事儿了呀,连亲嫂子都敢妄想——噫,小禾,你说这太子到底是谁啊?】

【易允???他平日作风总是一副谦谦君子样,真想象不到他会写出多火辣的信。】小九搓搓双臂。

接着嘿嘿一笑:【…易裴贤??嘶,他身上倒是有股疯劲,长得也好看,真上演一出兄弟抢妻的话应该怪精彩的。】

【……或者是易珩??!平日里不声不响、逆来顺受的落魄皇子,竟有一颗如狼似虎、强取豪夺的野心!!耶??好像也挺带感的!!】

易禾:…………

小九和那本《皇陵探险之误入前朝皇子墓室并与鬼相恋后我发现他是我未曾谋面的兄长遂于成婚前夜逃离》的作者应该很有话聊。

他沉默了会儿,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床板,随后指向自己: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太子是我?”

【不可能。】小九当即摆手。

“?”易禾真心发问,“为什么?”

小九叹息一声,饱含怜爱:【小禾,你还是个孩子,你连“喜欢”是种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爱上人妻呢?】

易禾在感情方面有多木讷、多迟钝,小九全看在眼里,仿佛一位知道自家孩子不可能早恋的父母一样安心。

易禾却坐直了身体,沉吟道:“但若这是个设计好的局呢?”

【嗯……?局?】小九稍微清醒过来,【针对太子布的局?你是说,那些来往的信件是人伪造的??!那个新王妃在说谎??】

“多半是人伪造。”易禾说,“至于王妃……原文描写太含糊了,她或许只是收到了以太子之名送出的信,也或许是和背后布局者一唱一和的帮凶。”

小九转念一想。

……太子,太子。是啊,如今朝堂上拥立的两个太子候选人,不就是一个皇长子,一个皇三子吗!若说两三个月后人选已水落石出,是易禾的可能性就极高了!

易禾哪里懂爱情的滋味,那势必就是设计陷害了!

【那、那些信里的字迹和秘密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招对其他皇子或许效果欠佳,对我却很管用。”易禾背靠白墙,理好腿上薄褥,“三皇子素来玩世不恭、举止轻佻,更有可能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至于字迹,可以模仿;秘密则总有知道的人。”

锦衾上绣有龙凤呈祥,是昨日由喻谨刚替换的一床被褥——之前指甲剪得不够圆润,那床“祥云朱雀”被易禾划开了几根绣线,喻谨见了,怕殿下睡得不适,连忙撤下了。

如今易禾指甲已经磨圆,流出一小隙白色月牙,抵在龙凤绣面上轻轻按压。

“我的字不算工整,不好模仿。连数位翰林学士共同甄别,都看不出异样,那伪造书信者一定有很多我的字迹参考,对我的用笔习惯知根知底。而秘密,通常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指端用力,甲床血色被逼退,褥子上的绣线却坚韧异常,如何也划不开。

他动作停顿,抬起头来,听到了一道来自寝殿围屏外的脚步。

“是喻谨。”易禾说。

棕黄衣角闪过,影影绰绰的人形从屏风后走出,的确是喻谨。

“殿下知是我?”喻谨扬着笑意,抱着一张灰褐薄毯、一块软枕,往床前走来。

小九却听得出来,易禾说的不是眼前之人是谁,而是另一层面的意思。再观喻谨柔婉恭顺的笑,背部爬上一片鸡皮疙瘩。

“你怎么来了?”易禾望向他怀中之物。

喻谨颠了颠被子,垂头说:“想请示殿下,最近可否在殿下床前守夜。”

他一顿,目色怀念慨叹道:“殿下幼年时,奴才便睡在榻下。若是殿下半夜醒了、哭了,奴才第一时间听到,就会去喊醒奶娘,再去通报给皇后娘娘……只是自殿下九岁以后,不让人近旁守夜,便再也没有这种经历了。”

