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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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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肢如锁,将她困在身下动弹不得。

纱幔圈起来的世界里,交融的甜腥气浓厚,将二人团团包围。

正是此香,他只要此香。

他面上的神情鸷狠狼戾,似要将身下之人生吞活剥。戾气与疯狂之下,她口中再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就像块人皮套着骨头,她被撞得要飞开。

他便又扶着她的脊,双臂将她死死锁在怀里,仿佛巨蟒缠绕绞杀猎物。

他衣冠楚楚时,仪表堂堂。

他褪去那层伪装时,野蛮强悍。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渐渐沉沦的神情,此刻她的身体被他填得满满当当,一股难以言喻的靥足爬上了他的心尖。

他仰仗着自己强悍的体力又凶又狠,让她不止一次哀泣求饶,他却没有怜悯恻隐,可这等虐爱却让他浑身通泰。

他从前总觉得这男女之事不过尔尔,如今方才知道,何为食髓知味。

想到那三日不曾出房门,旁人道他是中了药,性情大变,可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第一日就已解毒,那后头两日全然是压榨她,连本带利。

助兴之药只能留他一日,而她比药更烈,让他恨不得日日锁在她体内。

白日宣泄也就罢了,偏还整整闭门三天三夜,日夜不休。

旦食、昼食、夕食、暮食叫下人准时送上来,却没有一次吃完。

哪一回不是弄得杯碟倾倒,有两回他亲手喂她时,他还挺杵在她身里,竟是片刻也不能分开。

丫鬟婆子们进来方换上了干净的床帐,不过数个时辰,竟又是濡|湿狼藉,斑痕点点。

有一回下人们在外间进进出出之际,她就被铁臂钳着腰,令他寸步难移。

两瓣朱唇死死咬着他的虎口极力忍住呻|吟,可屏风上隐隐绰绰透出的剪影却是让云英未嫁的丫鬟们脸红耳赤。

丫鬟们根本不敢多做停留,手忙较快被鬼追似的放下热水和一应洗沐用具,个个都逃也似的匆匆掩门而出。

改日必要再弄个宽大些的浴桶。

香汤水雾霭霭,浮在她泛粉的玉肌上,宛若浮了一层轻红柔纱。

她睫上盈余着的水珠欲抖未落,却被他一一吮进嘴里,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虽是隔着阔大的屏风,里间下人们进来收拾时耳闻那热气腾腾的净房内那怪异水声,脸上不知会有多大的错愕之色。

哪怕因惧他威严而不敢表露出来,俱是齐齐垂头,定也是假作无视,却又眼神乱飞,背地里还不知如何窃窃私语。

他心底却有一种隐秘的愉悦。

王大人活了二十余载,头一回觉得醉心仕途以外的时辰过得这般如梭。

这回两人闹得有些狂乱。

她依稀记得他穿过一次衣服,却又被他压在身下,她迷乱间扯断了他腰间的玉带。

迷迷瞪瞪的,忽然觉得身侧那人坐起身来,她忍着全身酸痛,也挣扎着跟着要起来服侍。

他见她半支了身,丝衾滑落,露出半边赤|裸的身体,忙摁了她一把。

他声音还带着点情欲靥足后的沙哑,听着倒是温和,“这么多丫鬟,不差你一个。”

说着,怕屋角冰鉴里散出的凉气侵着她,径自帮她掖好衾角,随即一撩帐子,往净房去了。

他不在身侧,那股灼人的热意便被身下清凉的翡翠枕和玉蕈驱散。

姜婵打起精神来听了一会外头的动静,身子却懒洋洋的,缩在神锦衾里头假寐。

也不知怎的,听着袍带衣巾簌簌混着鸣蝉阵阵的声响,竟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等她醒来睁眼时,已是窗外打更时分。

过了几日,落子送来月例银时,还带来了一床乍看朴实无华的象牙箪。

姜婵用手指抚过象牙丝那细密均匀的纹理,面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

已是六月天气,暑气蒸人。

姜婵晨间于园亭内坐着,手摇一把素绢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往身上的葛纱衫儿里略微送点凉风。

