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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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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可爱。好可爱。

我捂着通红的脸,走到彭格列众人中间、笹川了平旁边,丝滑地融入了他们。今天沢田君没有来,山本君告诉我,他还在和Reborn一起修行。

切尔贝罗向我索要云戒,语气和态度称得上彬彬有礼,她们说,“古贺大人,请将彭格列指环交给我们。”

“可恶,她们都没有这样称呼十代目——居然叫她‘大人’!”狱寺君在旁愤愤地道。好了,我现在知道你是沢田君最大的毒唯了。

我从善如流地摘下戒指,戒指下坠落入切尔贝罗古铜色的掌心,她们其中的一个对我笑了一笑,我几乎能从她那被眼罩覆盖的面孔上读出温和的笑意,“感谢您的配合,古贺大人。”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云战的场地是改造后的操场,唉,云雀看了又要生气了。他本来就很生气,现在一定更加地恼火了。

在踏入场地之前,云雀很坏地拂乱了我的头发。我于是瞪他。他顿了顿,手指再度穿梭于我的发间,最终还是将我的头发重新理顺,我说你有病是不,你这样做的意义是?

云雀转移视线,并不回答,他偏过脸,皎洁的月光擦过他皎洁的侧颜,嘴角却盈起一点笑。

他屈指蹭过我的鬓角,挽过发丝,动作几乎温柔。

云雀恭弥你个人夫。

我只好再一次瞪他,要他回话,他这才说,“想做就做了,有什么问题?”

我特别、特别、特别想咬他。但考虑到他即将要上战场,实在不宜一脸咬痕地出现在敌人面前,终究遗憾作罢。

我先听见狱寺君的声音,他显然大惊失色:“她们俩就是这样相处的吗?!和那个云雀?这样?那样?”

“哎呀,古贺前辈果然还是挺厉害的嘛。”这是山本君。他干巴巴地笑着,一个人怎么能做到爽朗地干笑呢?

然后是笹川的声音,我们是同班同学,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因此责备山本和狱寺的大惊小怪,“古贺说,这就是青梅竹马间极限的相处方式!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绝对没这样说过。极限,什么的。绝对没有。我们明明是甜甜蜜蜜黏黏糊糊的天下第一幼驯染组合,给我记好了。

不多时,库洛姆和那两个黑曜的男生也来了,她远远地看到我,脸上显出纠结神色,最终只是冲我点了点头,抱着三叉戟坐到一边。于是我冲她眨眼,又听到犬打着哈欠说,搞什么,那边那女人眼睛抽筋了吗?

喂,我真的会把你抽成陀螺啊!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一直等着!

战斗正式开始之前,男子团体非要摆一个诡异的圆阵,他们非得搭着彼此的肩膀围成一个圆,大喊加油,还邀请我代替云雀助阵。非得这样吗?你们不就是不敢邀请云雀吗?就敢邀请我了?

……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玩的,但是算了。好蠢,看起来很傻,我拒绝,我说我不要。

笹川和我关系近,仍想劝说,但见云雀的眼刀冷冷地刮过,这回他们都不吱声了,小小声地喊:云雀,Fight!

喂,为什么这次声音这么小啊!你们对我的幼驯染有什么意见啊!我不许你们孤立他!

什么?是云雀孤立了他们?那没事了随便吧。我就这样两幅面孔,怎样啊?

不到五分钟,云雀打完了,冲天火光将哥拉·莫斯卡的残骸吞没,滚烫的强风从他背后掀起,而他并不回头,神情寡淡,眼中尽是无趣与乏味,任由这象征着终结的猛烈气流嘶吼着擦过他的衣袖,缭乱他的碎发。

他连肩头披着的外套都纹丝未动,疑似耍帅,搞那个——叫什么来着?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火风停歇,不再拂动他的额发,云雀恭弥两指用力,彭格列戒指在他线条流丽的指间合二为一。他对这枚象征着彭格列十世归处的戒指丝毫不感兴趣,用他的话说:他不需要那东西,便随意将其抛入切尔贝罗掌心;后者的神色难得地显出几分慌乱无措,即便接过完整的彭格列云戒也仍面含惊异,显然还没回过劲儿。

云雀转而向Xanxus宣战了。啊,他还说对方的Boss是猴山的猴王呢。真是颇有云雀风格的形容词与比喻句。

我说:“?”

之前和我说会尽快结束的人是谁?是你吗?那个人在哪里啊?说好的完事了赶紧回家睡觉呢?