易禾静静听他说。隔着两三重纱帐,莹亮丝线将人面部折作几层,遮遮掩掩。

“临走前,奴才想再在这里为殿下守夜,望殿下恩准。”

易禾看着他,语气温和:“好。”

各宫寝殿的床榻边上都有一块矮矮的木台,守夜宫侍往往靠坐在其上入眠。喻谨体格还算高大,蜷起四肢便化为了床尾一团黑影。

他垫好毯子,摆好软枕,听床帘内窸窣躺下的动静,便起身灭烛。

“殿下,安睡吧。”

…………

次日一早,易禾禁足已解。

腿脚上的伤经几日温养已然痊愈,走入学堂坐下时,易裴贤破天荒地头一个与他打招呼。

“三皇兄,多日不见。”

易禾懒懒睐他,讨厌这人面上和气实则一肚子坏水,笑颜对答:“多日不见,五弟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他知道易裴贤不爱听什么,就偏故意说给他听。

“……皇兄说笑了。”易裴贤果然不喜他人谈评自己的样貌,笑意微收。

不久,太师到堂、开始讲课。易禾倒不觉困倦,只因耳边鼾声震天。

声音来源却不是堂内诸人,而是小九,音量之大竟穿破空间束缚,在读书习文的士人圣地缥缈回荡。

“什么声音?”易思丞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怎么听到了猎苑里野猪的叫声?”

【臭小十一,你才是野猪!!】小九悠悠转醒,嘴巴大张打了个哈欠,揉眼道,【我急得一晚上都没睡,嘴里都生了两个大燎泡……】

它是真情实感地替易禾着急。虽然目前剧情还没有揭露三皇子最终结局如何,但观如今前朝后宫群狼环伺,只要没赢那就是满盘皆输。争权失败的皇子、甚至是太子,还能是什么下场呢。

易禾是它第一个、唯一一个穿书者,在小九简单得一只手能数过来的人际关系里,已经是顶顶重要的存在了……甚至,比《九州风云录》还重要那么一丁点!

一想到易禾要受到背叛、蒙受污名,被掌掴、被罚跪、被罚抄经茹素,它就难过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然而,昨夜易禾阖眼前,和它说的策略却是“时机不到,静观其变。”

换作旁人,小九说不定还信服几分,觉得此人必有锦囊妙计、留有后手——但这是随地开摆的易禾!他说这句话的意义就等于“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尽人事,只看天命!

下午,荣晖堂下学前,张太师照例布置了堂后作业。易禾正收拾桌上典籍,易允忽回头。

对他道:“三弟。”

易禾看他。

“父皇宠爱三弟,但对三弟的课业亦有所期许。特下令往后三弟策论上交前,都要经我品评修订。”易允目色包容,言笑温和,“我身为皇兄,自当帮扶。只是……”

瞥了眼身侧面无表情的易裴贤:“只是三弟以后的策论,便不要再拿五弟开玩笑了。”

易禾手头停顿,眼前发黑得比昨夜看剧情更严重。

这皇帝……怎还给他寻了个二师父??

真是矛盾得紧,一方面不希望他表现出挑、不想立尹氏之后为太子;一方面又要立一个“严宽相济”的慈父形象。

想法瞬息万变,却又不容他人忤逆、窥探,喜怒无常,不过如此。

小九“嗯??”了一句,它此时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突地大喊:【哇呀呀呀!不对!这易允怎么要看你作业!!他是不是想看你的字啊!】

【他就是幕后那人?!!】

易思丞也“哇!”了一声,扯住易禾的袖子:“不骗人!我真的听到了野猪叫声,三哥哥你没有听到吗?!!”

易允则关切道:“三弟明日记得呈交策论…若有疑惑,也可来寻我探讨。”

易禾:……

他越发疲惫了。双手撑在桌上,脑袋挂在胸前,半晌才缓缓抬头。

有气无力地回头:“没有野猪。”

又萎靡不振地对易允道:“二皇兄,你……请手下留情。”

天塌了一般。

站在斜侧方的易裴贤忽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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