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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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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寻。”萧奕强占傅闻聪的位子,“下周我家老爷子办宴会,你来撑个场子。”

秦寻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什么场子要我来撑,我家老秦不行?”

“哪能啊,谁不行你家老秦都是最行的那个。”萧奕显然说歪了,“他下周说是要去国外开会婉拒了,要是能把深居简出的秦大少请出,别提多有排面了。”身为秦家继承人,自然也会有人去讨好。

与其他自诩世家的豪门不同,秦家是实打实传了几十代的世家。王朝盛行时出了几十个三甲,在朝为官者多如牛毛。祖上积累的财富和名声是旁人比不得的。后来王朝崩塌,秦家抓准时代风向口,秦寻他太爷爷更是开国功勋之一,秦老爷子参加过抗援战争。从事各个领域的秦家人遍布全球各地,甚至可以凑齐三百六十行。

对于社会和时代的规则,他们向来摸的准,也自有一套行事准则。他们经历过钟鸣鼎食的辉煌,见证过朱门酒肉的险恶,面临过抄家灭族的危机,他们沿用祖辈的智慧和经验,在历史的洪流中存活并壮大自己。

没有人会试图去得罪他们,秦家的势力是无法估量的。

按理来说秦延之该分配到旁系去,但主家这一代只剩他一个了,需要由他承担这些责任,再转交给秦寻。

“可以。”他们两家素来走的近,就当是走个过场,“盛和烈去吗?”

“不清楚,但会邀请盛家。”他们自家的龌龊要不侵害到自己的利益,通常会睁眼瞎的继续保持和气,反正与他们无关。

这是豪门心照不宣,自定成俗的规矩。

但在这群少年眼里就是坨屎,连道德都不要了还要啥。

就是这么毛毛躁躁,自以为是。

再加上他们和盛和烈交好,导致看盛业成愈发不爽。即便面上不提,心里总会暗戳戳地为他鸣不平。

“他最近有参加宴会吗?”

“有啊,冯家的、何家的、谢家的都有去。”

看得出来,盛业成是想把家业交给盛和烈。

只不过太急了,反倒显出自己那点讨好的心理。

从前不知道小儿子有精神病,是一心想要培养他做继承人,如珠如宝地宠着,完全放弃了大儿子。一看到他就会想起被自己辜负的亡妻。这种滋味不好受。

商人好名声。有一个精神病儿子,这话传出去绝不好听,再加上他出轨的妈,对盛和烈的放弃不同,对他完全是厌弃,是不想再多看一眼。

盛业成知道自己愧对大儿子,但他放不下脸去向盛和烈道歉。可他又要表示自己对他的重视,经常会带他去参加各种宴会,接触各种事物,希望可以和他做到父慈子孝,再不济得到他的原谅。

盛和烈对他带来的一切欣然接受,即便他还没有正式和盛业成和解。

萧奕摸不清盛和烈的态度,秦寻却清楚,一旦盛和烈完全接手家里的产业,盛业成就完蛋了。可这蠢货还在痴心妄想。

他但凡对自己儿子有点了解,都不会去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思及至此,秦寻轻嗤一声,唇角勾出讥讽的意味。

“班长,你笑的怎么这么渗人?”傅闻聪抱着一沓改过的试卷走来。

“没什么。”秦寻轻轻摇了摇头,重新挂上温和无害的笑。

傅闻聪也没多问,心里不由嘀咕着没好事发生。

旁边的林淮问:“下周几去?”

“周六啊,那天得请个假。”问的是秦寻,答的是萧奕。

秦寻也说:“下周六晚上你不用煮我的饭。”

林淮“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刷题。好半天,他又问:“重要吗?”