翠环见她家娘子近来在无人处时总是手托香腮,沉吟思想,也不知如何安慰于她。

二人正并头钻研时兴绣样,不知哪里来了两个嘴碎的下人凑在廊下拐角处闲磕牙,话题却是聊到了她头上,姜婵不由得竖起耳朵。

一旁的翠环急得小脸通红,姜婵忙往她嘴里塞了一枚蜜桃,让她好好坐下,又把遮阳的竹帘无声放下。

细听之下,廊下两人原是穆嬷嬷和刚入府的小丫鬟梅英。

自打这穆嬷嬷从天而降,更兼姜婵前些日子因慧林而诸事不理,府里这些丫鬟媳妇子的十日里头倒有九日都围在一起搬弄是非。

可惜见她来了就一哄而散,今日刚好让她好好听听她们背后都是如何编排她的。

听着听着,姜婵的一双弯弯柳眉渐拧了起来。

梅英原来竟是穆嬷嬷的侄女。穆嬷嬷在深宅大院浸淫多年,此次便是将肚子里的人情世故向她倾囊相授,但越到后头,越是让姜婵听出了异样。

原来面相忠厚的穆嬷嬷也早已生出了其它心思,因着王之牧迟迟未娶妻,她深感自己无用武之地。

同一批进府的姐妹如今要么管着厨房,要么管着庄子,都是捞油水的好营生。养一大家子睁眼闭眼都是伸手要钱,她年事已老,敛财成了当务之急。

前几回发放月例之时,她瞧见除了府里的二十两月银,国公爷还赏了些不走公账的金银珠宝。

自那时起穆嬷嬷便生出了旁的心思,明明是国公府的打赏,却不经她手。

再有姜婵又是个手紧的,明知道她穆嬷嬷是国公府的老人了,却没个眼力见的,逢年过节的也没个赏赐。

自穆嬷嬷来这小院也有几月,她既已摸清了姜婵的来历,忖度着一介乡野村妇倒是好拿捏。

不过穆嬷嬷顾忌姜婵正是颜色姣好的年纪,眼看着正得宠,估摸着还有好几年的宠爱。等二人慢慢筹谋,到时联手接管这宅子的诸事,好从中多顺些银钱。

听到此处,姜婵不由得扬眉,她不倒是不反感为自己早做打算的人精,毕竟自己和她也只是半斤八两。

只可惜穆嬷嬷算计错了对象,她可得好好听听,穆嬷嬷接下来要怎生对付她。

不多时廊下二人显然是说到了兴头上,因着声音已经大到姜婵无需伸脖子探听的地步。

穆嬷嬷的声音带着得色道:“这个秘密你可得给我把住了嘴。

你道主屋那蹄子看着得宠,可每回国公爷办事后,都压着她饮下那断产方。”

说到此处,穆嬷嬷有意顿了顿,得到梅英的急切催促后,这才故作得意地咳了咳:”这重要差使,满府里除了老奴我,国公爷还能信谁?哪回不是我亲手把这碗汤药端给那小蹄子。”

梅英不解道:“大户人家,又是当大官的,哪家不是挖空心思纳妾蓄婢、置别宅妇。依我看,咱们府里这位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接进府了。”

穆嬷嬷却不以为然:“还没娶妻就先纳上妾了,这是乱了规矩,岂不是给将来的正房夫人没脸?”

她紧接着冷笑道:“你还记得前头何家?他家幺女都怀上了,偏生遇着一位厉害的主母,数九隆冬的在雪地罚跪,六个月大的男胎都落了,府里老爷也没多说什么。前几日还被逐出府了,同她娘老子抱在一块儿哭呢。”

翠环听二人越说越离谱,顿时叫苦不迭,眼见姜婵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不禁大吼:“你们嘴上也不积点阴骘!”

姜婵来不及捂住翠环的嘴,等她再瞧时,廊下的两位不提防翠环忽然喊出声,吃惊了一下,早就跑得没影了。

姜婵也无心再翻手中的绣样,顽笑着让翠环以后说话时要稳当着点,墙有风,壁有耳,人多口杂。

二人又枯坐了一会儿,便怏怏地散了。

*

观棋守在门外屏声静候,大人今日有客,与人面谋,二人进了书房已有一个时辰之久。

门内不时传来男子的声音:“……遇此机会,岂有不尽心图报之理……”

不多一会儿,只听王之牧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已修下荐书一封……”

观棋近日也有所耳闻,圣上大赦后,当日亲王一案参革众人得都中奏准起复旧员,四下里寻人情找门路。

他隔窗见坐下之人起身打恭,谢不释口,估摸着差不多了,向外头站着的小厮打手势,预先去将客人的车马备好。

送走了客人,观棋又送了新的牒文来批,王之牧叫他搁著。

观棋见案上的牒文已堆为一摞,大人平日里宵衣旰食,进了书房便是卯入申出,他深知大人的脾气,也不敢打扰,轻手轻脚退出。

王之牧一整日皆是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忽的观棋进来报:“老夫人来了。”

自国公府门庭再度兴旺以来,张氏倒是捡回了些慈母的做派。

王之牧亲去门外恭迎母亲进来。

献茶毕,张氏见已过了晡时,他还尚未用晚饭,顿时把贴身服侍的人叫来训斥了一番。

王之牧无法,命人摆饭。

张氏眼见他贴身服侍的人竟全是小厮,便对身旁的许嬷嬷使了个颜色。

许嬷嬷又起了话头,提起张氏娘家姐姐的孙侄女。虽非钟鼎之家,却是书香之族,母亲病榻前侍汤奉药,族中上下无不交口称赞,如今年纪也合适……

王之牧淡淡道:“母亲,上回同您说了,孩儿的亲事怕是自己做不得主。”

张氏闻言,只能作罢。

但见这满屋子下人,却没个知情知意的女人服侍,不禁又生出了心思,示意许嬷嬷将己身边两个丫鬟给他。

王之牧恭敬坐着,却没有往下去接她的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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