我只有叹息,只好叹息,又忍不住笑: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了解云雀恭弥,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随心所欲,永远无所顾忌,堪称任性。

他和Xanxus打起来了……算了,他开心就好,赶紧咬杀赶紧回家。

——话是这么说。

话是这么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不在我的意料之内:我从未想过云雀会在今晚受伤。我总是对他这么有信心,而他的实力也自信也总是在向我无声宣告,告诉我不必为他担忧。

哥拉·莫斯卡死而复生,又或者说,这具机械造物只是重新启动了,哥拉·莫斯卡暴走,他那钢铁胸膛喷发出的激光击中了云雀,幽绿的光束一瞬间擦过了他的踝骨。

原本安静地盘腿坐在地上的我遽然站起,双拳不受控地紧握,指甲死死嵌入掌心肌肤,仿佛避无可避的利刃,刺入我的肌理,刀锋掠过我的心。

我生气了,我意识到这一点。这很不妙。我本不该轻易地动怒,我的情绪本不该激烈地起伏,然而事实是,我的心跳、我的精神、我的灵魂,都牢牢地拴在云雀恭弥身上,除了能力尚不稳定时期的情绪暴走,此后我每一次能力失控都是因为他,上一次的猛烈波动让我的心灵能力得以覆盖关东地区,如今我的脑波已然横跨整个日本,那么,这一次呢?

砰,砰,砰,砰。心跳急升,骤如擂鼓,脏器于胸腔中震颤、跃动,血液激流,噪声撞入耳膜,头脑似乎也过载地微微发热。

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我的超能力永远都不可控。

我有时讨厌这一点,我一直都讨厌这一点。

——坍塌。

我吸引了「」。

——坍塌。

虚无之中,我与热烈的、滚烫的、美丽的、强悍的、永恒的、无常的、不可名状的「」对视了。

“————”

「」看向我,张开了那庞大到足以遮天蔽日的双翼。

「」的火焰是一种热情;「」的热情是一枚闪闪发光的碎片;「」在我心中留下了一枚碎片。

「」轻盈地鸣叫。铺天盖地的火吞没了我。就好像我是燃烧着的、即将被焚毁的美丽金阁,也即将在废墟中获得涅槃与新生。

“————”

“……贺!喂,古贺!”

我置若罔闻。

“……凛真。”

我回过神。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崩溃的透明世界终于得以重组。

笹川为何震惊地望着我?地上的人又为何离我如此遥远?我与地面上的云雀恭弥对视,这一次他是陆地之锚,换我作浮云,定定地俯视着他。

……地上?

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我飘在半空。

啊?

……

啊???

我眨了眨眼,试图惊碎这场梦。再一次低下头,景象却分毫未变。我还在天上,众人也还在地上,只有哥拉·莫斯卡停止了暴走,又或者说,他被无形的力量封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木然开口,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古贺大人,请您先回到地面。”开口的是切尔贝罗,她的嗓音中含着一丝微末的、微妙的笑意,那笑意埋藏得极深,近乎难以察觉,又仿佛别有深意。

我木着脸,真是很想问问她们我到底该怎么下来。然而只是牵动思绪,身体便自发地下落,直至我身姿轻盈地回到地面。

哎呀,我还挺会选地方的,怎么直接降落到云雀怀里了?我不是故意的呀。

他还受着伤呢,腿脚不便,却还是稳稳地接住我,仿佛我只是一根羽毛、一捧细雪,亦或是一叶漂萍、一弯花枝,从天而降落入怀中,我们的脸庞离得那么近,已经足以看清彼此面容上细微的神色,他的眸光平静,垂落时堪称专注柔和,手指拂过我面庞,扫过我的眉弓、颧骨。

他挑了下眉:“哇哦。”又叫我的名字,念出这个世上最短也最有效的咒语,我想这一定比强烈的爱恨都更具有效力与魔力。

凛真,凛真。

——咒语。剑鞘。锚点。

我的锚就在这里。我的幼驯染,我最喜欢也最讨厌的云雀恭弥,让我又爱又恨的云雀恭弥。

我颇有良心,努力控制着忽有进展的能力,因此我实际上仍然悬浮于云雀怀中,我们只是无限地靠近,而非触碰到彼此,就像0.9999和1的区别,我没有将我的重量尽数托付给他。

我心下一松。

紧绷的精神松懈的瞬间,原本被我按住不动的哥拉·莫斯卡也解放了。

我骟,不要啊!我们这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国中女生和一个腿脚不方便的残疾人啊!

新增的能力让我一头雾水,我完全不懂得该如何使用它,我甚至还没能适应它,因此手忙脚乱;在哥拉·莫斯卡再一次暴起的瞬间,云雀不顾脚伤疾跃而起,堪堪避开了那几乎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流弹。

哥拉·莫斯卡又不动了。沢田君——那真的是沢田君吗?——拦住了他,他们僵持着,直到高纯度的橙色火焰灼烧破坏他的核心。这具杀人兵器终于停下了。

其实我想说这句话很久了:这到底是哪来的哨兵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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