萧奕再一次抢答道:“能不重要吗?我家老爷子亲自举办的。”

秦寻没吱声。这场宴会是萧老爷子亲自举办,不能说不重要,但这场宴会本身也没什么意义,自然称不上重要。

“你那天晚上少吃点,我带点好吃的给你做夜宵。”秦寻是这么说的。

看来这宴会是非去不可了。

林淮点头,随后一头扎进书海中。

萧奕这榆木脑袋倒是嗅出几分不对劲:“你俩啥关系?还特地给他带夜宵,咋没见你给我带过。”

秦寻心道榆木脑袋要开窍了 ,却打算再糊弄他。于是他道:“如你所见。”

傅闻聪分卷子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不由感叹,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在你眼里他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即便猜错了也与他们无关。

到了那天,两个人中午请假,连饭也没吃就走了。

在车上,秦寻随便应付几口就闭眼小憩,也不管萧奕干什么。

这段时间的交通很好,几乎是一路顺行,即便如此也还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时间还很充足,两个人趁这会儿换了正装。

秦寻那套是提前定制送过来的,尺寸刚刚好。

正装换上,少年恣意的神情都生生削去些许,添上几分成熟。

宴会是五点开始,许是知道他们会早来,盛和烈和贺之恒提前到场。四个人一碰面,均是没忍住,捧腹大笑,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他们四个又不是不知道对方平时是什么样,现如今披了这么一身正经的衣服,反差感顿时涌了上来,只觉得彼此衣冠禽兽。

反过来后就找了一个小型会客厅,锁上门后先是装模作样的问候,没过多久就装不下去,掏出手机就是要组团上分。

加载进去的时候,四人无事闲聊。

“盛二傻,你这次是怎么过来的?”萧奕问。

盛和烈:“走过来的,你信吗?傻逼。”

两人现在已经能做到边心平气和边骂对方,对此秦寻甚感欣慰。

贺之恒说:“他是坐我的车一块儿来的,他原本打算打车。”

“这么low,盛业成能同意?”萧奕试图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豪车齐聚的场合混入一辆出租车,感觉还挺惊悚的。要是那样司机师傅不得汗流浃背,大气不敢多喘一口,随便来一下,下半辈子就没了。

“你说呢?”盛和烈平时就爱阴阳怪气,碰上盛业成,说话的艺术可谓更上一层楼,“他说这是大雅之堂,坐出租车不符我身份气质,这是肖老爷子亲自举办的宴会,秦大少这次也会屈尊降贵来赴会,叫我郑重些。”

一句话cue到了在场的一半人。

秦寻默默地放下手机:“他真是这么说的?”话里话外满是火药味,即便盛业成再怎么想攀附他们,私底下的话也不会这么难听直接。

“说来说去意思就那样。”盛和烈对自己的“翻译”很满意。

反正话的意思大概如此,再怎么说也变不了盛业成的意图。他知道盛和烈和秦寻萧奕他们交好,想借此获利。他先是商人,再是父亲。

“加载进去了。”贺之恒出声提醒道。

几人默契地选择结束这个话题,开始上分。

等临近开宴时,宾客陆续来了个七七八八。

秦寻这会儿正在问候肖老爷子,算是代表秦家。萧老爷子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聊的时间略微久了些。

正上头时,一阵电话铃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秦寻稍带歉意地看了一眼萧老爷子:“抱歉萧爷爷,忘开免打扰模式了。”低头看去,是温秋眠打来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给他打电话?除非事关林淮。

看出小辈的迟疑,萧老爷子率先道:“行了,你去接吧,后面还有不少宾客要去打招呼,我先走了。”

接通电话后,一阵女声传过来:“喂,是秦寻吗?”

“对,阿姨怎么了?”

“我想让你去帮忙拿一下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

“嗯,今天是小淮生日,他向来不在乎这种日子的,我这个当妈的总得记些,毕竟一年就一次。但是我最近很忙,回不去,他又早说不想过生日,只能拜托你了。你有空吗?去年本来也想找你,但小淮说你去集训了……”

“蛋糕店地址在哪儿?”从上述一段话中,秦寻抽出最重要的内容。

怪不得,林淮那天会问那些问题:“下周几去?”“重要吗?”

是他太迟疑了,竟然没注意到。

秦寻只觉得燥,浑身上下都燥得慌,将头发往后薅,试图镇定下来。

“我把地址发你。”温秋眠听起来挺高兴的,“我到时候礼物也寄你一份,谢谢了。有事要忙,先挂了再见。”

电话到这就结束了。

温秋眠看样子是真的很忙,连电话都像是抽空打的。

秦寻找到萧奕就说:“和你爷爷说,我有急事先走了,明天亲自登门携礼道歉。你家车后司机我先借走了。”一番话火急火燎,说完就跑。

萧奕在后面追了几步:“什么事这么急啊?”

“很重要的事!”转眼便不见人影。

其他宾客见到向来温和有礼的秦大少如此有失形象地离开,不由议论纷纷。

盛和烈见他这般失态,也生出好奇心来:“什么事这么重要?”重要的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慌忙离开。

贺之恒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扯了扯嘴角,终是说了句:“谁知道呢。”

下午五六点正是交通高峰期,车子堵得不行,半天没动。

“陈叔,能快点吗?”秦寻探出头道。

“可以,只是我的驾照估计要没了。”前面的男人道。

“照这个速度要多久?”秦寻看了眼时间。”

“四五个小时。”陈叔大概估算了下。

秦寻打开手机,地图提供了一条最近的道路。

“陈叔你回去吧,我自己过去。”话完他就下车,“砰”的一声关掉车门。

黑沉沉的夜空缀着繁星,少年踏着月光来到家门前。

盯着指纹锁犹豫再三,秦寻还是决定敲门。

直到半分钟后门才被打开。

看到秦寻,林淮呆住了。半天他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们家,我不能回来?”林淮侧过身,秦寻顺势进来带上门。

林淮这才注意到秦寻原本该干净到一丝不苟的西装满是褶皱和灰尘。发丝凌乱,总觉得风尘仆仆。右手上还有一个生日蛋糕和袋子。

见林淮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秦寻以为他在看那个蛋糕:“你妈让我带回来的。”

“怎么弄的这么脏?”他问。

秦寻自动忽略他的问题:“我先把蛋糕放餐桌上吧。”对于他为了早点回来翻围墙钻狗洞这件事,他选择闭麦并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那缺德地图是谁发明的。

对于这件事林淮也没有那么在意,跟着秦寻走到餐桌那边。

秦寻刚一放下东西便转过身来抱住林淮,是双手搭在肩上勾住后背的那种,脸贴着脸,总有情侣间耳鬓厮磨的那种亲昵。

猝不及防,林淮的心跳一颤。秦寻就像是覆在他身上的那层油,勾着他的火要钻出来大肆燎原。林淮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腰,一点点收紧,感受它的温暖,心里的那点空缺被一点点补满。

“生日快乐,林淮。”他轻声说道。

接着他松开手看着他:“赏罚分明是个好词。”

话题转换得令人毫无准备,林淮却还是“嗯”了一声。

秦寻:“所以我没带夜宵,算是对你隐瞒我的惩罚。”

林淮:“那你吃了吗?”

秦寻眨了下眼睛:“吃了。”

“我待会儿烤点肉,你吃吗?”

“吃。”按说生日当天他不该让林淮下厨,但他煮的话,生日当天两人一起住进医院这件事也不太好听。

“那你先去洗澡。”

“好。”西装束缚性太强,他不太喜欢。

等他洗完澡后收拾完东西后,餐桌上摆了两盘烤肉,他的那份居多。

林淮端着一份调好的酱汁走来。

“这么多我吃不完,待会儿还有个蛋糕要吃。”

“你吃不完我吃,多吃点。”他是这么说的。即便他将秦寻喂得圆润了些,却总还觉得他太瘦了,风一吹人就不见了。

秦寻不再说什么。

吃完后他主动将盘子刷了,彼时林淮在拆生日蛋糕。

他擦着手朝这边走来。那是一个很经典的奶油蛋糕,林淮就点了一根蜡烛做个样子。这两个人都觉得蜡烛点多了没什么意义,还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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